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其宗旨就一个:尽量做到不影响民生,不影响天下安定,朝廷层面上江南、江北可以分治,但要做到在普通百姓看来,大宋仍然是一个大宋,于他们而言一个朝廷还是两个朝廷,并无不同!
汤思退、杨存中等一众重臣在勤政殿里商议了整整一天,直到二更天,才算拿出了较为具体的方略,呈给赵构过目。
仔细看完他们方略,赵构并没有发表任何意见,便让众人先回家休息,明日再议。
三日之后,陈康伯会同三名老臣离开临安,一路北上兴仁府。
三月十八,陈康伯一行抵达兴仁府,留守兴仁府的史浩等一众大臣出城迎候,当晚史浩代表赵昚,举办宴席,为临安来使接风洗尘。
“皇上,这就是老臣在临安会同一众重臣议定的方略,太上皇已经过目。”
陈康伯说完将方略呈上,由内侍转交赵昚。
“好好好,陈相辛苦了。赐座!”赵昚说着将方略展开。
其实在此之前,史浩已经将方略大致内容告知赵昚,此时他也只是例行公事一般,匆匆看过,这个方略是临安议定的,不论满不满意,他都只能接受,好在最终结果并不如预期那般糟糕,甚至比他早前的预期要更好。
“皇上,如果对这份方略没有异议,南北分治之事就这么定下,用印之后,南北各持一份,此后诸事便以方略所约而行。”陈康伯见赵昚看完,将方略收起,不等他开口,便马上出言提醒。
显然,他也不觉得赵昚对这份方略有什么异议,毕竟这是他们数十人花了两天时间商定的,重要事项,重要细节都再三推敲,力求赵构接受的同时,赵昚也要能接受,对于这一点,他们一众老臣还是有把握的。
果然,只听赵昚道:“陈相思虑周全,我对这份方略很满意,并无异议,只是如何执行,还要请教陈相。”
陈康伯回道:“皇上对方略满意就好,至于如何执行,老臣会跟史相商议,确定之后再跟皇上禀明。”
“嗯,也好,此事你们做主即可。”赵昚微微点头。
此前的赵昚可以说是一无所有,方略中的一切都是陈康伯和史浩为他争来的,不相信他们,还能相信谁?
随后陈康伯又呈上一份文书,口中道:“皇上,这是老臣在临安与一众重臣议定的一份草诏,太上皇也已经过目,请皇上过目。若没有问题,请皇上三日之内,颁行天下!”
“史相可曾过目?”赵昚看完手里的草诏,抬眼看向史浩。
只听史浩道:“老臣看过。”
“有何想法?”临安出现变故之后,赵昚便对恩师十分依赖,此时他的意见比任何人都重要。
“老臣以为,这份诏书并无不妥,陈相和临安重臣老臣谋国,思虑深远。不过,若再加上几句话,似乎更为妥当,也更为合理,天下万民也容易接受。”史浩答道。
“好,草拟诏书之事就交给史相和陈相,三日之内,颁行天下吧!”赵昚将手里的文书放下,顿时又意气风发起来。
“是,皇上,老臣领命。”
史浩、陈康伯同时领命。
四月初八,武安县。
太行山下人烟稀少的小城,城内常住百姓不过两三千人,仅有的几个商铺也无人光顾,整个街市上往来的行人不过二十人,要多冷清便有多冷清。
不过这也没办法,谁让这些年一直打仗,赋税一再加征,青壮一再抽调,此处的百姓离山近,实在无法忍受便都逃了,以致如今的武安县,死气沉沉。
但就在这一天,一对大宋精骑从东门而入,在街上贴了三张告示,给这个行将死亡的小城带来了重新复苏的种子。
“这上面写的啥?”
“不知道啊,有谁识字?”
“王掌柜或许认得,他可是去过大名府的人。”
“赶紧叫他来,看看告示上写的啥,是去是留,我们也好早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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