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人?”三人无言,路上有些沉闷,杨丛义不禁开口询问。
“小人家里六口人,有老母亲、老婆,还有三个没成年的孩子。”农夫什么也没想,随口回道。
说完反问道:“听口音,老爷不是义乌人吧?”
杨丛义笑道:“你说对了,我是外地人,来这边有些事要办。”
“刚才一看到老爷,小人就知道老爷是干大事的人。”农夫高声说道,随后又问道:“老爷找荒山野地做啥?是要建宅院吗?”
“有人在这边的荒山野地建宅院?”杨丛义心中一奇,禁不住问道。
农夫答道:“这些年在山里建宅院的不多了,以前年年都有好多,越偏僻的地方越有人住,只要风水好。不过近些年少了,好多人搬出来了,山里以前建的宅院荒废了不少,很糟践,后来就有人把有些宅院改成了寺庙和道观,逢年过节,香火还挺旺。”
“原来如此。”杨丛义心下稍稍安定了一些,山里人少了对选将营来说是好事,但同时也出现了新问题,那些改造成寺庙、道观的建筑,势必会对选将营产生些不利影响。
“你可知道大陈江口居住的百姓多吗?有没有什么宗门大户?”营地选址,杨丛义比较青睐大陈江北岸靠山的那块地方,毕竟是坐北朝南,从地势来看,那一片东边和北边都靠山,傍山临河,乃建营绝佳之地。
农夫想了想回道:“那边的人家不少,估计有几十户,都住在江边,江里的水引不上岸,没多少好田,种不出多少粮食,种出的粮食交完田税,也剩不下多少,还不如去租好田来种。山口经常发大水,年年冲庄稼,不养人,没啥大户。”
一听此话,杨丛义心下稍安,如此一来涉及的土地征用问题便要简单很多,只要给足钱粮,相信他们会让出土地。
心里有底之后,脚下的速度不由得加快了几分,他急切想去大陈江出山口一带看看。
又小半个时辰之后,杨丛义与清尘在农夫带领下,终于来到山脚下。
只见江左岸半里之外是忽然隆起的高山,往北边蔓延不知多远,江右岸一里之外高山耸立,向南延伸到视野尽头,沿江流方向向东望,三四里外的高山挡住东望的视线。
这便是江口地带了,南北两山之间宽不足一里,长不足四里,一个十分狭小的地方。
此地与杨丛义的想象并不符合,因为江口过于狭窄,在此地建营,并不足以容纳两万四五千人,更不用说还要开辟校场。
杨丛义此时心里有些失望,看来还得在进入江口之前,往江北去寻合适的建营之地才行。
不等他开口,只听农夫回头,伸手向前一指道:“老爷,前边就是大陈江出山口,在这儿就能看到,还要往前走吗?”
杨丛义有些拿不定注意,到底是到山口去看看,还是直接转向江北?
思虑之间,脑筋急转,不论营址是选在江北还是江南,两万多人的吃水问题必须要靠大陈江解决,营址都得在江边,为了数万人吃水干净安全,从大陈江出山口到选将营取水地之间,最好都控制在选将营手中,所以这河谷内的百姓肯定要往外迁移,河谷必须由选将营控制。
想明白小小的河谷对选将营的重要性之后,杨丛义方才失望的心情,略微有些好转。
“我们再往前走走看,走了这么远,也不在乎多走几里路吧。”杨丛义笑道。
农夫心下有些着急,他还想早些结束,回去给水田放水呢!
不过既然这位老爷都开口了,他怎么好不答应?
几人沿不足一里宽的河谷又往前走了一里多远之后,河谷左岸的视野忽然宽阔起来,一块一两里宽的洼地出现在左岸。
一见这等地形,杨丛义顿时大喜,脸上不由得浮现出笑容,环首四顾之后,口中连道两声好。
此地虽不足以容纳两万余人,但帅营和粮仓建在此地却实最合适不过了,安置了帅营和粮仓,各军营地由谷内向外,一一安置便是。
一念及此,心下大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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