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衣,是一名的普通国企职工,将近三十岁的他还是单身狗一枚,家境一般,连女朋友都没有交往过几个。每天过着朝九晚五、两点一线的生活。
阳春三月,本来应是温暖和煦的日子,但这一天对玄衣来说却有些残酷,上周的一次公司员工体检,玄衣被查出患有及其罕见的慢性疾病,身体的各项机能正在逐步衰减,各大脏器逐步衰退。
玄衣从小被人收养长大,养父母不久前刚过世,将养父母风光大葬后的他几乎一贫如洗。
他就像这座城市中无数普普通通的底层小人物一样,忙忙碌碌拿着微薄的工资疲于生计。
手里有粮,心里才能不慌。兜里没钱,有病不得医治。虽然有政府的各项医疗福利补贴,但做为公司的一名普通员工的玄衣根本无力支付高昂的医疗费用。日渐消瘦,精神越来越差,迫于生计无奈之下只能申请调整岗位。
一名底层的普通员工提出申请调整岗位本是很难得到解决的,公司人事部副部长接过玄衣的申请和医院开具的重大疾病证明,微微皱起了眉头。
“玄衣,你应该知道,这几年公司业务发展遭遇瓶颈,所以正在逐渐削减后台支撑人员的数量,所有的人员必须全力支持一线业务发展。”
“是的,我知道。”玄衣无奈的点点头。
副部长沉吟片刻:“考虑到你在公司工作十年了,而且,身体似乎也不是很好,公司可以帮你换一个岗位。”
玄衣面色一喜。
“眼下只有一个岗位适合你,下属分公司在槐幻镇有一个金属仓库,缺一名仓管员,如果你愿意的话”副部长抬起头来看着玄衣说道。
“谢谢部长,我愿意!”
“那好,槐幻镇仓管员工资待遇可以比你现有的工资再提升30%,但有一个要求,必须24小时呆在那里,严格保障仓库资产安全。”
玄衣千恩万谢的拜别人事部,就这样成为分公司在槐幻镇的一名金属仓库仓管员。
槐幻镇距离原工作的市区足足一百多公里,玄衣开着自己那辆破旧的二手汽车,一路颠簸的来到槐幻镇。
柏油马路的尽头出现了大片的泥土路,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巨大的牌坊,上面写着槐幻两字,牌坊的右下角标注了立牌坊的年限,距今已经三百多年了。
槐幻镇看上去更像一个小山村,村里种满各种树木,有槐树,柳树等等不一而足。镇民所居住的房屋也是低矮灰败,充满了贫穷的气息。小心的避让过几名行人,玄衣将车停在了一幢三层平房前。
“国有贵重金属仓库,嗯,就是这里了”玄衣下了车,走到房前敲响了门。
片刻后一名老者打开了门,一脸疑惑的看着玄衣。
玄衣微微一躬身:“大爷您好,我是公司派来的仓管员玄衣。”同时递上盖有公章的调令。
老者侧身让开位置说到“跟我来。”
玄衣跟着老者往里走去,仓库里光线昏暗,略有潮湿腐败的气息,行走一阵,来到平房三楼的一个小房间内。
“请坐吧。”老者招呼一声后,摸出一副老花镜,哆哆嗦嗦的戴上,逐字逐句的对着调令轻声念了一遍。
片刻过后,老者脱下眼镜:“小伙子,我叫老张,从今天起,这个三层的仓库就交给你了,呆会儿,我带你去熟悉熟悉现有的资产。”
“多谢张老。”
老张带着玄衣将整个仓库里里外外巡视了一遍,珍而重之的将账册交给了玄衣,并叮嘱他几点注意事项。
“四十五年了,我也该退休了。”老张感慨的叹了口气,最后深深望了这个陪伴四十五年的仓库,默默收拾好自己的行李缓步走出了仓库大门。
回到三楼的小办公室,玄衣呼了一口气,推开仅有的一扇窗户向外眺望。老张正将两大包行李放在一辆农用车上,正好也在回望这里,玄衣回应的挥了挥手。
仓库堆满了各式金属,只有每层楼梯口设有一盏廊灯,巡视的时候必须借助强光手电才可清楚视物,一个人孤身待在这个昏暗的仓库内,感觉很压抑,玄衣有些不适。
玄衣铺好床,将准备当做晚餐的面条放进锅里煮上,掏出手机想消磨时间却发现全无信号,仅能进行通话和短信收发。无奈的玄衣只能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天色暗了下来,仓库外的小道上出现了村民及孩童的喧哗声。落日的余晖透过小窗照进仓库的小方桌上,将小方桌染成了一片金色。
入夜了,饱餐后的玄衣拿起手电按照规章要求对整个仓库开始例行巡视,这个三层仓库建于五十年前,仓库每层的墙角出现了不少破洞,虽然被一一补上,但是仍存在安全隐患。要知道,整个仓库存有的贵重金属价值超过百万元。
仓库里安静的只有玄衣自己的呼吸声和脚步声,玄衣有些胆怯,总感觉有种不知名的恐怖正在暗中注视着他。玄衣仔细的逐一检查,确认无误后,火速返回了办公室。关上房门,第一夜,玄衣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