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御花园内,桂花飘香,阵风吹来,金色的桂花如雨般慢慢飘下,落了一地的桂花来不及吐纳芳香,却被一阵突然来临的雨给浇灭了,没多久,桂花就不见了踪迹。
一个嬷嬷黑着脸,把药汤端过来,“喝药了,长公主。”
林福雅咳嗽着从床上爬起来,看了一眼药汤眉毛就皱了起来,“我不要喝。天天吃这个药,都吃三个月了,病没有好,身体反而越来越差。”她梳着一个双飞髻,一支白玉簪子直直的插着,一串紫色的宝石像小葡萄一样挂下来,身穿红面织锦褙子,内穿白色的襦衣。
嬷嬷眼睛眨了一下,“什么?你敢不喝?”
林福雅说,“我不要喝,你这不是药,是毒药!”
“这碗药是太医开出来的,皇上派我送过来的,长公主你说我给你的是毒药,你不是想要我的命吧!”嬷嬷大怒,扒开林福雅的嘴,强行把药汤给灌下去!
林福雅咳嗽不停,可是,不知为何,想伸手推开那嬷嬷,却是一点力气都没有。
想叫人,可是,自从拿福尔生命来换林枫顺利逃离之后,皇上再没管过林福雅一件事情,已经是任其自生自灭的状态了。
皇上不管,无父无母的林福雅更加没有庇护,这一生病连个尽心服侍的人都没有。
所以,林福雅还能叫谁呢。
除非林福雅要死了,不然皇上不会再理会她了。就算是要死了,也只是过来看一眼,操办操办丧事罢了。
如今的林燃,已经对林福雅完全失望,出了那种事还没有赐白绫给林福雅,已经是很不错了。
周筝筝过来了。梳着双平髻,身穿白色的褙子,衣面上是阔大的荷叶和亭亭玉立的荷花,内里是草绿色的襦衣,下穿撒花水雾百褶裙。
“林福雅,你不喝药也没用,因为,你已经中了毒了,不会有救了。”
林福雅恍然大悟,指着周筝筝说,“难怪我说怎么回事,怎么吃了这些药汤反而病情越来越严重了?我原先只是有点着凉罢了,过去吃一天药就可以好全,这次竟然拖了三个月之久,原来是你!是你在药里下毒,加害于我!”
周筝筝说:“你错了,我并没有下毒,我只是在你原来的药汤里加重了一味药罢了。不过,你体质不好,很容易经受不住的。”
林福雅把手伸进喉咙门口,想把刚才喝进去的药汤给吐出来,可是失败了。
“周筝筝,你这个毒妇!你会有报应的!”
周筝筝说:“若不是因为你是温慈的侄女,我早就杀了你了。如今你中了毒,已经没有体力去做坏事了,你做了那么多的坏事,我能让你活着已经是抬举你了。”
林福雅想冲过去杀人,却被周筝筝轻轻一推就摔倒了。
周筝筝摇摇头,走了。
“周筝筝我总有一天会杀了你!”林福雅咬牙切齿。
东宫。
清晨,一缕阳光从窗缝里漏进来,橙黄色的阳光看起来暖暖的,并不刺眼。
周筝筝已经早早的起来,按照皇家的规定,周筝筝进门后的第一天,是要去皇家祠堂祭祖的。
而这皇家祠堂在京城的西边,在一片松柏之间,有一座白塔高高的耸立,显得很是突兀,在白塔的边上,有一座重檐歇山顶房屋,那就是摆放着皇家祖上牌位的地方。
周筝筝穿着一件淡紫色的衣裳,身上,除了林仲超送的一枚戒指外,再无其他首饰。
倒不是周筝筝不喜欢戴,只是去祠堂祭祖,不合适穿金戴银的。周筝筝在穿着上给人体面,平时就有多么体面。
而随行的两个丫鬟,也都是一身素服。
马车将周筝筝一行直接送到了祠堂的门口,侍卫的兵丁看见马车就知道来人是谁,便赶紧将周筝筝迎了进去。
在进入祠堂之后,周筝筝先给皇家牌位磕头。
这时,一位尼姑上来将周筝筝扶起。
“好了,太子妃可以起来了。”尼姑扶起周筝筝后,顺手递给了周筝筝三支香。
这三支香很长,且有拇指般粗细。香体上,还用红笔写着些什么。
“这是为太子妃准备的。”
周筝筝接过香,上前一步,把香插在了香炉的正中央。
之后,尼姑便退下了。接着,周筝筝便要开始象征性的打扫下皇家祠堂。
但其实皇家祠堂是一直有人料理的,而打扫的仪式,也是由两个贴身丫鬟代行。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周筝筝才从皇家祠堂里出来。
接着,周筝筝便要去给皇上敬酒。
而在去皇宫后院见皇上之前,周筝筝先绕道回太子宫,换上一套鲜艳的衣裳。
此时,皇上正在用早膳,而其实也是在等林仲超和周筝筝来敬酒。
敬酒之后,皇上还会带着林仲超和周筝筝一起上早朝。
“皇上,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在门外求见。”
“快宣。”
“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