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的一笑,她眨了眨眼道:“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罢了,倒也没什么舍不舍得。殿下,您不会怪妾身自作主张罢?”
周承庭伸出手指刮了一下阿娆秀挺的鼻梁,无奈又心疼的道:“你这样懂事,孤不能更省心了。”
“殿下,您今日又问过世子吗?”阿娆想起太子妃的异常,迫不及待的问道:“靖北侯和秦世子……”
周承庭点头,道:“问了,他还是不肯说。孤觉得是他还没跟秦铮碰面,所以不能轻易改口。孤会留意进出安远侯府的人,尽早找出真相来。”
“殿下,妾身虽然不知道世子和秦世子会不会改变主意,妾身觉得太子妃似乎是下定决心了。”阿娆皱了皱眉,她把今日太子妃的一言一行都告诉了太子。
她总觉得,太子妃这是在安排离开前所有的事。
周承庭听罢,沉吟片刻。“阿妙向来是果决的性子,她决定要做的事,还没人能阻拦。”
为今之计,他只能尽快找到秦铮。姜妙对于他来说,就像是自己的妹妹一样,他不希望姜妙还要继续苦熬。
“放心罢,孤来解决。”周承庭抬手抚平了阿娆蹙着的眉心,柔声道:“阿妙并非莽撞冲动之人。”
阿娆暂且松了口气,心中还是替太子妃担忧。
“阿娆,你记不记得去年你出宫去安远侯府前,答应过孤什么事?”太子殿下一本正经的正色问道。
已经过了快一年的时间,阿娆努力的回忆当时的情形。那时她还不知道肚子里已经怀了呦呦,她跟太子求情说要出去,还许诺了太子说“怎来都行”。
想到这儿,阿娆面上不由染上了绯色。
宫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阿娆乌黑的眼珠像是闪过流光一瞬,眼波流转间,面若桃花的她,端得是妩媚娇娆。
“妾身、妾身不记得了。”阿娆小声道。
周承庭轻笑一声,直接把阿娆拉到怀中,用气声在她耳边道:“那孤帮你想起来。”
他的话音未落,阿娆便感觉自己身子一轻,太子殿下直接把她抱了起来。
房中还有连枝等人,阿娆红着脸埋头在太子怀中。她似乎听到连枝等人忍笑掩门退了出去,只留下两人。
“呦呦不在,别辜负了这良辰美景。”太子殿下眸色渐渐加深,手也顺着阿娆的领口探了下去。
阿娆被撩拨得浑身发软,小声道:“殿下,明儿一早妾身还有去看呦呦……”
“还有空想别的。”阿娆还没说完,太子殿下便在她脖颈上惩罚似的啄了一口,他低沉的嗓音在夜里听起来分外勾人心弦。“看来是孤还不够努力。”
太子殿下说到做到,在那柔软的身子上攻城略地。
从帐子外透出的光线渐渐模糊,阿娆果真无暇再去想任何事。
***
云南王府别院。
刘嬷嬷把装着画像的匣子从装了三层锁的柜子里取出来,交到了张侧妃手上。
张侧妃满脸漠然的拿钥匙打开了匣子。
她倒还无可不可,刘嬷嬷吓了一跳——这匣子里竟没有一副完整的画像,竟都成了碎片。显然是被刀割过的,目的只能是为了泄私愤。
自己竟不知道张侧妃是何时把明珠郡主的画像都给毁了。
“侧妃,您这是——”刘嬷嬷慌了神,焦急的道:“这若是让人发现了,那咱们就百口莫辩了!”
怪不得侧妃把画像收起来后,就不许人拿出来,亦或是打开。钥匙也在她手中由她亲自保管着,并不假手他人。
“我只是气不过……”张侧妃咬牙,面上犹自有几分不甘。“她抢了我儿的生机,我只是划了她的画像又如何?”
这个心结只怕侧妃很难解开。
刘嬷嬷不敢深劝,再纠缠前事也无益。只得尽快想办法解决眼前的困境,不能让人抓住把柄。她建议道:“侧妃,不若奴婢找可信之人悄悄的拿出去修补?”
这事连大郡王和兰月郡主都要死死瞒住,能用的人不多。张侧妃勉强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张侧妃见刘嬷嬷小心翼翼的把碎片往一起拼,冷笑一声道:“本就是一副赝品罢了,哪里值得这样?王爷连真迹都自己藏着,也只肯丢给我赝品……”
她越想越恨,捏着画像碎片的手指开始一点点收紧。
刘嬷嬷怕损坏后完全无法修复,好说歹说都收集齐了,都在匣子里铺平整。如今在别院办事还方便些,务必要在回王府前,把这些画像都修复好。
虽说明珠郡主已死,可侧妃要想在府中过得好,就还要靠着她是明珠郡主“生母”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