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众人开始砍树割草,杨丛义跟张彪道:“张捕头,你派两个兄弟去各乡各镇传达宣威军募军之事,应征入伍者,当即发放安家费一贯钱。时间紧迫,让他们骑马去。马上的布袋里有募军告示,每到一地,都可以发放。五天之内,要把募军之事传达到主要乡镇。”
张彪道:“大人放心,一定办好。”说完就去找看场子的四个衙役。
不多时就有两个衙役过来,杨丛义把缰绳递给他们,笑道:“事成之后有重赏。”
二人当即答道:“大人放心,肯定传遍太湖县。”二人接过缰绳,一人一匹马,一东一西,分头离去。
“江兄,我们回城,也做点准备。”
杨丛义稍微跟张彪交代一番,便与江恺一同步行回城。
首先他们来到布匹店,买了十匹白布,让店家裁成三尺宽、八尺长的布条。店家虽觉得奇怪,但也没多问,反正这布是他们付钱买下的,随他们处置。
紧接着,又请店家找来驴车,把这些碎布装上送去郭青家里。
十匹布剪碎,有些浪费了,江恺心有疑问,话到嘴边但始终没问出来,杨大人做事总是有道理的,看看再说。
昨天已经来过,郭家看门的下人自然不会阻拦他们。
找到郭青,杨丛义直接要求给他安排一个宽敞的地方,能摆放十匹展开的布匹。
家里哪有这么大的地方,房间不行,客厅更不行。想来想去,也只有院子里可以,够宽敞,就是人来人往,不是特别方便。
杨丛义不挑,有地方就行。
等郭府的下人把剪碎的白布抱进院子放好,杨丛义也找来了笔墨。
“江兄,轮到你一展身手了。”杨丛义笑言。
看到笔墨,江恺当然明白是要做什么了,但要写些什么,却拿不定注意。
“杨大哥,你们这是要做什么?”郭青在一旁,却是不明所以。
杨丛义笑道:“既然是募军,就得宣扬一番,静悄悄的怎么募军。江兄,写四十张‘宣威军募军’挂在城东城西的官道上,其他的都写标语,宣扬参军是荣誉,参军是改变地位、改变身份的捷径,参军是保护家人、保护自己,参军入伍能成英雄,怎么好就怎么写,写完挂在城内。”
江恺应一声,当即在石桌上展开碎布,提笔写下大大的“宣威军募军”五个大字。
写好一张,便有郭府下人拿去在地上放好。
“郭兄弟,等这些标语写好,还要麻烦你请人帮忙去悬挂,城内悬挂在人流较多的地方,挂在谁家的地盘,就给谁家钱,一天三十文,标语丢失,就不给钱了。能帮忙办好吗?”
郭青拍着胸腹笑道:“杨大哥,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这点事儿哪有办不成的。”
江恺一人不言不语,运笔如飞,写出来的字,苍劲有力。没多长时间,就写了二十来张。
还剩七八十张,后面的要写什么,需要想,可不是提笔就能写好。让江恺一个人写完,不知道需要多少时间,现在最宝贵的就是时间,哪里容得时间浪费。
杨丛义在另一张石桌上展开白布,想了想,提笔写下“驰骋沙场方位英雄”,等下人取走,又展开一张白布,写下“好男儿当在军营”,“保家卫国真英雄”,“良人从军为良人”,“国破家亡人何在”,“横刀立马好男儿”,“报效国家真男儿”,“精忠报国千古流芳”......
墨香四溢,随着摆放的标语越来越多,来院子里围观的也不下数十人,当然绝大多数人是不识字的,只是过来看热闹,不管写的什么,都觉得写的好。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这句是什么意思?”忽有人问。
杨丛义抬头一看,是个绿衣彩带的小女孩,便没理会,继续低头写字。
“戍边固防,兴国安邦。这又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