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每个地狱房间内,都是一段短短的惊悚情节。
理发店内被割头皮,被爆眼睛。睡眠中,床底下突然传来阵阵响动,然后爬出一只恐怖的血尸撕咬身体。浴缸泡泡浴时,猛地从下水阀内窜出一直手……
各种奇葩场景接连不断,唯一相同的都是足够吓人,或者说足够吓傻普通人。
不过也并非全部都是这样,比如夏尔现在推开这扇名字似曾相识的房门之后,见到的,却与之前那些不大一样。
慈祥的母亲,暖和的木屋。
温馨而又简陋的晚餐之后,一位男孩笑容满面的躺在那张硬板床上熟睡而去,只是没睡一会,他却就突然惊醒,然后满屋子乱跑,甚至走出屋子大喊大叫,却再也找不到母亲的存在。
看起来似乎很温和,只是却更加残忍。
“地狱真是变着法的折磨人啊。”
站在木屋门前,看着这位满脸焦虑乃至绝望哭泣的小男孩,夏尔摸了摸下巴。
随后也没理会,踏步向着木屋后面一处狗舍走去。
观看这种地狱场景只是顺带,夏尔之前主要是在用真实之眼观察这地方有没有特殊之地。
还别说,真让看到了一个值得令人留意的东西。
不过并非宝藏,而是一条狗。
一条无形的狗。
地狱犬的存在令夏尔直接肯定了这里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这让他有种意外惊喜的感觉。
走上前去,肉眼看去空荡荡的狗舍,此刻在夏尔灵视术的作用下却清晰可以看到一只浑身冒着黑烟的雾气猎犬,此刻这东西正朝靠近的夏尔呲牙咧嘴。
但似乎受到过训练,它并未发出什么声音,仿佛在克制自身不主动暴露。
然而夏尔却目标明确。
目光闪动,念动力倏然爆发而去,可惜,打在那只四肢抓地的雾狗身上时,却并没有造成什么影响。
“地狱犬也不怕念动力?”
他下意识就一皱眉,不过并没有给他多少思索时间,木质狗舍内那条狗就猛地扑面而来——显然它已经知晓自己暴露,那就不需要再隐藏!
距离不算太近,但地狱犬速度却非常快,甚至仿佛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然临近至夏尔面前。
看似遇到危险,只是夏尔对此他却并没有太担忧,手一抬,直接摁在了扑来凶狗脑部位置,接触的那一刻,渔网般的金色丝线立即滋生蔓延,以至于令这狗头不得寸进。
地狱犬扑在身上的四肢利爪疯狂抓挠,但却只是将他身上的衣物弄的一片破烂,而没办法造成多少伤害——曾经遇到过的那次地狱犬袭击令夏尔很确定,自己的怨灵之影足以抵挡这种攻击。
甚至与最初完全不同的是,对于这些攻击,他灵体当中的某道影子只是轻微晃动,根本没有造成太多影响。
于是最终这条狗被夏尔顺带的变成一张银边卡牌。
低头看了看后,他决定将其变成怪物种子。不过现在还不是干这事的时候。抬头目光一扫,那间狗舍内的一切隐蔽随之映入眼中。
【通往地窖的隐藏暗门,已经许久无人通过】
……
“这里八成是那克劳利的老巢。”
夏尔暗暗确定想法,于是毫不犹豫地蹲身钻入狗舍当中,打开那隐藏在稻草堆下方的暗门后就准备跳进去。
不过谨慎起见,他在这之前还是召唤了怨灵出来探路。
然而,实际上这条通道很安全,除了略显潮湿之外,没有任何陷阱存在。
夏尔最终踏在了一处漆黑地窖当中。
周围没有任何声响,入目所见,只能朦胧的看到一些桌椅的摆设,而没办法看清具体。——这还是仰仗他此刻和正常人不同的眼睛缘故。
这里没有任何光线。
“可惜照明术还没来得及学。”
暗暗有点遗憾,他随手拽下一束身上被地狱犬抓烂的长袍布条,合手一捏,几秒钟后,明亮火焰就倏然从掌心窜出而出,但紧接着就又向内一敛,被吸收的一干二净。
感受着那股独特温度于手掌内荡漾,夏尔随手扔掉残留布料,手指竖起,就见忽的一下,一簇橘黄色火焰就这么出现在了他的食指指尖上,静静燃烧间,同样也照亮周围一定地带。
夏尔此刻站在地窖阶梯入口,身侧就有一个被镶在墙壁的灯台,上面有着使用过一半的白蜡烛存在,于是他手指凑近,将蜡烛的绳索烛芯点燃。
之后他又接连点燃了其他四面墙壁的蜡烛,直到这几平方之地的一切事物都清晰可见。
沾染灰尘的钢铁长剑、橡木盾牌、刻画着凌乱符号的木盒子、木弓锈箭、铁锤甚至老虎夹子。
种种东西或放在一张黑乎乎的长桌上,或摆在长桌周围木板地面。墙壁上也挂着一颗干瘪的鹿头,在恍惚烛光照耀下于墙面映射出一道狭长的影子。
“经过伪装和精心布置的武器库。”认真扫视一遍此地的夏尔得出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