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人过后遇铜人
铜铁连环设赌局
那个像铁一样的大汉“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血瞬间流了一地。
人终究是人,人毕竟是血肉之躯,这如钢铁一般的大汉终究还是硬不过钢铁。
我看着地上倒着的那个大汉,心中不免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也不知是敬佩,还是惋惜;不知是同情,还是悲哀。
我盯着地上的那个大汉看了很久,而就在我以为这场赌局就此结束,打算转身推门而出的时候,我对面的墙突然“轰”一声转动了,接着,一个同样的房间便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同样的房间,同样的铁椅,同样的煤油灯,同样一个好似小山一般的大汉。
同样的身形,同样的肌肉,同样赤膊着上身,同样露出了那一身诡异而又神秘的纹身。
只不过,和倒在地上这个大汉不同的是,此时坐在墙后面那间屋子里的大汉周身上下的皮肤呈现出一种淡褐色,在微弱的灯光下,这个人感觉就像是由熟铜打造而成。
不仅如此,在他的脸上也同样带着一个恶鬼的面具。
这个面具在煤油灯那忽明忽暗灯光的照耀下,闪烁着金褐色的光芒,看样子它竟是由纯铜打造而成。
只不过,之前那铁一般大汉脸上所带的面具是怒相,而此时这个人脸上的面具却是哭相。
那面具上恶鬼向下咧着的嘴角,和那眯缝的双眼,无论谁看了都会不由地想起那自地狱攀爬而出,哀嚎不断的厉鬼。
我看着眼前的这个人,心中虽然不免也是一惊,可是我表面上却并没有丝毫的反应。
“进来!”那个好似铜人一般的大汉喝道。
他好似连看都没有看地上那个大汉一眼,他的目光动也不动的盯在我的身上。他的目光锐利无比,就好像是一柄出鞘的利刃,随时准备刺穿对手的咽喉,又像是一只野兽在盯着自己志在必得的猎物。
那肃杀之气开始渐渐的自那石屋中蔓延而出,一股冰冷的寒意自我脊背间缓缓升起,我本想迈步走进那间石屋,可是不知怎的,这一刻我的脚竟好像是被人用钉子钉在了地上一般,居然连一步都走不动了。
“进来!”那个好似铜人一般的大汉又大声的喝道。
他说话的语气生硬凶狠,可是语调中却总是有着一股子哀伤之意,让人听起来虽非鬼哭狼嚎,却总让人难受的很。
“进去?进去干什么?”我没有动只是看着那个好似铜人一般的大汉笑嘻嘻的说道。
我初入江湖虽然不久,不过,在这段时间里我却经历了别人一生之中都未必能够经历的事情。也正是因为这些事情,我才学会了一点,学会了无论在任何时候都要保持冷静。就算面对站着的人,是天下第一的冷血杀手,也要想办法让自己保持冷静。
因为只有冷静,才能够机会,有机会活下去,有机会找到对手的弱点。
“进来赌!”那个好似铜人一样的大汉见我没有,便又朗声的说道。
“赌?我刚才不是已经赢了吗?为什么还要赌?”我看着地上躺着的那个大汉微笑着说道。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那好似铜人的大汉大声的说道:“你刚才赢了他,不代表你现在就可以赢了我!”
“哦?赌什么?”我说着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微笑着大步的走进了那铜人一般大汉所在的石屋,微笑的拉过他对面的那把椅子坐下,微笑的看着那个好似铜人一般的大汉。。
我喜欢笑,喜欢在遇到危险与恐惧的时候笑,因为这样不仅可以让我自己保持冷静,也可以让我的对手摸不着头脑。
可是,那铜人般的大汉却好像完全没有看见我的笑,他只是动也不动的看着我的眼睛,脸上那张鬼哭狼嚎的面具,竟好似真的冤鬼缠身一般,时不时的发出一种悲惨的哀嚎之声。
这一人一鬼,一笑一哭,一动一静,竟让这原本空无一物的房间之内,霎时间充满难以形容的杀气。
一只苍蝇此时突然闯入了这杀气腾腾的屋子,它原本是被这屋子里闪烁不停的灯火所吸引,可是,当它豁然从我与那铜人般大汉身前飞过的时候,它的翅膀却突然停止了震动,接着这只苍蝇整个身体便直直的摔了下去。
这只迷途的苍蝇,竟然飞不过我和那铜人般大汉之间这要命的杀气。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这铜人般的大汉突然抬起了左脚,接着在地上猛的跺了三下,紧接着我身后的那道石墙突然“咔嚓”一声关闭合拢,而随着“轰”的一声响,他左边的那道石墙应声而开。
石墙里面依旧是一个一模一样的房间,没有窗户,没有人,没有一丝生机,有的只是一盏孤独而昏黄的煤油灯,一口好似桌面大小的铁锅。
铁锅的下面生着火,锅里面炖着一大锅的肉。
火很旺,烧的锅里面的肉“咕嘟咕嘟”作响。
炖肉的人显然很擅长这门手艺,那锅里的肉不禁被烧的红通通的发着亮光,更一阵阵的散发着让人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