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杆交叠的长枪后站立。
“大人,他们不下车不下马,也不肯表明身份。”有军士立即回答。
车驾上一男二女,男子衣着华贵,女子轻佻妩媚,不是那位游完西湖的风流俊郎又是谁。
只看一眼,石兴便知他们是何种身份。
“所有人进出钱塘门,一律步行,接受检查,不得骑马乘车!”石兴高声对车上的人说明钱塘门的规矩。
车谁知车上男子微微一笑:“现在还不到下车的时候,该下车的时候,我自然会下车。”说完便旁若无人的与身旁女子调笑起来。
见对方如此不把他们放在眼里,石兴心中不悦,肃声道:“想要从这儿进城,就赶紧下车接受检查。若不想进城,赶紧离开!”
“你一个把门的,也敢对本人如此大呼小叫,胆子不小。不过本人今天心情好,不跟你一般计较。赶紧让开,若是耽误了大事,你一个脑袋可不够赔。”
听了这话,石兴更是恼怒,强压心中怒气,正声问道:“皇亲国戚,王公大臣,经过钱塘门都得下车,你有什么功名在身,敢不下车接受检查?”
“无功名在身又如何?快快让开,别逼我动手!”车上男子收了脸上的笑容,明显对这些军士失去了耐心。
石兴看到那男子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气,心中一惊,脱口而出道:“全体戒备!”
许久没看到有人进出,军士们本想看看热闹,突然听到命令,顿时心里一紧,几十人急忙围了上来,慌乱无比,毫无阵型可言。
车上男子把军士的表现看在眼中,轻蔑的说道:“找死。”
车驾后的马队死死盯着军士的动向,见军士围上来,立即有四骑从车后闪出,挡在车前。
面对这种情形,石兴心里紧张,同时又兴奋,一声大喝:“拿下!”
四名军士听到命令,立马枪尖向外逼上前去,组成枪阵,挡住车前四骑。
谁知他们刚一近身,只听“啪啪”几声响,手腕传来一阵剧痛,手里的枪再握不住,掉落在地,握着手腕便往后退去。
其他军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见他们丢了手里的枪后退,大家又是一阵慌乱。
石兴将那瞬间的情形看得清楚,他看到那四人手中握着的马鞭,如灵蛇一般击中了四名下属的手腕,那一击准确无误,下属根本避无可避。
从那一击中,他知道自己先前判断错误,这些人肯定不是在大户人家看家护院的家丁,倒像是训练有素的军士。车上男子年纪轻轻,便有军士护卫,身份必然不同一般,不是皇亲便是贵戚。但是从钱塘门进出的人,没有高低贵贱,皇亲又如何?
“大胆!你们想造反吗!”石兴厉声呵斥。
“进城。”车上男子仿佛没有听到一般,根本不予理会,反而命令进城。
车前四骑听到男子的话后,双腿轻轻一夹马腹,便向守城军士逼来。
丢掉兵器的四名军士紧握手腕,当先向后退去。其他军士神色惊慌,这种情形他们从未遇到过,不知该进还是退,处于两难之中,纠结不已。
石兴见有人后退,厉声道:“临阵后退者,军法处置!”
军士们知道军法的厉害,石兴此话一出,队伍方才稳住,所有人一致向前,挺枪对峙。
然而对方丝毫没有惧色,并没有停下的意思,驱马前行,瞬间到了三步之内。
“统统拿下!”石兴大喝一声。
军令如山,军士们心里即使再害怕,也无暇顾及了,前排挺枪便向对方刺出,要把对方逼停。
然而事与愿违,只见对方手一扬,又是“啪啪”几声响,他们手里的枪便落了地,手腕揪心的疼痛,疼得快要缩成一团。
眼见八人折损,直到此时石兴方才紧张起来,对方人数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