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这也是和张文定一起,所以说得随便,如果有外人在场,她肯定就会注意一下语气和措辞了。 “我对秘书长也相当敬重。”张文定笑着来了一句,然后喝了口茶,道,“差点忘了,十月一号请你喝酒,就在这儿,紫霞会所。” “嗯,什么事?”白珊珊下意识地问了一句,然后恍然大悟道,“哦,我知道了,结婚,喝喜酒是不是?” 张文定点点头道:“嗯,没有发喜帖,大部分都是打电话通知的,今天就跟你讲了,明天老板有时间吗?我得请一下老板去。” 白珊珊道:“呆会儿你自己给老板打电话吧,如果不太晚,就今天晚上请了吧,明天时间紧得很。” 张文定心想要不是顾忌男女有别,要不是老子现在被人说是靠着女领导上位的,我不知道晚上去领导家里比白天去办公室更贴心吗? 不过,白珊珊这么说了,他也只好点点头,道:“那行,我呆会儿给她打电话。” 白珊珊点点头,往嘴里塞了口菜,飞快地嚼了几下吞下肚去,问:“谁主婚?” “还没定。”张文定也颇为头疼这个问题,请谁主婚呢? 按说木槿花的身份是很合适的,但她是个女人,在随江这地方,还没有女人主婚的搞法。再说了,等他结婚的时候,木槿花肯定都已经是随江一姐了,人家堂堂随江一号给你主婚,这算什么事嘛。 而这个事情,偏偏又还不能让武玲请人主婚——这可是在随江,是娶媳妇不是嫁姑娘,是由男方办的喜宴,不是在京城! 白珊珊没再问,端起碗把饭全扒进嘴里,吞下又喝了口茶,目光游离地说道:“我吃饱了。” 张文定看出来自己说了要结婚的话之后,白珊珊的情绪有一点点不对。 他就不明白了,我们这么纯洁的革命友谊,你应该为我高兴才是啊,这算怎么回事嘛,就算你对我有感觉,可咱们毕竟不是情人啊,徐莹和我谈到武玲的时候,都不像你这样呢。 当然了,张文定心里感觉再怪异,也不可能说出来,还得装作什么都没看出来似的,笑着道:“就吃饱了?看你越来越瘦,要多吃点,不能减肥了。” “我就没减过肥。”白珊珊没好气地说。 “呵呵。”张文定干笑两声,换了话题道,“那我现在给许亚琴打电话?” 白珊珊其实并没生气,她只是心里有点点不舒服,很快就调整好了,还暗怪自己怎么就不知道控制一下情绪呢? 听到张文定这么说,她也就点点头道:“行,赶紧见一面,完了你早点去老板那里,我也好回去休息,今天困得很。” 许亚琴在紫霞会所早就定好了房间,但白珊珊却另要了一个房间,等许亚琴来见——她今天心里不爽,在小细节上计较一下倒也相当正常。 许亚琴的态度相当端正,对白珊珊显得相当尊重。 她订好房间,那是放下身段提前到地方恭候白珊珊大驾;白珊珊定了房间她去到白珊珊那儿,就显出了以白珊珊为主、她听白珊珊的意思。反正不管怎么着,都是说得通道理的。 等到许亚琴真过来了之后,白珊珊倒是没摆太大的架子,但也并非一点架子都没有。 在许亚琴进来的时候,她就已经站了起来,在许亚琴快走到桌子旁的时候,她才开始迈动脚步迎上去。 当然了,这一连串的动作,她做得比较慢,所以给人的感觉,她站起来之后并没有怎么停顿,就迎向了许亚琴。既不需要多走路抬高许亚琴的身份,也不会显得自己有多么不知高低得意忘形。 毕竟这次会面,并不仅仅只是私人性质的。 其实,白珊珊今天之所以抽得出来时间,是跟木槿花请示了的,她就说张文定和许亚琴到市里来了,约她一起坐坐。 当时木槿花听到这个话,还沉思了几秒钟,然后才点点头嗯了一声。这一声嗯,不仅仅表示木老板知道这个事情了,还表示同意了,因为在嗯的时候,木老板是点了头的。但是,也仅仅只是点了一下头,并没有别的指示。 这种情况下,白珊珊自然明白自己要怎么做了,要不然这个秘书也当得太不称职了。 见着白珊珊迎了过来,许亚琴就明白不需要等张文定介绍了,但她还是作了个自我介绍:“白科长久等了,我是许亚琴。” “许书记你好。”白珊珊和许亚琴握了一下手,没有说什么客气话,但也不失热情地说道,“快请坐。” 说着话,她就伸手指向了首位。 许亚琴当然不会坐首位,向一旁站着的张文定笑了笑,并主动走过去握手感谢,没有忙着坐,反而开口请白珊珊坐首位。 白珊珊当然不可能犯这种错误,她嘴角含笑,说的话有点不软不硬:“两位领导在这儿,那个位置我可不敢坐。” 张文定站在一旁不开口,看这两个女人最后谁坐上去。 白珊珊身上带着木槿花的光环,而许亚琴却是正处的级别,都有坐上去的道理,反正怎么轮都轮不到他。 张文定打的是坐山观虎斗的主意,但是,两个女人都不简单,不可能让他光在那儿看好戏。就算白珊珊不介意他看戏,可许亚琴却是不可能让他置身事外的。 “这样吧,张市长,你坐上去,咱们两个美女两边陪着你。”许亚琴很直接地就找上了张文定,说话还是那种直来直去毫不见外的风格。 张文定有点恼火许亚琴把自己往火上面架,随口反击道:“两个美女左拥右抱我倒是想,可我没那个胆子呀。” 白珊珊在一旁笑道:“许书记会借你几个胆子的。你还是坐吧,要不然呆会儿说我们两个女人欺负你,我们也太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