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人百万大军已经南下,很快就会渡过淮河。虽然敌军人多势众,但我们训练多年,完全有一战之力。兄弟们,此次北上,机会难得,只要大家同心协力,共进共退,我们一定会建立难以想象的功勋!”
来到流求营地的杨丛义,很快召集精武军自准备将以上的全部将校,聚众议事。
“这次北上我们只能去三千人,其他人先留在流求,等待命令。所以这三千人,必须经过挑选,首先要愿意、敢于北上抗击金人,其次要具备打仗的能力。现在,我们先从将校开始挑选,想去北方打仗,建立功勋的,出列!”
杨丛义一声令下,全部将校起身出列。
“很好!看来大家都想北上建功。这次宋金之战恐怕要持续很长时间,等将北方局势弄清楚,大家再北上不迟。姚昶,你留在流求营地,暂领精武军训练备战,等待命令,随时北上支援。罗聪,你领新招募的全部护卫军,战阵和水战,必须每日训练,一旦战事焦灼,护卫军也得北上。苏仲、潘诚,你们各自挑选两指挥兵力,三日之后,随我北上!”
“是,大人!”
姚昶、罗聪、苏仲、潘诚齐声应是。
而后,杨丛义在苏仲、潘诚挑选完领兵将校之后,亲自在剩余的精武军将校中将十分渴望北上的薛望挑了出来,而后又令薛望再挑将校。
不消多时,统领六指挥兵力的将校全部挑出,加上苏仲、潘诚等人,共有将校十六名。
北上将校已定,各将校即刻回营动员将士,挑选士兵,为北上明州做最后的准备。
等军营诸事安排妥当,杨丛义来到流求县城,他已经很久没见杨四娘。
“四娘,我要率军北上了,流求之事就麻烦你了。”
夜晚,一番激烈的温存之后,两人依偎在一起,聊起正事。
“夫君放心北上,我在流求很长时间了,精武军、护卫军将士我都比较熟悉,有我和罗聪、姚昶在,不会出乱子。要是你在北方需要支援,派人把消息送回来,我亲自带人北上,与夫君同进退!”
说话间,杨四娘好像又回到了当年在武学求学的那段时光。
“好,真有需要,我们并肩作战!不过,希望不要有这一天,你在流求筹备后勤,支援前线就好。”
“四娘听夫君安排,我就在流求等你的消息。”
聊不多久,二人又燃起了别样的情愫,接着又是一番激战。
多年来,杨四娘孤身一人在流求,这次来,杨丛义很想让她也生下一儿半女,给她做个伴。
二人心有默契,行事之间,如鱼得水。
但能不能生子,有时候要看运气,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数天后,杨丛义亲率五十余艘战船、海船和整整三千名经过挑选的精武军将士从流求出发,顺风北上。
钦岛,回易船队北方基地。
“沈大人,益都府传来消息,金人已经大举南下,七月就兵分四路,其中西路和中路率先出击,进攻川陕、襄阳、信阳,东路有完颜亮亲自统帅,估计此时已经到淮河一带,而从海路进攻,想直驱临安的水军目前还在密州,估计是在等待北风。”
从益都府回来的精武军探子,将带回来的关于金军的消息汇报给在钦岛坐镇的沈缙。
当日杨丛义告诉过他,一旦金人到达淮河一带,就要马上策动辽阳的完颜雍起事,金国后方不乱,长江纵使有天险,恐怕也很难挡得住金人。
“给各军统领的书信,有没有送到?”
“八月初就已经把书信送到南下各军,至于能不能送到统军将领手中,我们真不能保证。后边南下的都是真正的金人,里面基本没有汉人。”
沈缙默然不语,他仿冒辽阳留守完颜雍的名义,从八月开始向南下支援的各路军队发布诏令,让他们同去辽阳,共谋大事,有多少人会相信,他没有信心。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得知完颜亮率军南下淮河的消息,沈缙马上动身,他要亲自去一趟益都府。
数天后,沈缙扮作商贾,带着几名随从进入益都府。
多年来,由于跟益都府里几家酒楼和几个大商贾保持着较为频繁的往来,跟他们的关系处的很好,所以探听消息也很方便,基本没有什么难度。
就在沈缙进驻益都府几天后,他探听到一个消息,完颜亮下令山东路各州府即刻征召士兵,每州每府不能少于两千人,驻守各州府的军队留下必要守卫,其余的也要全部南下,与朝廷大军汇合,违令者重罚。
而接到这道命令的各州府官员焦头烂额,因为在此之前他们已经征召过多次,各地的青壮、牛马,如今所剩无几,几乎全都南下了,哪里还能征召到两千人?
这无疑又是一道严苛的命令。
益都府两千守军,已经奉命南下,附近州县也没多少青壮可调遣,不得不强征老弱,滥竽充数,勉强完成完颜亮的征召命令。
就连益都府里几家跟沈缙有生意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