叫醒仍然在熟睡的老五,三人就这样杀回流浪者。 一路上身心疲惫的三人都沉默着,虽然谁都有着一大堆说不完的话,但是无一例外,都忍了下来,或许那些早已经相互心知肚明的事儿,就这样烂在肚子里,似乎也不错。 回到流浪者,苦苦等了一夜的老四见三人能够完完整整的回来后,心中那一块石头落下,他已经从老五口中得知了今晚所发生的,虽然李般若几人安然无恙是好事,但是流浪者突然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动,即便是封死这么一条消息,但是这个世界上没有不通风的墙,这突然少了两个管事的流浪者,所伫立在西城区的地位肯定会动摇,但是会因为这蝴蝶效应会发生什么,都是未知数。 当然李般若几人没有想这么多,现在李般若最想要做的,就是脱掉这湿淋淋的衣服,躺在床上好好睡上一觉,只是跟老四打了一个招呼,李般若就自顾自的上了楼。 洗了一个澡,换了一身衣服,给自己肩膀上那王焚玉红棍所留下的淤青上了些红花油,李般若才感觉如获新生一般躺在小单人床上,就好似这突然嘈杂的世界都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李般若躺在床上点燃一根烟,在这一片烟雾缭绕之中,回味着,他与刘兴的过去.... 这一种人走茶凉的物是人非的感觉,无比的伤感。 ---- 阿滨拖着疲惫无比的身体走上楼,呲牙咧嘴的脱掉衣服,看着身上的点点淤青跟伤口,他有一种昨晚不知道怎么活了下来的感觉。 小心翼翼的躺下,身上的伤口在泛起一点一点的疼痛,让阿滨觉得自己的身体都在蒸发一般,这种感觉,让阿滨格外的似曾相识,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同样给他带来一种撕心裂肺的感觉。 他努力睁着眼,不敢睡去,他怕这一种撕心裂肺的感觉在他睡过去时,在他最毫无防备之时泛滥。 但是身体跟精神的煎熬,终于让阿滨扛不住闭上眼。 一场大火,那炽热感,可怕的炽热感烧灼着他的皮肤,他上身*的冲出那大火,疯狂的跑着,却怎么都甩不掉身上那因为火烧的疼痛。 他歇斯底里的大喊,就好似一个疯子一般,胸口的疼痛感恨不得把他撕成碎片,但是尽管他如此的疯狂,已经到达了崩溃的边缘,这一座大山,都不会给予他任何回答。 这让他绝望,因为这曾经是他的信仰,但是他的信仰,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他从那么一个绝望的世界,走向一个更加绝望的世界,而且熟视无睹。 终于,他跑到了路的尽头,但是仍然没有甩开身后的黑影,那如同梦魇一般的黑手抓住了他,让他无法挣脱,他打出了那陈家七十二手,却无法摊开那一只黑手的力量,他打出了骆家的天罡拳,打在那黑影身上却毫无任何效果,他无比的绝望,他怒吼着:“为什么!!!” 但是那个黑影,自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似乎他的任务,就是一点一点的把阿滨拉入那个永恒的绝望。 最终,他用光自己的所有力气,只能够跪倒在地上苟延残喘,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法站起。 最终,他猛然起身,挥出去这如同山崩地裂的一拳,如同他最后的信仰。 但是这一拳,似乎唯一打碎的,是他唯一所有的幻想。 所有人都死了... 唯有他而活... 为什么偏偏是他? 他如同落叶一般滚入这悬崖,同样掉入了这永恒的深渊,他希望自己就这样死了,但是唯独不能死的人,也是他,他需要肩负起这一切而活着,无论活着多么的沉重,这就是他的宿命。 流浪者下的热闹非凡的音乐声让阿滨睁开眼,不知道为什么,身体的伤口已经已经停止了疼痛,似乎这一切跟那心中的伤口所比起来,都着实太过微弱了。 起身下楼,虽然有些头晕脑胀,不过好在还可以适应。 楼下李般若似乎在借酒消愁,李般若见阿滨下楼,冲阿滨摆了摆手,阿滨微微笑了笑,似乎看到李般若这厮的模样后,心中多了几分轻松,他坐从李般若身旁坐下,看着桌上的包子,饥肠辘辘起来,一点都不客气的抱着包子开始啃了起来,似乎也只有这么几个奇葩才会从酒吧里吃韭菜包子。 老五病怏怏的坐在一旁,因为昨晚被淋成了落汤鸡,外加在走廊熬了一夜,而发了高烧,刚刚吃下了退烧药,虽然这厮平日里看起来壮的跟一头牛似得,但是似乎是那招病的体质。 而李般若则跟没事人似得,如同喝凉水一般喝着啤酒,至于为什么这么喝,阿滨当然知道这厮只是很单纯的在借酒消愁罢了。 喝着酒,李般若嘟囔道:“有一种被这个世界抛弃的感觉。” 面对李般若无病*,吞下三个包子的阿滨则只是笑了笑说道:“难道不能再抢救一下?” 李般若摇了摇头,继续苦着脸说道:“都说梅花香自苦寒来,怎么我这个冬天,这么的漫长。” 阿滨这一次笑了笑,没有说些什么。 “算了,继续喝。”李般若似乎极力想要把这些多愁善感的想法甩出脑外,虽然这个做法到底算不算无济于事,唯有他自己清楚。 一个人喝酒,似乎很容易醉,喝下三瓶啤酒,李般若的眼神就已经有几分迷离起来。 实在不舒服的老五上楼休息,没有继续当李般若的陪酒小姐,老四似乎也在楼上睡着,毕竟苦苦守了一天一夜,就算是机器,都得加油充电,更别说这么一个大活人。 这醉生梦死的小酒桌,今晚格外的凄凉,唯有阿滨跟李般若两人,奈何一个还没有喝,另外一个就醉了。 “现在喝成这样子,真没事?”阿滨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