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撕下一只鸡腿儿,小小的咬了一口,满意的点点头:“杜鹃,你别说,这烧鸡还真有点儿意思,有那么点儿沟帮子烧鸡的味道,就是火候有些过了。厨子做的时候肯定没用心,该打!”
杜鹃摇摇头:“小姐,这也就是个小店的厨子,怎么能跟王府的厨子相比呢?
再说了,咱们现在是逃难,您也不要太高调了。”
“哎呀,没事儿,这不只是跟你说话嘛,咱俩又在屋里,来福在门口守着,还有谁能听见?你呀,就别扫兴了,快尝尝这个。”
说完掰了一个鸡翅递给杜鹃。
顺手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刚抿了一口,眉头就蹙了起来。
“这是什么酒啊?怎么一股泔水味儿?”
杜鹃有些好奇,倒了一点尝尝。
“还真是,味道有些不对,小姐,酒就别喝了!”
“连酒都欺负我。”
重重地将酒杯砸在桌子上,叹了一口气,说道。“在王爷府喝的是什么酒啊,透瓶的香气往外冒,都是自己家酿造的。
吃的是什么呀?顿顿都是山珍海味。想吃什么打不下人出去找,一准儿能有,现在可不行了,好日子一去不回头喽。这就叫落魄的凤凰不如鸡,虎落平阳被犬欺。”
杜鹃摇摇头:“你越提以前,心里越不好受,咱们现在是秦琼卖马,能凑合着活下去再说吧。”
两个人说着说着,明明没有喝多少酒,竟然还有了几分醉意。
吃点儿好的,格格心中舒畅了很多,北杜娟一劝,两个人就拉着手上床睡觉了。
里屋吹了灯,一直守在门口的来福精神一振。
贴在门上,静静的听了好一会儿,见里面确实没有动静,这才悄无声息的从腰间取出一根铁丝,试探性的从门缝插了进去上下一扫,果然没有锁门。
随后,他轻轻推开门,悄无声息的走了进去。
就在此时,小院门口呼啦啦来了一队人马。
此时天色已黑,掌柜的和伙计早就睡下了。
此时突然来了一堆人,顿时将前面守夜的小伙子给惊醒了。
他有些害怕,缩着脖子从门缝里向外看。
只见这群人举着火把,火光连天。
马队人数极多,一瞬间就将小店儿给包围了。
在昏暗的灯光下,黑色的统一制服给这些人平添了一股杀气。
为首的一人骑在高头大马上,面容英俊,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只见他在手上看了一下,似乎在确定什么东西一样,随后抬起右手一摆。
身后一支十人的小队就如狼似虎的冲进了店里。
根本就不敲门,上去一脚就将门踹塌,眼角都没有看小伙子一眼,径直冲向后台。
后院儿,来福刚抱着一个红色的小箱子,带着一年收获的喜悦,蹑手蹑脚的走出房间。
就看到一队人马猛的冲了进来,看见他毫不犹豫将箱子抢了过去,随后一脚踹倒在地,反手捆了起来。
留下几人在外警戒,剩下几人冲进房间里。
随后就听见两女惊声尖叫,大概过了30秒,两女就边发散乱的被硬生生的架了出来。
两个人脸都被吓白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啊。
杜鹃孙子虽然哆嗦,却勉强镇静。
格格去彻底慌乱了,她不停的挣扎,尖叫着:“来人呀,救命啊,土匪抢人了,谁来救救我?你们到底想干嘛?要钱的话我有,我把钱全给你们,你们放了我好不好?救命啊。”
周围的兵丁好像木头一样,一句话也不说,架着她就往外走。
这么大的动静,早就把掌柜的和住客吵醒了。
可惜能在乱世中活下来的,全都是惜命的人,没有一个出来管闲事。
两个女人一个下人,被架者送到了小院门口。
“大当家的,任务完成。”
旁边有个兵丁大声报告,吓了格格一跳。
她抬起头来,眼前正是一个相貌英俊,身穿着黑色军礼服,胯下高头大马的青年。
大当家的,这是土匪呀。
格格脸一下子就白了,嘴唇哆嗦的道:“你究竟想干嘛?我警告你别乱来。”
青年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上下打量着她,眼中露出满意之色。
“你是那文?”
“啊?”格格面色茫然。
“哦对了,这个时候你还不叫那文,还叫钮钴禄氏。”
青年拍了拍手掌,笑着说道:“果然我猜的不错,你比剧情当中要漂亮上一个等级。”
目光下移。
“原来如此,原来满族女人都不裹脚的传闻也是真的。很好,畸形的我不喜欢。身材也不错,可以!”
格格全身颤抖:“你这个恶棍,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干什么?”青年哈哈一笑,指了指刚才报告的那个兵,说道:“他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