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深夜,?林仲超安静的躺在床上,阵阵凉风从窗外吹进来,让屋里的闷热减轻了些许。
只是让人烦扰的不是闷热,而是那一直嗡嗡声的蚊子。
每晚,蚊子都要在林仲超的身上留下或大或小的疙瘩,看的周筝筝心疼不已。
林仲超不能自己拍蚊子,那就只能周筝筝帮着拍。
而周筝筝拍累了,身边的丫鬟接着拍。
可拍死一只又飞进来一只,蚊子还是源源不断的。
“啪,”周筝筝又拍死了一只蚊子后,累的坐在了床榻上。
“这不是个办法。”周筝筝眉头紧锁的自言自语道。
暂时没什么办法,周筝筝便让丫鬟把帷幕给一圈的围起来,虽然围起来之后,林仲超可以少些被蚊子打扰,可是空气也会跟着变差。
周筝筝知道,好多空气对于林仲超的康复也是有很大的作用的,因此,这个帷幕一圈的围住,也不是个长久之计。
第二日,天早早的亮了,周筝筝一夜没有深睡,看上去憔悴了不少。
看着林仲超的脸上又被蚊子叮出了好几个包,周筝筝的心里很不是个滋味。
如果有那么一个帷幕,又可以通风又可以把蚊子挡在外面,那真的是最好的了。
周筝筝一边吃饭一边想着这个事,可一下子,还是没有头绪。
这时,似玉吃过饭开始玩耍了,闲着没事,似玉开始剪窗花玩耍。
院子里一片雾蒙蒙的,虽然没有雨,但树叶上全是水,地上的草丛里,一条四脚蛇快速的游走着,晃动着长长的尾巴,在寻找可吃的食物。
周筝筝画出了帷幕的设计图,交给似玉看。
似玉说:“宫人做的虽然好,可哪有女儿做给父亲来的贴心。母后,就由女儿做吧。”
周筝筝抚摸林似玉的乌黑发辫,笑道:“似玉真孝顺。”
似玉一夜不睡赶制帷幕,手指上被扎破了好几个洞,次日,帷幕大体绣出来了。
然后似玉要在帷幕上绣花样儿。
这花样儿可不容易。
光是选花样,似玉就拿了名家画作过来比对,最后看中了一幅《江南春》里的采莲图。
然后是挑线。
这线头不能太普通,帷幕是上等细蚕纱,线头太普通了不般配。
可也不能是金线。金线太扎手,一次两次可以,用多了绣品还没完成,手指就开出血花来了。
所以,最好的选择是银线。
似玉开始绣了。
吴国公府。
温燕忽然到访。
林莜出于温慈的情面,接待了她。
温燕在大厅里坐了一会儿,提出要四处走走,林莜就让陈诗诗陪她,自己还要去田庄上收账。
陈诗诗于是带着温燕在回廊里走了一会儿,温燕说:“世子夫人难道真的没听说京城的传闻吗?”
陈诗诗一怔,“温姑娘的意思……”
“大伙儿都在说,世子爱上了素月,正金屋藏娇呢。”温燕笑道。
陈诗诗气得紧紧扣着手指,指甲上的丹蔻都掉落了:“素闻温姑娘从未登门,想必你来我们吴国公府,为的就是告诉我这个?”
“只是不希望世子夫人你被蒙在鼓里而已。”温燕依旧笑得很诡异。
“我相信我夫君。”陈诗诗说,“我父亲不会这样做的。”
“你真的相信吗?一个男人把一个女人关在房间里关了那么久,真的会没有对她有一点点喜爱之情吗?”温燕不住地挑起陈诗诗内心隐藏的邪恶。
“请你出去。恕我不远送。”陈诗诗说。
“你生气了?你会生气,说明你也相信这个传闻了?”温燕大笑着离开。
陈诗诗气得嘴巴抖动起来。
似乎为了证明周瑜恒心里是有自己的,陈诗诗还上赶着去周瑜恒书房外,却没看到周瑜恒。
“世子去何处了?”陈诗诗问下人。
下人说:“回世子夫人,世子去素月房里了。”
“去了多久?”
“两个时辰左右。”
“那么久?带我去见他。”陈诗诗气冲冲道。
“不行,世子吩咐过任何人不见。”那下人说话一板一眼的。
“连我都不可以?”陈诗诗气火攻心。
“是的,世子夫人,世子吩咐过,任何人不见。”
“你……”陈诗诗气得扬起手要打,忽然两个孩子跑了过来。
大女儿周以诺,二女儿周以琳。
两个孩子要吃云片糕。
陈诗诗忍住了,呵斥下人:“滚!”
“母亲为何那么生气?”下人走后,周以诺问,拉着陈诗诗的手。
“没事。”陈诗诗尽量让自己显得温柔些。
周以琳说:“母亲,爹爹呢?”
“爹爹去公干了。”陈诗诗眼睛红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