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着便服,坐靠在椅子上,轻轻抱住双膝,用适当的力气舒展着上半身,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感觉只是瞬间便袭遍全身。点起一支烟,仰头朝着天花板上吞吐着苍白烟雾,看着那烟雾如霭如云如雪,在画卷地渲染下袅袅向上飘去,心绪飞扬,似是怀抱着世间万物,却又不知所想。烟雾轻轻地触碰着天花板,恰似浮在水面上的泡沫缓缓扩散,缠绵缱绻,扭曲婴卷,如同在地狱中无声挣扎的灵魂一般,缓缓沿着天花板的纹路悄然扩散、变淡、消失。
自杀前的心情相比正是如此吧,既怀抱着一切宇宙天地中有关或无关、要紧或不要紧的心情,又似心无一物,无所眷恋。
但我是不会自杀的。没有人会比我更加了解生命的珍贵,没有人比我更加惜命——准确的说,是珍惜这悄然度过的时光,而不是珍惜‘死亡’那一个节点。
正抽着烟无所事事的我,有何资格来说这一句话?
我会如此回答你:若是连我都没有资格,那绝对没有第二个人有资格。
嚣张?因为我有资本。因为,嚣张也是人的一大权力,不是么?
说起人的权力,我最近常常思考:若是一个人经历了所有的挫折包括生死,并且‘淋漓尽致’地‘享受’了‘一切’身为一个‘人’可以拥有的‘情感’,那么最终,他的表现会是怎样的呢?珍惜该珍惜的、不屑该不屑的事情去游戏风尘?抑或是看破一切、宠辱不惊、既无大悲也无大喜地做个圣僧?
我更倾向于前者。因为我觉得,享受过一切大起大落的他,不可能再过着切断七情六欲一般的人生。
再或者,他会看透一切从而自杀?
哈哈哈怎么会,他们才是真正懂得人世间真正珍贵事物的存在,自杀这种懦弱、逃避、以伤害自己来满足自己最后那即将爆棚一般的变、态的心理快、感,就像是因吸毒过量而死亡的行为,在他们的眼中是最为幼稚的一种选择。
大部分的自杀一是为了以自己的死亡而令身边之人留下不可磨灭的深刻印象,二是逃避痛苦。后者还好说,至于前者,一边意音着他们因心怀愧疚而痛苦不堪地后半生生活,一边满足自己的自虐心理,嘿嘿,死得跟闹着玩似的。
餮!我怎么说起这个话题了!
还是说说那个男人吧。
又是他。
听说这架飞船上的饮酒区很有特色,不同于家乡的酒馆,这种西方式的饮酒区对许多年轻人都有着无法言喻的魅力与诱惑。于是那晚我便怀着无聊的心情走进了饮酒区中,嚯~真是劲爆呐!
那是一种原先我根本无法想象的混乱!对于我这种自幼便生活在秩序中的乖乖女来说,这种可以肆意放开一切束缚的感觉,居然莫名地适合我!
说实话,自从那件事以后,我感觉自己已经沿着堕落的光明大道越走越远了。也是通过那件事我才明白,有多少人的存在不允许你去堕落。可惜,已经晚了。
就在我望着眼前的琉璃酒杯淡淡发呆时,一张令人讨厌的脸突然出现在了人群之中。
他也看到了我,露出了一抹不羁的邪笑。先前温文尔雅的他怎么会有这种表情?
他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双手结成特殊的形状指向我,嘴中还故作潇洒一般念着什么ChiKeChi,Bang!之类的话,应该是某种西方的诅咒吧。
“是枪呦。”他解释道:“我家乡的一种小手枪,就像这样,上膛,发射。”
世界真是大呢。
“有什么意义么?”
“据说被丘比特射中的人就可以陷入爱河呦!”他笑嘻嘻地解释道:“很神奇的。”
“丘比特,是那个枪的名字么?”一点也不好听。
我分明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闪即逝的没落。
“没错呦!”
“对不起。”我下意识地说道。
“没关系。”我第一次发现他的情商如此之高。若是他当时反问一句:为什么道歉,我想我也不会象现在这样忧愁了。
“步休,你是西大陆的人么?”
他摇了摇手指,微笑道:“你说错了三个地方。”
三个?!我疑惑地看着他,带着一脸有趣的神情。
“第一个,我是一名Gentleman,也是一个Playboy,所以,你可以叫我MR.步,也可以叫我Darling步,我不介意的。”
“呼~”有趣的称呼。
他笑了笑接着说道:“第二和第三个,我不是西大陆的人。”
?
“我不是来自西大陆。我也不是人。”
世上的智慧生物的确不少。“那么,你是?”
“我是一名高贵的血族。”他脸上的表情并不是自豪,而是一种无法隐藏的笑意,发自内心的笑意。想必这对他来说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吧。
我这才发现他那怪异的穿着。东大陆虽大,但穿衣风格几乎没有太大的差别,他这种怪异的版式,怎么说呢,的确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