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乌炎徒劳的挣扎了一会带着极度的不甘死去,原本壮硕的身躯竟然足足缩水了一大半,玄衣看着自己体表再次浮现出的淡淡星光无奈苦笑,他感觉自己已经变成了小说里那种专门吸食人功力精气的反派人物。
于此同时,在个别叛变的公平党人指引下,舒公公一行火速赶往公平会的城中据点,数百会众被愤怒的内府高手屠戮一空,房羽瞒天过海在日宣城辛苦经营建立的私人武装几乎被连根拔起,可谓损失惨重。
玄衣稍作休息后便打算离开此地,完全吸取了赤乌炎的星力后战力已经重新回复到了S级,只是再次回到宗师境界后,玄衣总感觉自身状态与之前有着明显的不同,似乎功法和内力距离之前形神合一的境界还存有那么一点瑕疵,故宗师之形的体质天赋也并未再次出现。
算了,实力恢复就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自身功法内力的隐患待日后再寻他法解决吧!玄衣暗暗想到,随着足尖一点,整个人消失在原地。
距离日宣城攻陷已过数月,紧接着黑山国、公平会联军马不停蹄加快了攻击节奏,因宁都府卫军团在日宣城全军覆没,缺兵少将的皇家军团前锋营面对数百倍的敌人也独木难支,不到半月的时间宁都府全境沦陷,宁都府六城被黑山国和公平会瓜分各自占了一半,数百万的民众惨遭屠戮蹂躏。
奇怪的是大梁朝廷似乎已将宁都府所遗忘,不仅没有派出军队收复失地,就连问责的圣旨文书也未下达一封,一时间反叛势力欢欣鼓舞,大梁各府原本好不容易被压制住的公平会叛乱再次有了起势。
大梁京都龙城,入秋的天气逐渐转凉,虽然街面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依旧如常,但是人们的脸上少了几分往日的怡然自得,眉间多了几缕愁怨,人人行色匆匆不愿多语,似乎失去了往日的欢声笑语。
除了少许狂生文士还在酒楼放浪形骸、恣意打闹之外,画舫、青楼、赌场、跑马场等平日里极其火爆的娱乐场所无一不门可罗雀,生意萧条无比。
公平会和黑山国携手攻陷宁都府的消息在数周前便传至龙城,宁都府距离龙城足有万里之遥,起初龙城居民还对此事漠不关心,天真的认为朝廷不日便可收复失地。
但在一周前,拱卫龙城的皇家军团大营夜间突发大火,四营精锐士卒死伤惨重,有民众目击事后焦黑的士兵尸体堆满了城郊的整片空地,后据有关部门调查得出的结论是有士兵被鬼物附身,从而引发癔症胡乱点燃库房所至。
更有消息灵通的人士传言靖隆皇帝当天听闻皇家军团大营惨状后气急攻心连连吐血,随后昏迷不醒,早朝晨议已经搁置有一周未开。
最为精锐的皇家军团被一场大火烧的几乎全军覆没,平日里习惯看着武器精良,军容严整的皇家军团士卒巡防龙城的百姓一时间失去了主心骨,再加上各地频传回愈演愈烈的叛乱声势,普通民众顿觉惶惶不可终日。
龙城西郊的小山上栽满了郁郁葱葱的绿竹,走到蜿蜒崎岖的山路尽头后映入眼帘的是一整片灰色系的建筑,虽然奢华程度远远比不上城中富商豪绅的宅院,但建筑风格别有一番风味,隐隐给人一种肃穆之感。
洪赟沿着山路快步走到大门前,缓了缓略有急促的呼吸,对着门侧的巨大铜镜整了整有些凌乱的衣冠后这才抬起头望向门房上巨大牌匾上“武侯府”三个苍劲有力的大字,此地便是半年前靖隆帝为之打破大梁朝外姓不得封侯祖训的首位外姓侯爷“武侯”洪承启的府邸。虽说近年来时常来到这里,但洪赟每次前来都深感威压巨大,下意识的谨言慎行不敢造次。
“笃笃笃!”洪赟轻叩门环后便规矩的退后几步,铜门后露出一张苍老的面庞。
老人看了洪赟一眼轻声道:“是赟少爷来了啊,快随我来,老爷已在书房等候多时。”
“谢彭伯!”洪赟对眼前的老人丝毫不敢怠慢,这位老人可是给武侯当了将近五十年管家,深受武侯信任。
洪赟紧跟在管家彭伯身后,幽静的宅院几乎看不到几个下人,但洪赟分别感受到数道监视的目光若有若无的投在身上。
“赟少爷,请进吧!”彭伯在书房前停下脚步,示意洪赟独自进去即可。
洪赟微微点了点头推开书房大门,一股墨香扑鼻而来,眼前一名精神矍铄的老者正靠坐在太师椅上津津有味的阅读一本古籍,听闻脚步声响他放下书籍,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小赟来啦!坐吧!”
洪赟恭敬一礼,轻声问候道:“叔父别来无恙,身体可还康健?”
洪承启笑道:“吃的好喝的好,早睡早起,含饴弄孙心情愉快,岂有不康健之理?”
“叔父这心性果然超脱我等俗人。”洪赟被洪承启的话逗乐了,稍稍放下了之前的拘谨有些担忧道:“叔父可知朝中已是流言满天,矛头隐隐直指武侯府。”
洪承启眼中精光一闪:“哦?若不是看皇家军团四营精锐覆灭,这些宵小之辈才不会这么急着便跳出来吧!”
皇家军团做为大梁最为精锐的作战部队通常指挥权是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