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惜,朱褒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他们夷人虽然在南中几郡被汉人压制,被汉人看不起,但重来没想过造反,更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被自己尊敬的大王所背弃,现在自己随大王造反,但又被抛弃,那种绝望愤怒哪里是他们几句话就能平定的。
“杀。”
“呃……。”
只见朱褒身后一夷兵直接掏出一把匕首,直接刺在朱褒的后背,一连数刀,这一幕直接惊呆了周围所有人,只见杀死朱褒的那名夷兵,伸手擦了一下溅在脸上的鲜血,看着众人一直手指着倒在地上,口中不断渗出鲜血的朱褒道:“兄弟们,朱褒贪婪无德,无恶不作,我家中本有一姐,被他强行夺去,后我姐不想被他凌辱,咬舌自杀。”
“本来有一汉人,是牂牁郡出丹县的樵夫,他上揽材偶遇家姐,两人日渐生情,那汉人从来没有看不起我姐更没有看不起我家,他家中老母更是喜欢我姐,但是正在要成婚的那天,是他,都是他,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生,他见到我姐长得好看,强夺我姐入府,我姐夫前去官府告官,才知道他朱褒是牂牁郡太守,牂牁郡夷王。而这个畜生在家姐身死后,派人杀光我姐夫全家与我家,当年要不是我年幼,被我姐夫藏在地窖中恐怕我也身死了,我长大后,在牂牁参军,历经十年,终于在今天有机会接近他,杀了这头畜生,哈哈哈……。”
听完这个浑身鲜血的夷兵将话讲完,许多跟随雍闿的夷兵都纷纷低下头,想起这一生的经历。
“哼,雍闿,你这个奸贼,哪里走。”
在众人听夷兵讲话时,想趁机离开的雍闿,被一直盯着他的鄂焕发现,当下直接站出来一声大喝。
“哗。”
听到鄂焕的大喝,所有人将目光盯想雍闿这个叛乱之首,如果不是他,那么他们又这么会和汉人打仗,又这么会死了两三万夷兵,他们本来就是南中几郡山里的居民,虽然生活艰苦,但是却还是十分幸福的,现在都是因为雍闿这个野心磅礴的人,他们原本平静的生活被打乱了,多少人失去了男人、儿子、父亲,他该死,原本的三万余人瞬间变成了五万余人,他们目光死死地盯着雍闿和他那忠心不二的两千余卫兵。
“杀,砍死他们,向汉人赎罪,我们要回家。”
不知道是谁喊了这么一句,这六万余人竟然神一样的配合,齐齐的向雍闿冲去。
“不要,你们别听高定……啊。”
雍闿的话语还未说完,便见数百名夷兵用毒液浸泡过得狼牙箭射向雍闿,瞬间将围着雍闿的亲兵与雍闿射成刺猬,而不断抵抗的卫兵,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被五万夷兵全部击杀,然后一个个转头看着高定,现在高定是他们最大的首领,也是他们联系汉人的领导,是他们活下去的希望。
“兄弟们,咋们明日便向汉人请罪去,汉人丞相诸葛亮,宽仁大度,我们一定能平安回家,毕竟他已经放过了我们三万多兄弟了,而且叛乱的头目已经被我们杀了,你们说是不是啊。”
高定感受到众人的目光,离开向前一步,大声说道。
“没错,汉人一定会饶恕我们的,我们是被雍闿逼迫的。”
“我们要回家,我们不造反了。”
……
翌日,天刚刚放亮,一支数万人的夷兵便蜂拥般的破营而出向永昌赶去,他们正是高定与那些不愿再战的南夷将士。
“丞相,高定带着数万南夷士卒以至城下,现在正跪地求见丞相。”
永昌城中,刘逸来到太守府,在见到诸葛亮时,行礼道。
“哦,来了么,走去看看。”
“诺。”
两人来到城头上,见魏延等人与城中的文臣都已然登上城头,对着跪成一片的南夷将士指指点点,但在看到诸葛亮和刘逸时又连忙见礼道:“拜见丞相,拜见征北将军。”
诸葛亮,轻轻点了点头,然后来到城墙边,看着底下手无寸铁,跪成黑压压一片的南夷将士,手中羽扇轻摇,朗声道:“南中将士请起。”
“谢丞相大恩。”
只见城下的南夷将士齐齐的回声道。
高定见诸葛亮恩赦他们,马上上前一步,将手中两个人头一丢,拜跪道:“丞相,这是叛乱之首,雍闿与朱褒的项上人头,乃是众位将士一同砍下的,我等只求丞相能恩赦我等罪责。”
问高定之言,所有的南夷将士全部心中一紧,他们知道造反是多大罪名,现在他们只能等待诸葛亮的命令,到底他们是生、还是死。
诸葛亮闻言,嘴角微微一笑,手中羽扇轻轻一挥说道:“尔等已然认罪,本相便不予责众,但是尔等回乡之后,必须联名写一封赎罪信,念告于乡邻,请求周围汉人的宽恕,还有……。”
说道这里诸葛亮的语气一变,变得十分严肃的说道:“还有,尔等回乡以后,如若再次反叛,本相决不轻饶,明白了么?”
“啊,谢丞相天恩,谢丞相天恩。”
在诸葛亮说完之后,反应过来的南夷将士一个个面露喜色,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