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甚好争的,难不成先决个高下再打猎?”角落里的道人终于开口说道。
“你!”白衣四小生异口同声地喝到。
“哼”胖梨花不屑地用鼻音哼了一声,便默默地喝着酒,一把将美人搂了过来。
“不知道人,你也休得狂妄,若是我等与胖梨花联手,你未必就能全身而退。”黑痣青年狡黠地说道。
这黑痣青年也非莽撞之辈,此刻三争之局竟能以此连合之计以对,果然心计狡猾。
“便是你们一起上又何妨,老道自认不敌便是败走又何妨,只是到手的猎物却早不知飞到了哪座山!”这道人也是极为机警,生怕几人联手对付,不失体面地说道。
这道人也是江湖上小有名气的绿林好汉,道号“不知”,戏称不知道人,不知道,人。师出武当矮袖道人,手中唯一柄拂尘,却能当得刀兵利刃。
“那依道长之见,我等又该如何?”胖梨花两眼放光不失时机地说道。三方之中,唯有这胖梨花气势最弱,也无怪胖梨花如此小心,白衣门胜在人数,不知道人胜在武艺,而自己唯有一手梨花针,别无依傍自然要弱上三分。
“哈哈,我为鱼肉人为刀俎,若是我全盛之时,你等岂是我十合之将?”凌飞云无奈地说道。
“不错,洞庭四杰虽然极少行走江湖,名号却是响亮,不过可惜了你永远不可能回到全盛之时,因为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胖梨笑得极为得意,腮帮止不住地颤抖着。
“虎落平阳被犬欺,龙游浅水遭虾戏!喝了这杯,生死何妨?”抬起手中酒杯仰头一饮而尽,凌飞云不曾想到,这死局竟来得如此之快,还未开始流浪江湖,却要死在这江湖的岸边。
“凌飞云死何足惜,但求各位好汉答应我这临死之人一件事!”凌飞云一边说着一边缓缓解下腰后的背带,将怀中的麒麟儿放了下来。
“命绝不可饶,乞留全尸可以答应!”诡计狡猾的不知道人先一口满满地说道。
“半条命又何乞苟延,不过是怀中这新生命,一则是忠义之后,二则未尝人世百味,还请放无辜一条生命!”凌飞云果决地说道,一副若不答应便要以死相拼的模样,一时竟震住了场中诸人。
“上天有好生之德,好,道爷答应你放着怀中小儿一命!”不知道人言罢,眼神左右而望,不容商量地盯着白衣四小生以及胖梨花。
“白衣门素来讲求仁义,这无辜孩子自然不该陪你这该死之人共赴黄泉!”黑痣青年是这四人之中的大师兄,不曾商量便一口应承了下来,剩余三兄弟也纷纷点头应允。
“我胖梨花自小生在唐门本是庶出,早已尝遍了这人生百味,也让这小生命尝尝这人世生活之苦!”胖梨花耸耸肩,似是答允地说道。
“好,既是如此,便好好吃上这最后一餐,与我这侄儿再相聚一刻!小二,再打十斤纯苞谷酒来!”凌飞云大声喊道。
店小二听得招呼,应了一声,飞快地从屋外端着一坛苞谷酒跑了进来,似乎是早已准备好了一般。笑吟吟地说道:“大爷,你的酒!”
“今日若死,留这财帛何用,你这小二也算机灵,服侍了本将军这最后一餐,这一袋珍珠与这玉珏便赠予你吧!”凌飞云言毕已然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袋,装有十余粒珍珠并剑痴所留的玉珏,一齐赏递给了侍立一旁的店小二。
店小二吴石栗伸手接过一袋子珍珠,双眼却死死盯着绿色的玉珏,绿色玉珏上刻痴刻一”痴“字,一柄短刃横穿”痴“字而过,“这玉珏你从何而来?”吴石栗一改之前的卑躬媚态,声正气宏地问道。
这一刻,再不见先前那个无势力的吴石栗,脊梁挺直竟有一分阳刚之气,眉目间竟也隐隐暗藏了一丝锋锐,一股雄浑气势压迫而来。
凌飞云竟也生出了一阵莫名的恐惧,眼前这吴石栗竟隐藏得如此之深,武艺绝非在场诸人可比,不自觉地答道:“此玉珏乃是剑痴前辈所赠!”
“什么!”胖梨花诸人异口同声惊呼而出。
“果然是他!”吴石栗喃喃自语道。
吴石栗不再纠缠,转身将袋子和玉珏一并递还凌飞云,缓缓道:“既是故人之友,你就此离去吧!”
凌飞云猛地感到周身压迫骤减,“多谢兄台之意,不过今日此间之事怕是不能善了!”言罢目光逡巡一遍场中的胖梨花、不知道人、白衣门四小生诸人。
“不错,不管阁下何人,今日绝不容这小子出了这厅堂之中。”诸人之中武艺最好的不知道人狠狠地说道。
“哦?不知道人,我看你是不知道死,不知道怎么死!”吴石栗转身直面不知道人,一股杀气漫天而出。
“休得猖狂!诸位,若是以后还要继续江湖打猎,今日务必联手将这厮斩杀,否则今后的江湖恐怕再难有我等猎人立足之地!”不知道人狡猾地将原本心生退意的诸人捆在了一起。
胖梨花早已心生退缩之意,感觉这吴石栗先前展露一手卓绝内力,己方这几人皆不是其敌手。此刻被这不知道人一拉一拽,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