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反应过来。
右臂处空荡荡的。
风一般掠过的白夜将他的手臂和米洛斯怀里的凯恩斯同时带走。
两名强大的称号骑士保持着惊恐的表情，过了片刻鲜血才喷涌而出。
他这才听到白夜掠过时留在他耳畔的一句话。
“要不是你收住了那一剑，留下的就不会只是右臂，滚吧。”
平淡，没有怨恨，没有愤怒，没有一丝感情。
有的只是平铺直叙，就像是面对比自己低不知道多少层级的对手时完全提不起兴趣的样子。
这种感觉西蒙斯也有过，在他第一次挑选骑士扈从时，看到那名年轻人高兴的欢呼，兴奋的握拳时，他的眼里只有冷漠和无语。
差距太大，他甚至都没有感觉。
此刻，白夜面对自己也是一样。
一股巨大的屈辱感涌上心头，比断臂之痛还要难受，一名高傲的骑士，被人无视，连羞辱的兴趣都没！
自己弱小到连蝼蚁都不如么？
同样震惊的还有米洛斯，他的怀里一空，凯恩斯公爵不知所踪，如果白夜当时随手给他一下，大好头颅怕是就冲天而起了。
两人对视，骑士的荣誉感让他们心境无法平静，可愤怒过后，他们同时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更深层次的恐惧和绝望。
这一切都落在团长的眼里，他什么都没说，双手却是异常稳健的拉住了西蒙斯放开的缰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