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物大多是暴虐和贪婪的,石饮羽接起吻来, 又凶猛, 又难满足,好不容易分开, 陆行舟觉得自己阳气都被这厮吸走了。
嘴唇有种异样的感觉,他下意识地抿了下嘴唇, 舌尖传来一丝甜腥。
我日……
石饮羽眼中闪烁着邪恶的光芒,舔了舔唇角,一脸意犹未尽的神情。
陆行舟想要报警了。
“怎么样?”
这厮还有脸问。
陆行舟嘴唇和舌头都很难受,过程中没有意识到,可能那时候比较陶醉, 但过程后感觉到了一种细细麻麻的痛感。
他欲言又止地看了看石饮羽,深吸一口气, 将“体验极差”四个字强行咽了回去,矜持地表示:“还……还行。”
这个时候,那厮又变得容易满足了,闻言开心地笑起来:“能从你嘴里说出还行,那就是极好了。”
“???”
两口子有些事不统一标准的话, 真的是个灾难。
石饮羽将陆行舟的沉默自动转化成傲娇,十分自信地畅想起了未来, 柔声道:“下次会更好的。”
他还有下次!!!
陆行舟真的要报警了。
走进凤尾螺的时候, 陆行舟特意在门玻璃上照了一下, 发现嘴唇感觉上肿了, 但视觉上不算特别明显, 上火裂个口子也差不多是这样吧。
他理了理衣领,一派自然地走进特侦组办公区,所有人齐刷刷地扭头,目光灼灼地看向他。
“组长,大哥,你们回来啦?”颜如玉笑靥如花地迎了上来,热情得像个老鸨子。
陆行舟回头看了一下,身边除了石饮羽没有别人啊,这帮孙子眼神是怎么回事?加班加坏脑壳了吧。
“嗯,回来了。”陆行舟压下狐疑,淡定地应了一声,在所有人炽热的注目礼下,施施然走回自己办公室。
颜如玉跟进来,眼神中十分有内容地使劲暗示:“你们……要不要……嗯……”
陆行舟皱眉看着她。
石饮羽十分正直地问:“颜秘书是不是中邪了?”
陆行舟觉得有道理,掏出一张驱邪符。
“哎呀,都是成年人,装什么小白兔,”颜如玉抛弃含蓄,体贴道,“你俩这新婚燕尔的,想办事儿就先回宿舍吧,虽然工作还是很多,但我们几个加班就行,多请几顿喜酒好了。”
“你这放的什么屁?”陆行舟给她气得笑了出来,呛声,“还新婚燕尔,我跟他新婚燕尔的时候你特么还没死呢,什么叫多请几顿喜酒?你想让我结几次婚?”
颜如玉被骂得很憋屈,暗骂自己:叫你嘴贱!叫你不好好学摄影!刚才怎么就没偷拍成功呢?不然有吻照在手,他还敢这么嚣张?
陆行舟没再计较她抽风的行为,正色道:“酒瓶侠跟那个女孩怎么样?”
“那个女孩没事,就是普通的被附体,烧了道符水祛除体内的鬼秽就痊愈了,”颜如玉道,“酒瓶侠那倒霉催的,我都不想说了,还在化验组呢。”
“去看看。”
陆行舟一想起化验组的组长曲融,脑壳就疼,硬着头皮推开化验室的门,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只见那酒瓶侠正直戳戳地杵在地上,被扒了个精光,曲融坐在桌子上,正用尾巴尖在他身上滑来滑去。
“啧,不能性骚扰患者,知道吗?”陆行舟义正辞严道,“你这不但是渎职,而且是犯罪。”
“你懂个屁,卑劣的哺乳纲。”曲融头都没抬,不客气地来了一句。
颜如玉嘟囔:“真凶,邀请我们组长交尾的时候可不是这态度……”
石饮羽跟在他们后面进来,什么都没看见呢,先听见这么一句话,登时汗毛倒竖。
这么美艳的母蛇妖邀请陆行舟交尾?
虽然物种不大对,但陆行舟吞噬了修蛇,多少有点蛇性。
蛇性本淫……
看来自己得加把劲了,爱妻这么优秀、魅力四射,以后还会有更多竞争者的,必须做好准备,一定要让他试用完自己之后一览众山小才行。
陆行舟不知道石饮羽这么多心思,他走到李可乐身边,问:“怎么样?”
“起码还活着。”曲融说着,一边移动着尾巴,一边对旁边的秘书道:“1-6肋各1根,7-10肋各2根,胸骨还有4根。”
“这尾巴是听诊器啊。”陆行舟觉得有意思。
“去你的听诊器!”曲融道,“这倒霉蛋被在骨头里打入密密麻麻的灵丝,制成牵丝傀儡。”
她说着,尾巴沿着李可乐的腰线慢慢滑下,蜿蜒着探向他腿间。
陆行舟嘶嘶嘶地倒吸凉气:“以我对傀儡术的浅薄了解,应该不会在那地方动手。”
曲融悻悻地移走尾巴。
“这人素质果然很差。”陆行舟对颜如玉吐槽,“酒瓶侠落在她手里,贞操真的堪忧了。”
“酒瓶侠有贞操这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