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说话不说便是。”柳玉截过话头,“人家的长相并未碍到你我,说那么刺有失厚道。” “有病就治嘛,这有什么。我家有一祖传的药,只要她要,我看在公子的份上也不是不能给她的。”白苑知道柳玉说这话倒唯有责怪她的意思,可看到白书看向柳玉那赞同的眼神,她就忍不住想反驳。 “谢谢姑娘的好意,不过这个样子已经几十年了,我也习惯了,若是突然换过一付样子,说不准我还会无所适从呢。”林薇适时接过了话头:“不知几位到我家来有什么事吗?” “林前辈,我们是为胡芳所托。”明东回答。 “胡芳她……在那边还好吗?”听到胡芳二字,林薇那原本过度松弛的眼皮,竟突兀地跳了一跳,搞得站在她面前的赵钱和白堂不由得一阵倒胃。 “她嘛自然算不上好。”白书悠悠地答道:“所以我们就来喽。希望你能为我们提供点有用的消息才好。” “有用的东西吗?她终究还是不信我的。”林薇一时有些黯然,却又无可奈何。 “你觉得自己做的,可能让她信吗?”白书也不急,反正人找到了,真相不过是早晚而已。 “公子来时已近暮,不如先吃了晚饭再听老婆子我细说,可好?”林薇先是叹了口气,随后却堆起一些笑容,热情地让着众人先进屋休息,并开始张罗起饭菜去了。 本来她那笑容倒也可亲,只是由她那张脸来作载体一表现,立刻就让大家有种吞了个苍蝇一样想吐又吐不出的感觉。以赵钱为首的几个粗人,为了不在她面前失礼,只好用力地忍着,到最后不由得额头青筋直冒。好不容易等到她反身进了厨房,立刻转身奔了出去,随后便是一阵呕呕之声传来。 “阿御,你快出去看看大家伙。”白苑看着月卿孙李等人都出去了,只留她们三个女的和白御在,立刻就让白御出去,“趁这时间,让公子好好休息休息。” “玉儿,碧儿,按之前说的先去做吧。”白书没搭理白苑,径自看着柳玉云碧二人,“早去早回,我在这等你们的好消息。” “是,公子。”碧柳两人应着,转身消失了。 “公子,两位姐姐去哪了?”白苑好奇地问。 “去打探些事情。”白书头都没抬,淡淡地道。 “什么事啊?”白苑继续问。 “我想知道的事。”白书皱了皱眉,却也没说什么。 “哦。”白苑明白了,白书不打算告诉自己。事实上,她问得这些话,原也不是为了知道白书的打算,只是看着现在厅里只有她和他在这个机会实在是太不容易,想找个由头跟白书说说话而已。 “公子,我觉得咱们挺有缘份的。”看着面前那张自己再怎么以苛刻眼光去评判,都挑不出任何毛病的脸,白苑一时有些迷乱,不由得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呃?”白书抬起了头,挑了挑眉。 “你姓白,是人;我也姓白,是蛇。却是比当年那位娘子和她的爱人更加有缘份。” “天下同姓之人尚且如夜空繁星一般多不胜数,异类同姓更不稀奇。若以此论缘分二字,那白姑娘怕是缘分太多已成负累咯!”月卿一边说着一边走了进来。 “你!哼!”看着这好好的气氛被月卿给搅了,气得白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跺了跺脚气哼哼地转身出去了。 “公子,你这是打算以己身对她进行度化吗?”月卿虽能与其心思想通,但白书认为一切均以他的喜好为主,对月卿不公平,所以在没有必要之时,会关闭与他的心思感应。所以,月卿并不明白白书现在的想法。本以为白书晚几天会告诉他们如此做的用意,却一直不见白书有动作。 “你们的脑洞太大了,我可没那些闲心。”白书拍拍他的肩膀,“我既不是和尚,又不是道士,度化这词怎就用到我身上了?你也说了,她的身份特殊。就算我送她回了家,你说她会老实地在家待着吗?” “呃……”月卿一愣。 “你看吧,你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与其送回去再被她逃出来黏上,索性由着她跟着,总有一天她烦了腻了自然会走的。”说完,白书转身出了大厅,向着厨房去了。 “公子,你的想法虽好,奈何怕是不能完全如你的意啊。”月卿看着白书的背影,暗暗地叹了一口气。 “姐,你不是说你对他没那个意思吗?!你这几天到底在干什么?!”白御觉得自己迟早有一天会被白苑吓死。这女人最近的作为,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她看向他的眼神,看着他的眼光,若是有人跟他打赌说那里面没有情意,他敢以自己脑袋担保绝不可能。 “人家古代有白蛇传,我就想整个灰蛇记,不行吗?”这里没有别人,白苑也不必有所遮掩。 “我的亲姐姐啊,你是傻了还是疯了啊!那位祖宗当年所受的苦你是忘了还是装作不知道啊?再说她当年是有恩在身没得选择,你跟白书可没这渊源,趟这趟浑水你是脑袋被驴踩了吗?!”这男色害人果不其然! “你才是傻了呢!”白苑翻了个白眼:“当年是人妖相恋自然没有好结果,跟如今怎么能比?” “如今还不如那时啊!”白御恨不得把她脑袋打开看看现在是不是各条神经都打了结,“白书虽授官于冥界,可他却是人死后得授。那祖宗不过是普通蛇族百姓,你却是蛇族公主。当年活人和蛇民尚且没有好结果,难道如今的死人和蛇主就会有好结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