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
经过那次水攻,耶律齐彻底失去了民心。
百姓们都说耶律齐为了赢可以不顾百姓生命,相反,周瑜恒在明知只要继续放水就会赢的前提下,竟然选择放水没有淹死百姓,放弃了赢给了耶律齐苟延残喘的机会。
耶律齐也因此兵力不济,开始加重苛捐杂税,抓百姓当兵充人数。
耶律齐管理下的百姓如同生活于水深火热之中。
帐营里,阿明把香料放进香炉里,空气中流溢芳香。
林仲超和周瑜恒相对而坐在草席上。
“太子殿下,耶律齐不行了,应该趁热打铁,攻其不备。”周瑜恒兴奋地建议道。
林仲超手指摩挲茶杯,摇摇头说:“攻不得,早了。”
周瑜恒一怔:“难道要等耶律齐重整旗鼓才不是早吗?”
“耶律齐民心失尽,恐怕没有那么容易重新开始。”林仲超喝了口茶,缓缓铺开地图说,“民心这东西,得到难,失去却极容易。”
周瑜恒说:“可耶律齐完全可以等田地出产粮食之后,整顿民心。粮食有了,耶律齐兵力大增。那时,我们却面临着粮草不足。”
林仲超指了指地图说:“不会。北地的田地不多,主要集中在这几个地方,因为水攻,田地经水冲刷,泥土下陷,根本没有那么容易产出粮食。等得越久,耶律齐就会越急。等他忍受不住打开城门,就是我们进攻最好的时候。”
“要等多久才可以拖垮他们呢?我怎么觉得很难?夜长梦多啊。”周瑜恒说。
“我们要沉得住气,就可以兵不血刃赢。”
“可是我们现在不能赢吗?姐夫你在怕什么?”
“我们现在也可以赢,可是,会付出很多代价,死去很多士兵。这样赢,不是我想要的。”林仲超收起地图,站了起来,拍了拍周瑜恒的肩膀,“瑜恒,我们不但要赢,也要对跟随我们过来的将士们负责啊。”
到了晚上,周瑜恒独自月下散步。
他很想不通,明明可以赢,为何还要等待。战争中,总是会有人死的。难道要为了不死人无休止地等下去吗?
月光如碎银。
天空飞过一只雕。
北地的夜显得更加空旷清冷,让人无端生出寂寞。
林仲超和阿明亲自犒劳将士们。
有的将士们刚成亲,就抛下家中爱妻跟随林仲超过来了,林仲超很感激大家,慷慨解囊买好吃好喝的给大家。
将士们都非常团结。
“来,我敬大伙儿一坛酒!”林仲超也是豪爽之人,端起酒坛子就痛快地喝。
京城。
午后,吴国公府里的人,大多在午睡。
一些忙碌了半天的丫鬟们,也是难得有空,可以靠着椅子休息下。
这时,一个红色的影子从墙角闪过,很快就消失在了屋内。
这是一处偏僻的地方,屋里没有人住,按理,这个时间,是不应该有丫鬟过来这个地方的。
这个丫鬟也是很小心,再确定没有人发现自己后,小心翼翼的把房门关上了。
一转身的那一刻,这个丫鬟露出了一抹笑,是哈哈。
哈哈来府上没多久,还是陈诗诗的陪嫁丫鬟介绍进来的,因为有了这层关系,哈哈起步也比别的丫鬟要高一级,不用去厨房帮忙,只需负责整理下房间,伺候主人吃饭就好。
可是哈哈生性顽劣,竟把目光对准了吴国公府的库房。
这个库房没有上锁,里面堆放着些外人送来的东西,虽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但如果拿出去卖,也是能卖些银钱的。
哈哈很有心机,知道这些东西平日里也是没人清点的,少个一个两个,根本不会有人发现。
哈哈拿了一块绸布,然后从后门出去了,交给了在后门接应的一个人,然后拿到了一两银子。
哈哈如此偷东西好些日子,见不被发现,胆子也是越发的大了起来。
一日,林莜有事外出,哈哈瞅准机会,竟然偷偷的钻进了周瑾轩的床上。
好在当时周瑾轩有事没有回屋,要不然,这个哈哈就可以缠住周瑾轩给自己要个名分过来了。
到了月末,想着要给丫鬟们做些衣裳,林莜让陈诗诗去库房里清点下有多少布匹。
可当陈诗诗清点之后,发现布匹明显少了。
“你会不会是数错了,”林莜有些诧异,上个月刚买了一些布匹,账单还在抽屉里摆着呢。
“我也觉得纳闷,还亲自再数了两遍,的确就这么多。”陈诗诗回道。
“既然不够,那再买些过来吧,都等着做衣裳呢。”林莜有些无奈的说道,这莫名其妙少掉的,也不知道去哪里找。
“是。”按照林莜的意思,陈诗诗又去采购了些回来。
陈诗诗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想着府上进进出出的人,陈诗诗最后把怀疑的目光对准了哈哈。
其他丫鬟都做了蛮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