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师宫走了一半儿,白泽又出现了,颇有几分神神秘秘的气势。
“道友与妖师大人相谈如何?”
“还算不错。”熊猫礼貌的点点头。
白泽一笑:“能够和妖师大人相谈不错的,道友是白泽生平见到的第二人。第一人是如今的人族天皇,第二位是你了、”
“如此说来,那到也真是我的荣幸。”
“我来为道友引路。咳咳咳...”话没说上两句,白泽又重重的咳上几下,苍白的脸色之上涌起了一抹潮红。
熊猫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不知道友何故受了如此重伤?”
勉强一笑,白泽回道:“呵,当年巫妖大战的时候,泽不自量力。以大罗金仙之躯操纵周天星斗,就伤了本源,以至于此。如今病病歪歪的,倒是不堪大用了。”
听着他满不在乎的话,熊猫心中震惊。
洪荒之中有三大阵,诛仙剑阵居首,其后分别是周天星斗大阵和十二都天神煞大阵。
周天星斗大阵聚齐三百六十五位大罗金仙,七位准圣,方才能够成功催动发挥力量到达极致。若是巫妖大战的时候,即便准圣已经短缺了,白泽能够以一己之力催动周天星斗而没有在阵盘的伟力之下碾碎,已经是不能够想象的事情了。
“道友大才!”
“呵呵,陈年旧事,如今不堪大用了。”
二人说着话,缓步走出了妖师宫。
纷纷抱拳:“若是日后道友有能够用到在下的,尽管到这妖师宫来寻我,能够为我妖族尽绵薄之力,已经是我余生最大的心愿了。”
“自然,在下告辞了。”
“请!”
和白泽告辞之后,熊猫转身离去。
茫茫雪原之上看着一个黑点渐渐消失在自己的目光之中,白泽长长的叹了口气,回转进了妖师宫之中。
从妖师宫出来,直至走了数千里路,熊猫方才吐出一口浊气。
浑身上下颤抖了一下,甩掉了周身上下的雪,熊猫才算是感觉自己仿佛是活了过来一样。妖师宫很豪华,内里的世界也温暖如春。但是一走进去,熊猫就有一种感觉,仿佛是进了活死人墓一般,感受不到任何一丝一毫向上的朝气,让人觉得无比压抑。
其内全部的妖族就像是守着陵寝的卫士,虽然忠心耿耿,却也只能守着陵寝过活。
上至准圣大罗,下至仆人侍者简直如出一辙,让人觉得难受。
“若是有朝一日,吾宁死,亦不愿如此苟活!”
并非是瞧不起鲲鹏,巫妖大战之时,他也可以战死,但是他却没有。堂堂的一位准圣,他乃是贪生怕死之辈?不过是他有必须活下来的理由而已。就像是如今,他也有必须被囚禁的理由。
在种族延续这个亘古不变的话题上,那些活下来的人,永远比死去的人更值得尊敬,也更加艰难。例如说鲲鹏!
只不过他之道,非熊猫之道。
道不同不相为谋!
手指掐算着时间,熊猫突然间暗道一声:不好,若是错过了,怕是不美。
一个瞬身,熊猫离开了。
南瞻部洲,大唐国境内,唐朝的新科状元陈光蕊如今正从唐都离开前往江州上任。相陪同陈光蕊一同上任的,还有他的新婚一年的妻子和刚刚满月的儿子。一家三口,和和美美,好不高兴。
若说这陈光蕊,当真是好生钦羡。
本家境并不算富裕,家中寡母带着他一人生活。恰逢唐王开恩科选贤才,陈光蕊科举入仕,莫不成想才华超群。这一考,竟然就成了大唐王朝当年的新科状元。
仅仅是如此还算不得什么,最关键的是,状元游街之时,恰逢唐朝宰相殷开山之女挑选夫婿。
一颗绣球扔出,正好砸中了这新科状元陈光蕊。
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人生两大喜事落在了这年仅二十多岁,相貌英俊,仪表堂堂又文采出众的少年郎的身上。
在唐都长安任职文官一年,受宰相魏征赏识,外放出江州任知州。若就此发展当是平步青云,直至入阁拜相封侯,指日可待。
今日正在洪江渡口,陈光蕊和新婚妻子携着家中老仆一同等候渡船。
“夫君,你看孩儿。一路之上舟车劳顿他竟不显的疲惫,果然是天赋异禀啊。”
“夫人,既是你我的孩子,自然如此。”
虽然嘴上说的平淡,可是语气之中的喜爱之意还是收都收不住。自古便有抱孙不抱子的传统,这陈光蕊也自是如此。只有在夜深人静之时,才好抱起自己的儿子亲近亲近。
夫人殷温娇也晓得自家夫君,只是笑笑并未说话。
正此时一艘船从洪江上游划了过来,站在船头乃是船夫,名为刘洪。
“这位官人,不知往何处去啊?我这艘小船可有幸载官人和夫人一程?”
陈光蕊看这船家憨厚老实于是和妻子对视一眼,二人点点头:“我往那江州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