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量的灰尘铺天盖地般的袭来,三连的所有士兵们都不约而同的将目光投向了阵地对面的日军部队。
只见一辆辆日军的坦克发出轰隆隆的声音慢腾腾的向着己方阵地驶来,陶然立刻下令让士兵瞄准。
汉军阵地上突然冒出一股白烟,一枚拖着尾焰的火箭弹精准的命中了处在进攻部队最中央的日军坦克前部装甲。
在汉军这种专门对付现代坦克的坦克杀手面前,日军的这种还处在二战年代的坦克就好像纸糊的一样,看似坚不可摧的前部装甲如同纸片一般被撕开,火箭弹迅速钻入车身内,迅速发生了爆炸。
随着一声巨响,这辆日军坦克顿时四分五裂,只剩下一副破烂的履带还保持着这辆日军坦克最后的尊严。
而跟在这辆坦克后面的日军士兵顿时被爆炸开来的车身碎片击中受伤倒地,最惨的一名日军士兵更是几乎半个身子被拦腰斩断。
不过战场是无情的,哪怕是目睹了这辆坦克以及后面日军士兵的惨剧,日军的进攻部队却丝毫没有减慢进攻速度,还是紧跟着日军坦克的步伐缓慢的推进。
唯一的一枚火箭弹已经打了出去,对付坦克他们的机枪步枪根本没有效果,唯一的希望,只能放在那名临时排长的身上。
为了节省子弹,三连的汉军士兵只能任由对面的日军部队胡乱的射击,却毫无办法。
日军坦克距离阵地只有一百米了,坦克的火炮已经给幸存的三连士兵造成了极大的伤亡,算上轻伤员,阵地上还能作战的士兵最多只有二十人了。
三连阵地前方,一个破烂的木箱后面,三连的临时连长一边紧盯着日军部队的距离,一边将手放到了放在一旁的按钮上。
突然间,日军部队的所在位置像是放烟火一般,一连串的爆炸从右往左,最前方的几辆日军坦克顿时被突如其来的爆炸给掀的飞起,里面的坦克兵更不用说,此刻估计连完整的尸体都没了。
在突然的袭击之下,日军的进攻部队总算停止了进攻的步伐,日军的步兵们齐刷刷的趴在了地上,一名名医护兵迅速匍匐向前搜寻幸存的日军士兵。
而日军的工兵们也没闲着,一个个拿着扫雷的装置缓慢的向前摸索。
见着日军进攻部队总算停止了那近乎疯狂的进攻,三连的士兵们总算松了口气。
正所谓敌进我退敌退我进,汉军士兵们当然不会让这些日军工兵轻松的扫雷。
然而日军士兵们也同时就地试图火力压制来掩护自己的工兵,双方就这样开始了一场对攻大战,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硝烟,不断有双方的士兵在这样近距离的射击之下阵亡或受伤。
如果是人员充足的情况下,汉军部队最希望看到这一幕,因为他们的火力足以压倒日军。
但哪怕是这样,经受过正规军事训练和拥有更先进武器的汉军士兵们仅凭着二十人不到的劣势兵力硬生生的阻止了日军工兵的扫雷进度。
可是,这样做的代价便是三连仅存的二十人伤亡速度迅速加快,双方交火不过五分钟,三连士兵便伤亡接近十人之多,仅存的士兵不过一个班了。
不光是兵力严重不足,弹药也是捉襟见肘了,平均每名士兵只剩下最后一个弹夹的弹药,无奈之下,陶然只能命令全连停止射击。
清点了一番人数,陶然的脸色越加难看,还能战斗的士兵只剩下了八个人,这还是加上自己,而那名临时连长早已在刚刚的激战之中牺牲在了乱枪之下。
“所有人听我命令,交替往后撤退。”陶然一声令下,三连士兵们只能忍痛放弃了这片牺牲了无数士兵的土地,借助着战场上大量的掩护物交替向后撤退。
“该死的,那帮坦克兵什么时候才来,难道老子今天就要牺牲在这里了吗?”陶然看着后方空荡荡的街道,语气苦涩的喃喃道。
战场上突然沉寂下来,日军的一名腰挎指挥刀的军官透过缝隙看到对面的敌人似乎撤退了,赶忙挥手示意工兵迅速上前排雷,不过,很快工兵便回报了一个很无语的结果,敌人根本没有布置地雷。
听完了工兵班长的汇报,日军指挥官脸色顿时涨红的如同猪肝一般,感觉自己似乎被羞辱了一般,猛地站起身来,拔出指挥刀,持在胸前,刀尖直指前方敌军阵地,大喝道:“杀给给!”
“板载!”原先趴在地上的日军士兵们顿时在指挥官的指挥下迅速从地上爬起来,喊着万岁疯狂的如同潮水一般向前涌去。
看着敌军的士兵们好似要将他们撕碎,陶然撇撇嘴,转回头来望向身边仅存的七名三连士兵,,眼中似乎要喷出火来一般,说道:“兄弟们,我作为三连最后一任连长,刚开战时还只是一名小小的班长,没什么文化。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只说一句,三连!誓与阵地共存亡!”
“三连!誓与阵地共存亡!”七名三连士兵齐刷刷的吼道。
不约而同,每名士兵都默默的摸出了刺刀,齐刷刷的将刺刀上上了步枪,靠在掩体的后方,等待着最后一刻的来临。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