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都去不了,除了跟黄大人赴过几次宴会,我在巴格达几乎都在行馆。吃也吃不好,实在没什么意思。”杨丛义一脸嫌弃。
“杨兄,我可是听说这儿的小娘子长的好看,火辣奔放,又会跳舞,又会撩人,你就没有看上的?”汤鷽似乎在笑着。
杨丛义从她的眼睛里看出了不一样的东西,虽然他来到大宋这么多年没接触过几个女子,但在后世他是女朋友的,这种目光他再熟悉不过了。
于是赶紧回道:“你肯定被骗了,这儿的女子上街都蒙着厚厚的纱巾,怎么可能看得清相貌。再说了,使团在巴格达被看的很严,行馆外面几十个守卫在看护,厨子出去买粮买菜都有十几个人跟着,我没事连行馆都出不去,哪有机会看到什么小娘子,你就不要说笑了。”
“出不去行馆,看不到外面的小娘子,那行馆里面的呢?黄大人带着那么多漂亮的歌姬舞姬,也没有看上的?”汤鷽有点不依不饶的意味,自从向杨丛义透露身份以后,她的感情就越发浓烈,杨丛义离开一个月之久,又是在这种宴会不断的花花世界,这让她浮想联翩,很难放心。
杨丛义正色道:“我们认识多久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那样的人吗?”
汤鷽从杨丛义的眼睛里看出了他说这话的诚意,于是莞尔一笑,握住他的手,轻声道:“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只是随便问问。”
营帐里的气氛开始暧昧起来。
杨丛义无奈的摇摇头:“行了,累了一天,上船休息吧。”
二人随后带着账册离开营帐,回到神舟主船。所有的账册都要在封存在主船上,请黄大人带来的禁军看管,需要核查时,汤鷽需得亲自来取,任何人不能代取,杨丛义也不行。
从第二天开始,杨丛义带着一队精心挑选出来的宣威军军士,来回在各个货物交割点巡视,但凡提货单据出现,必有巡查宣威军军士在一旁蹲守,直至一单货物交割完成。
一天下来,巡查军士没有发现任何私下交易,或者不正常之处。
但晚上汤鷽与杨丛义核对今天的进出货物账册和单据时,还是错误频出。
二人将整个交易过程梳理一番之后,认为如果有人私下收受贿赂,故意少收商贾的货物,或多给商贾货物,很可能会有中间人,不然不可能发现不了他们的猫腻。
之后,杨丛义带领的巡查军士便开始关注递送提货单据的人,一关注他们就发现了问题。
就以丝绸交易来说,不管有多少笔交易,拿着单据来提货的永远是那两个人,一个是宣威军士兵,另一个是塞尔柱人。瓷器交易、茶叶交易同样如此,拿着单据来的全是同一批人。
当天傍晚,最后一批交易完成后,这六人被盯守他们一天的宣威军军士同时抓获。
杨丛义做过捕快,也学过一些审讯手段和技巧,不用多时,几人便全都交代出来。
原来他们就是商贾与每一艘海船负责人私下交易的中间人,通过他们,商贾与海船负责人根本不用认识,也不用见面,只要给一定的金银珠宝,海船负责人就会多给商贾交割一些货物。中间人提前帮他们谈好的价钱,一枚金币多给一匹丝绸,一枚银币多给一件瓷器或一斤茶叶,钱财有中间人收取,提前交给海船负责人,到交割货物时,中间人拿着单据来,当面说明这是哪个商贾要提的货物,负责人按收受的钱财数量多给货物。
他们还告诉杨丛义,这种交易已经进行了半个多月,通过他们手收受了多少钱财,他们也记不清楚。
这不是简单的受贿,是盗卖国家财产!还是超低价盗卖,严重扰乱正常交易。
听的杨丛义很愤怒,想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