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被抓走了,丰古利的心也凉了,眼前这个男人他恨,害自已成了杀人凶手的光子他也恨,甚至留下这传家宝的老祖宗他更眼。从小到大,他从未奢求过能过什么豪富的生活,只想平平淡淡地做个过普通人。和小月相爱后,他俩心意相通,更积极地向着那个目标努力。可为什么这对于其他人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事,对他们来说却这么难以实现呢?!
一直以为,生不能同寝已经是人生最大恨事,却没想到如今竟然连死都不能同穴!老天为什么对他们如此不公,连一点幸福的机会都不肯给他们!
这种生生分离的痛苦,让他无论如何都忍不下去了。他扭过头看向内院,眼光却穿透几层院墙,准确地落到了那个东西上。
想大哥一辈子平庸,即没做过什么惊天动地的事,也没说过什么惊天动地的话,却在看到爷爷第一次拿出它的时候脱口而出一语中的!这个在别人眼里珍贵无比的神秘宝贝,根本不是什么好东西。若不是小月的那次意外,他们都想不到那个东西居然是活的!那次小月做饭时不小心手指被刀擦破了,流出的血滴在它的上面,还没等他拿纸去擦,那血滴竟转眼就渗了进去,没了!
那东西居然吸血!
他和大哥都吓傻了!
本想偷偷把它埋了,却发现那玩意吸了血后居然变重了好多。他俩费了好大劲都没能把它从神龛上搬下来,最后只能听之任之。
从那天起,小月就开始衰弱了,身体越来越差。天气稍微有点变化她就会生病,慢慢地一头黑发居然变成了白头。初时他还没想到是它的原因,直到光子突然上门,他才后悔莫及。
光子说,只要自已把这东西交给她,她就有办法治好小月。他病急乱投医,信了她的鬼话,按照她说的,亲手杀了那个女孩。可结果呢?不但没能救了小月,还把她也拖进了深渊。
或许这就是他作孽的报应吧!什么用未年满十八岁的女孩的血来补换小月那被污染的血,什么全阳体与全阴体是绝配,什么只要一直换下去就能永远活下去,这种胡扯到极点的话他居然也能深信不疑!
这哪里是什么传家之宝啊,根本就是灭族之祸!
现在这个让他们连死都不能在一起的男的,也想要这东西。。。
不行啊!不行啊!那东西已经害了这么多人还不够吗?!不能再留着它继续害人了!
丰古利不再理睬白书,他嘴唇微张,一串古怪的咒语从他的口中诵出:
嘟噜嘟噜,乎巫那哇,呼哧呼啦,那马哈。。。
随着咒语声越来越响,原本静静停在前院的东西,受到其牵引,开始迅速地变大起来。很快地,就高过了丰家的院门,并向着后院压了过来。
丰古利突然来了这么一招,让白书愣了,这小鼎正常的时候挺可爱,这会变得这么大的样子,可有点吓人了。他不知道丰古利的想法,以为他催动起来是看到小堂带走了他妻子要用之来对付他,顿时有点无语。这家伙真是个急性子,竟连让他把话说完的机会都不给。
查完消息的白绛,赶过来时就看到了大鼎浮在半空中的情景。他怕丰古利伤害到白书,便想都没想直接一掌就拍了过去。
“你他妈的有病啊!公子是为你们好呢,你对付他干什么!赶紧的把那玩意收回去!”
白绛的突然出手,确实吓了丰古利一跳,使得咒语一下子就诵不下去了。他抬头看了眼白绛,也没解释自己的意思,只是看着浮在头上那黑漆漆的大锅,眯了眯眼道:
“按你这话,难不成我还要感谢他吗?”
“那是必须的啊!”看到那鼎不再继续长下去了,白绛也放下了心,收起掌风后继续道:“那女的还有些寿数,所以她不能现在就跟你一起走。”
“你的意思是。。。她还能继续活着?”丰古利一愣,心里那又泛起了一些希望,“他,他不是说源起之人也要接受惩罚吗?”
“唉我说你是不是傻啊!”白绛看着他那呆样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话了,“谁说惩罚办法只有死路一条呢?活人有活人的罚法嘛,不是还有法律的审判吗?!”
“可,你们不都不是人吗?人间的法律哪管得着你们!”原本看她被带走,他以为只是因为他俩的罪孽程度不同,所以小月的死法与他不同呢,没想到她还能活着!若真能如此,就是立刻让他下十八层地狱他也心甘情愿啊!“我也是活人啊,你们还不是说要带我下去就带我下去。”
“你跟她怎么能一样!如你所说,她并没有亲自动手,所以她的身体并没有被小焕的怨念侵噬,阳魄也没有像你一样混入了阴魂。再加上她常年吃斋理佛广施善缘,所以她还是地地道道的阳体,不像你早就是半个鬼了!”白绛气呼呼地道:“你以为我们是你啊,随随便便就能取人性命?!切!我们公子不过是让小堂带她去她应该去的地方,等她在这边的恶业除清就可以继续活下去。等她寿数到了,我们的人就会带她回来。你这家伙倒好,不但不感谢公子的一番好心,还要拿那东西来砸公子,真是个忘恩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