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正在指挥大军的夏王也有些懵了,神情精彩之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显然内心中不平静。
等爆炸声已过,就看到南边城墙早已不存在,就连护城河都被城墙的废墟填平,空门大开,早已没有了任何活物。
夏王大喜,虽然已经十拿九稳,但还是给他带来的一些伤亡,如此机会,当下令道:“全力进攻南门。”
机会不易,就怕信王又很快组织人手防御,给他带来一些伤亡。
其实他想多了,信王自从见到盛京内乱之时就有一种不好的感觉,虽然已经抽调人手平乱,但收效甚微,而外面又有蛮族大军疯狂的进攻,内忧外患之间,也暗自估计能守住三天就算不错了。
历代攻城之战最为艰难,尤其是像盛京这类的,少则月余多泽数以年计,但基本都是从内部瓦解的,强攻之下,盛京就没被功破过,哪怕蛮族再怎么厉害,他也有信心能够抗住前三波势头。
就在火麟军出现之机,作为一军的统帅,自有灵觉,就觉得大事不妙,出现一阵心慌意乱的感觉,虽然已经下令去阻挡,只要缠住将势头压下去就行,就能给他腾出时间再做对策。
只是没想到这支军队侵略如火,根本就不磨蹭,直接攻打南玄门,从出现到爆炸,也没超过一刻钟的时间,心中也有了一丝觉悟。
‘盛京完了,没想到就是一刻钟,尽然只坚持了一刻钟’。
伴随着蛮族大军犹如野兽般的从南城进入,气势铺天盖地的压了过来,南城被破的消息在有心人的热心传播下,片刻传遍整个盛京,军队一下子没了气势,如被人抽了脊梁骨一般,下手就弱了三分。
信王发愣之际,忽然又传信兵来报。
“北城被攻破了。”
“什么,妖言惑众,然乱军心,拉下去砍了。”
信王直接下令,眼中血红,变得有些可怕。
“信王不可,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逃吧。”
几位将领一致的劝说道,因为只要战败,肯定要遭受一波屠杀,而作为军士,首当其冲,哪怕在怎么忠诚,也不会随意将自己性命丢弃。
“逃?又能逃去哪里?本王作为大梁信王,蛮族又怎么容得下我?”
信王说着,全身的力气都像被抽干了一样,几乎站不住身形。
然后惨兮兮的一笑,说道:“罢了罢了,你们都逃命去吧。”
说着不等手下将士反应过来,拿着自己的佩剑对着脖子一抹。
‘嗤’的一声,鲜血飞溅,直喷九尺,飞溅到了大夏的龙旗之上,将龙旗染得血迹斑斑。
“信王!”
几位将领一阵惊呼,然后哭喊声连城一片,有些将士眼睛血红,发疯了一般的向蛮族杀去,有些愣着不动,再也没有了一丝斗志,也有些为了活命,仓皇的逃窜而去。
王元丰抬头一看,早就已经残破不堪的大梁龙气,好像失去的魂一样,定在上空不动,被蛮族大军的煞气一冲,四散开了,被慢慢的蚕食。
“大梁完了。”
王元丰心中产生一阵明悟,国运人运都是一样,气运消耗完了人也就死了,国也就完了,大梁国运连魂都不存在来。
看着自己的推动下,亲手覆灭了一个庞大的帝国,此时没有了一开始的兴奋,或者激动,只是有一种淡淡的伤感。
万物轮回,生生灭灭是为常理,也没有为之惋惜。
顺着气运消失的方向追寻而去,来到信王自刎的地方,此时信王的尸首早已被心腹之人运走,城墙上已经厮杀的红了眼,一根提着巨大铁锤的蛮族士兵看到王元丰,爆呵一声砸向头顶,王元丰随手一指,一道剑气勃发,穿透蛮族战士的眉心,蛮族战士忽然呆滞,一头栽倒在地,没了声息。
虽然此次的战乱与自己干系盛大,但并没有为之后悔,忽然一阵战旗招展的声音传入耳中,抬头一看,一副被鲜血染红的巨大战旗迎风而立,好像在诉说着什么。
“嗯?神魂?”
王元丰忽然发现战旗中还有一个魂魄与之融合,眼睛顿时有些光芒,飞身上前,将战旗摘了下来,一个闪身消失在盛京城墙。
‘说起来信王也是一代英豪,只不过没遇到好时代,一个人就算再怎么英明神武,也挡不住队友是一群坑货,被梁帝排挤,被兄弟仇视,甚至百官也希望他早死,最后深深的被逼着自刎。’
‘看来大梁最后的一点气运就在梁王身上,至于梁帝,早就因为毒害江山,格位已失,只是没人理会他而已。’
王元丰忽然想到一个主意,觉得不错。
‘将此旗献给夏王,做大夏的龙旗,若是这样,那就在好不过了,也算自己坑害大梁的最后一点交代,至于能发展成什么样,就与自己无关了。’
想到就做,化成剑光向夏王的大营飞去。
此时的夏王心中大悦,一个接一个的好消息从下面传来,忍不住也是一阵得意忘形,身姿王者之气尽显,已露峥嵘。
夏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