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朝廷中有人来督办。
书院里负责照看弃婴的人便干起了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事情。
平日里,弃婴们被关进了一个偏远的废弃庙宇里,肚子饿了,只能吃点红薯土豆,渴了只能喝点山水。
弃婴们就像是逃犯一样被紧紧的盯着。
而负责看管弃婴的人,则可以吃鸡腿喝美酒,当吃不下鸡腿了,这些人宁可把鸡腿肉给狗吃,也不给这些弃婴。
在他们的眼里,这些弃婴连狗都不如,甚至就不应该出生在这世上。
而到了有人来巡查的时候,便从这一堆弃婴中挑选三五个看起来没那么面黄肌瘦的,然后给穿上稍微干净点的衣裳,再带到巡查的官吏面前。
而这些巡查的官吏,其实也只是走个过场,只是随便的瞄了一眼,就准备去酒桌边喝酒去了。
喝酒的时候,陪酒的人自然少不了,唱歌助兴的,也是那些秦淮河边有名的歌女。
都说酒喝多了好办事,这些负责照看弃婴的人,想着法子把从京城里来的官吏给灌醉了,等到了第二日,再让这些官吏看一眼几个弃婴的笑容,让他们回去就可以跟林策或者周筝筝好交代了。
林仲超有了之前的经验,又有了林策后来的政策,想再去看看现状是否有所改善。
等到了秦淮河边,林仲超就被早已准备好的当地官吏给好好的招待了起来。
林仲超想私下出去走走,却是不那么方便了。
酒席之后,林仲超还是想办法出来了,到了秦淮河边,看见河面上依旧夜夜笙歌。
歌女们的生活似乎依旧如故。
林仲超深吸了口气,歌女暂且可以缓一缓,这女婴的生活,才是周筝筝关注的重点。
趁着夜色,林仲超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书院的周围。
或许是当地的官吏已经做好准备了,林仲超等了一夜,也没发现什么情况。
但这越安静,林仲超就越觉得哪里不对劲。
一群弃婴住在一起,怎么可能连一点哭声都没有。
为了抓住些证据,林仲超忍不住翻墙进了书院。
书院里,一片死寂,微风吹过树叶,也没带出什么声音。
林仲超屏住呼吸,想再认真的听一听声音,可是依旧没有任何弃婴的声音。
从屋前到院后,除了一排排书柜和两个看门的人,林仲超什么都没找到。
这不正常!
一股怒气从林仲超的肚腹里生起。这些人。依旧在欺骗朝廷。
很快,林仲超就把所掌握的信息飞鸽告诉了林策和周筝筝。
林策得知消息后,第一时间就免了礼部侍郎的官衔。
紧接着,林仲超把涉事的人员全都登记在册,而林策也是针对这些人员,下了狠狠的处罚,从斩首到发配边疆,从满门抄斩到抄家的,一时间,秦淮河水都变的很苦涩了。
在大刀阔斧的改革后,顶风作案的人少了,就连弃婴也少了很多。
按照林仲超的建议,林策下令把那些多次犯错的歌女发配到边疆慰军,也算是一种杀鸡儆猴的手段。
果然,这个措施效果很好,那些歌女再也不敢乱来了。
皇宫里,春花谢了秋华,周以诺要生了。
这是她第一次生孩子,心情很复杂,既有对新生命的惊喜和憧憬,又有对生产的不安和无助。
林策体贴爱妻,让周以诺把后宫所有事务都交出来给白薇薇,叫来五个成熟稳婆过来陪产,还亲自熬了参汤让周以诺喝下去。
喝下参汤之后,周以诺的肚子就发动了。
“好痛,好痛。”
周筝筝特意让陈诗诗进宫陪产。有母亲在身边,周以诺会更加放松。
林策焦急地在门外走来走去,周筝筝说:“不要急,以诺这胎不大,很好生的。”
林策说:“可是以诺是第一次生,没有任何经验。”
“谁生孩子有经验呢?女子都是被命运推上去的。”
一个时辰后,就听到婴儿的哭声了。
林策大喜,冲了进去,白薇薇拉着太平的手也过来等着了。
周以诺诞下的又是一位小公主!
林策抱着小公主亲了又亲,看得出来,林策更喜欢女儿。
“皇上。”周以诺脸色苍白,林策握住周以诺的手,“爱妃你要多休息,什么都不需要担心。”
裕儿跑了过来:“母后,我是不是又有皇妹了?”
周以诺点点头,笑道:“裕儿,你在母后心中永远是独一无二的。”
林策当天给小公主赐名“平安”。
皇宫里又添新成员,裕儿和太平都很高兴,不停围着平安转。
太平还总是伸手去捏平安红润润的小脸蛋,每当这时,裕儿总是拉住太平的手,温声道:“平安在睡觉,太平不要打搅她,小孩子刚出生睡不好长不高的。”
裕儿说话好像小大人,逗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