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正堂前面摆放着的金光灿灿的招牌,下面坐着的客人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在私下议论着。
“说金碧辉这女人是司令,不过作作样子吧。”
“女人能做什么大事?”
“我可是听说,她套取情报倒是很准确的,日本人都靠她取得情报,听金司令说蒋介石的国民政府现在同共党红军联合了,准备对付日本人,还要收复满洲。“
“老蒋就不怕共产党乘机扩张,势力更大?”
“唉,中国人内江,是我们大日本皇军建功的大好机会!”
“这女人的消息来源,想是用美人计吧?”
“天下男人都一样馋,见了漂亮女人都想上,哈哈哈!”
“你呢?你跟她也干过吧?”
“嘘!”
在两人意淫着川岛芳子,正色眯眯聊得起劲的时候,川岛芳子来到了二人跟前,寒暄着同他们打着招呼。
“龟田君,你来喝寿酒,也就带着这样一块破布?是千人针吧?”
“哦,芳子小姐,你不明白了吧,这可是宝贝呀!”龟田说道。
“当我不认识这东西?这东西由很多个女人用红线绣好,送给出征的军人,希望他们武运长久,平安回国,只要一穿军服,就给放在口袋里。”川岛芳子把龟田送的绣花布工艺品拿在手上抖了抖。
“呵呵,芳子小姐原来也知道这个?”龟田色眯眯的笑了笑。
“呵呵,我也是出征的军人呢!女人要是都把希望寄托在你们男人身上,不晓得算是聪明,还是笨蛋?”川岛芳子娇媚地笑了笑。
说说笑笑一阵,川岛芳子一双精灵的眼睛四下搜寻,她等的人还没到。
松井久太郎呢?刚升任少将就摆起架子来了?
连田中隆吉这货,刚刚升任中佐了,同样摆起架子来了?
田中隆吉这个日本住德华的特务机关长,想学石原莞尔,在蒙古唆使德王,准备捣鼓个蒙古国出来,还不是自己这个老情人鼎力协助?
可是田中隆吉的运气很差,石原莞尔的对手是张学良,他田中隆吉的对手是却是傅作义将军,傅作义不是张学良,一仗便在百灵庙给德王包了饺子,田中隆吉这才偃旗息鼓。
运气差归运气差,失败归失败,毕竟是出过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田中隆吉这就由少佐升任为中佐了。
四下望望,田中隆吉中佐还没到。
筵席已经摆设好,先是八小碟凉菜。
东兴楼侍应生,给客人们每人倒上陈年北京二锅头。
川岛芳子坐在主人首席,招呼着说:“大家先吃点冷盘,待会由我们东兴楼最好的满汉大菜上来,让大家品尝。”
说完话,川岛芳子偷偷掏出怀表瞥了一眼,抬起头时,见田中隆吉带着随从趾高气扬地走了进来。
“芳子小姐,松井少将有点事,未能亲自前来贺寿,他派我做代表,请多多体谅!”田中隆吉环顾了一眼大厅中的客人,声音洪亮地说道。
鬼把戏!
拉大旗作虎皮,田中隆吉总能非常默契地配合着川岛芳子演戏。
“哟!松井太久郎将军也真是的,连人家一年一度的诞辰他也不来?”川岛芳子娇媚地回应着田中隆吉,两人唱起了双簧。
川岛芳子口中的这个松井太久郎,是日本关东军驻北平特别任务机关长,刚刚升任少将不久。
表演结束,川岛芳子马上吩咐手下安排座位。
川岛芳子陪着田中隆吉一行人坐下,然后她又向大厅在坐的嘉宾们说道:“松井将军这阵子也真是忙,算了算了,希望明年别又叫我失望!”
菜陆陆续续上桌了,果然是满汉大菜,水陆俱陈的佳肴,圆桌面上摆得满满当当,川岛芳子的表演也暂告一个段落。
来的客人济济一堂,川岛芳子被笼罩在一片虚假的逢迎中,仿佛又回到她在伪满洲国当安国军司令时的风光。
日本人抛弃了自己,自己的政途岌岌可危,川岛芳子在无数的危难之中欺骗着自己,心很累,但她暗暗发誓要振作。
庆祝生日的气氛虽然是欢乐的,但川岛芳子还是耐不住身上伤口的隐隐作痛。
她嘴角泛起古怪的微笑,若无其事,把一个针筒和一些白色溶液拿出来,然后,向众人一瞥,顺手撩起灰长袍下摆,卷起裤管,就在小腿上打了一针。
川岛芳子完全不当作一回事,举座客人鸦雀无声,看得目瞪口呆的,她闭目幽幽叹了一口气,一张眼,重新闪着亮光,在众目睽睽之下,她又把针筒收好。
“伤口一痛,就得打这个,打完以后不能喝水,来,我们大家干杯!”川岛芳子站起身,把酒杯举起来环绕了一圈,给宾客们敬酒。
“啪!”
突然一声枪响,把川岛芳子端着的酒杯打了个正着,玻璃碎裂,杯子中的洒湿满了川岛芳子的前胸。
川岛芳子一愣神,马上反应过来,这是有人要暗杀她,一个翻滚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