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稍微年长,年近三十,其他人都在二十左右,最小的不足十七。杨丛义虽然年龄不大,但在这个队伍里还是算得上成熟稳重,自然不能跟其他人一样轻浮。二人不慌不忙,一前一后在队伍后面跟着。
“老虎!”忽然前面有人高喊。
众人一听老虎二字,大惊失色,纷纷转身就跑。
张彪闪身拦住去路,怒喝一声道,“慌什么,都给老子站住!”
杨丛义听到前边有人喊老虎,心下也是一惊,来不及多想,提枪纵身向前跃去。
赶到前方却见几个捕快站在一起,回头观望满脸疑惑,怎么其他人往回跑,后面难道发生了可怕的事情?
杨丛义一步冲到他们近前,将毫无防备的捕快挡在身后,抬眼向石崖下看去,除了石头,并无任何活物,环顾一圈还是不见老虎的影子,真是见鬼,他们看花眼了?急问道,“老虎在哪儿?”
几人被杨丛义严肃紧张的神情吓了一跳,一人手指石崖之下,道,“那不就是。”
杨丛义定睛一看,长呼一口气,将悬着的心放下来,原来是虚惊一场。哪里有什么老虎,不过是远看形似虎头的岩石而已。
“没事,过来吧,没有老虎。”杨丛义高声冲后面喊了一句。
看着那块颇似老虎头的岩体,杨丛义忽然想起村民口中的一个地名,虎头岩。莫非这便是虎头岩?
“谁他娘的乱喊乱叫?刚才是谁喊的?”张彪带人赶来得知缘由后,他怒火中烧。
那几个人见张彪发怒,无人敢应声。
深山老林里好几天都不见人烟,本来众人就担惊受怕,神经脆弱,再有人谎报军情,一惊一乍,谁还承受的住。这幸好是白天,要是在夜晚,一嗓子老虎喊出来,在黑暗的森林里不知道会出多大的乱子,惊慌害怕之时,失足摔伤,迷路掉队,定然不在少数,一旦落单在深山里就只能成为野兽的食物,到时候别说任务,能不能有命回去都难说。
张彪再问一声道,“到底是谁?”
杨丛义上前道,“张捕头,他们也是无心之失,我看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
张彪想要揪他们出来,给个教训,见杨丛义出来说话,碍于他的颜面只好作罢。
杨丛义手指虎头岩道,“这应该就是虎头岩,乡亲们说的就是这个地方,往西走会发生什么,有什么后果,他们已经跟我们说过。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大家都可以说说自己的想法。都坐下,好好想想,想好了就说。”
队伍里多是随波逐流的人,对于这等关于生死的大事哪里敢说自己的想法。等了多时,众人自顾吃喝,不见有人就这个问题表明看法。
杨丛义点名道,“冯林,你看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冯林道,“杨哥,我不知道,你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办。”
杨丛义道,“我是要听你们心里的真实想法,有想法就说出来。”
冯林想了想,道,“既然这样,那我可就说了,说的不对,可别怪罪我。”
杨丛义道,“不怪罪,大家有什么说什么,不要藏着掖着。”
冯林道,“其实我们早就知道,李大人对我们没抱有多大希望,能不能抓到逃犯,他根本不在意。既然是这样,那我们何必再死命去追去找,就算我们什么收获都没有,他也不会拿我们怎么样。以我看,西边那么危险我们还是不要去,没有必要。”
众人听得频频点头,表示赞同,觉得冯林说的有理。
杨丛义听后不置可否,又问道,“谁有不同想法,可以继续。”
张彪道,“逃犯是不是逃了?我们既然是奉命追捕逃犯,是不是就应该把他们抓回来?怎么能因为李大人不重视我们,我们就不追逃犯?我们是捕快,职责就是辑凶拿盗,不把逃犯缉拿归案,永远都是祸害。别忘了,有二十几人在太湖县境内犯下累累血案,他们做的其他案子大家可能不知道,但小松坡血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