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克带着灵兽族走了?
也就是说,虽然不耐烦,虽然也发飙砍了托比,但扎克还是很配合地,带着灵兽族到南境去执行托比的计划去了?
“这样啊?”
阿雷斯心里,对扎克涌起一股亲切的感激和愧疚。
扎克是凶慈馆养子,和自己根本没有任何义理上的联系,而且三年的决斗约定也已经兑现,他们之间其实不会再有任何瓜葛了才对。
但是自从在圣雷贝斯开始,扎克就像一个非常可怕但却认真的导师,一直在保护着阿雷斯这个对手的安全,并且想尽办法让他成长到能击败自己的程度。
可以说没有扎克作为驱动力,也就没有阿雷斯的今天。
而阿雷斯至今为止,所以经历的大部分凶险事件,都有扎克在旁边并肩血战,他实际上根本没有义务这样帮助和支持阿雷斯的。
扎克表面上看起来凶悍,但他的心里也有一套接受别人的准则吧?
而阿雷斯已经被他接受了,所以他把阿雷斯当成是“自己人”,无论遇到什么阵仗都愿意无偿提供协助。
就像这次拯救圣雷贝斯,他作为凶慈馆养子没有任何义务出手,但还是在对托比发飙后带着灵兽族行动了。
简直就像一个脾气暴躁,但却对自己非常好的哥哥一样……
其他的凶慈馆养子,又何尝不是这样呢?
莫名其妙地,就几乎全部围绕在了阿雷斯的身旁……
(是我给大家带来所有的麻烦呢……)
阿雷斯在心里自嘲着,放出不是很猛烈的火焰,把餐盘里冷掉的烤肉加热,然后丢进嘴里:“扎克自从和我决战之后,的确变得和以前不太一样了呢…感觉更温和了?不…不是那种感觉……”
他眯起眼睛:“总觉得有一种意气消沉的气氛弥漫在他身上…是不是被我打败了后他很不开心啊?”
“嘿嘿嘿…我看不是不开心,而是把一辈子的开心都耗尽了才会变成那副样子~~”
托比坏笑着:“毕竟你是扎克这一生的‘幸福之光’~~他在和你的那一战时,就把所有的激情和力量都释放在你身上了吧?”
阿雷斯的太阳穴跳了跳:“别用这种容易被人误会的”
“唰…………”
凌厉而连绵的剑气从门口突然涌进来!
这股剑气浩荡而又精纯,就连阿雷斯也觉得可怕!
“吱呀……”
阿雷斯的房门被剑气推开,外面站着脸色冰冷的梅露可,头发和衣角随着剑气飘荡,看起来活像传说中寻找负心丈夫报仇的厉鬼新娘!
托比转过身,很高兴地望着梅露可:“矮油~我的妹妹怎么了?饿了吗?”
阿雷斯的喉咙咕噜一声:“你傻了吗?你见过梅露可有饿成这样的时候吗?”
“……”
梅露可的脸,比冰山上的玄武岩还僵硬,额头上久违地鼓起她那种极具特征的可爱的十字星青筋!
她盯住托比和阿雷斯:“所有的…激情都…释放在……阿雷斯身上了?那是什么意思??”
阿雷斯拧了托比一下:“你看,都怪你!快解释!”
托比摆出更像哭的笑容:“梅露可,我们是在谈论……”
梅露可握着奥西露丝,凝聚了不亚于她刚刚顿悟那天释放出的剑气:“在谈论菲妮吧?!你们是不是马上就要去见她了?!”
“轰!!!!”
凶慈馆领地里,正在忙碌的灵兽族,被一声巨响惊得同时停止工作,同时望向窗户被整个轰飞的阿雷斯房间。
“梅露可别激动,我们是在说和扎克决斗时的事情!”
屋子里,除了阿雷斯和托比是完好的,其他所有物品都被剑压碾成了灰!
但他们两个身上的衣服,也被水蒸气般细小的剑气撕的不成样子,尤其是已经被扎克缠斗了一阵的托比更是有“暴露危险”。
这两个在墨法世界,已经大名鼎鼎的强者,像吓坏了的仓鼠一样,动作整齐切可怜兮兮地举起手:“我们真的是在说扎克!”
“说扎克?”
梅露可歪着脑袋不太相信:“说扎克的话,为什么要用那种暧昧的话?”
阿雷斯狠狠推了一下托比:“这混蛋什么德行你还不知道吗?!”
托比满脸谄笑:“诶嘿嘿嘿…我只是在调侃他们之间的关系啊~~你不觉得阿雷斯和扎克的缘分很有趣吗?而且扎克现在那副样子,你该知道原因吧?”
梅露可抿了一下嘴唇:“那个之后再说!你现在想个办法帮帮我!”
她的视线落在手里的奥西露丝上:“我释放了最大的剑气,但是现在的我还不够熟练,根本没办法做到收放自如地控制……”
阿雷斯和托比顿时变了脸色:“剑气没办法完好地控制吗?!”
也就是说,梅露可现在凝聚的庞大剑气,除了必须释放之外没有其他消散的方法!
这一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