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瑾轩的主持下,这些政策一步步的开展起开。
但是有些地方,却把这些政策带歪了,产生了一些不好的影响。
周瑾轩马上亲自出马,拿着林燃给的手谕,开始一一问责。
有些人钻空子,把这些免税的名额偷偷换成其他人,而那些没有背景,也没有能力的,虽然符合免税的要求,却仍然要正常缴税。而还有一些人,明显不是秀才,却可以通过一些关系,进入学堂里教书。拿着本不该属于他们的银两。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很快,周瑾轩就掌握住了这些证据,一场整治也就此拉开。
周瑾轩令人乔装打扮,伪装成一个普通的秀才,然后找机会靠近主管学堂的县令。
得知秀才的来意后,县令也是十分的开门见山。
“你给我五十两银子,这个差事就可以给你。”
“能不能少点,我没那么多银子。”秀才微皱着眉,可怜巴巴的看着县令。
“一分都不能少,好多人都想要这差事呢。”县令嗤笑了一声,拂了拂衣袖说,“你什么时候有钱了,再过来说吧。”
说完,县令就走了。
周瑾轩用这种方式去试探了好多县令,能持守刚正的,不到一半。
而同样的腐败,也出现在种地免税的方面。
一些和县令关系要好,或者有亲朋关系的,总可以堂而皇之的得到免税名额,就算这些人没有种地的,也可以免。
为了抓住证据,周瑾轩同样派人去跟县令套近乎,通过送礼送钱的方式,得到了县令的关照,然后,在公布的免税名单里,就有了这个周瑾轩的仆人。
所有证据收齐,周瑾轩就下手收网了。
一时间,兵丁踊跃,骑着高头大马的周瑾轩不时的出现在各个县城里。
朝廷这边,林燃登基以后,杜建波继续坐着右丞相的位置,可是,杜云礼因为暗中帮助林俊生策划毒害庆丰帝,被解了职位。
杜云礼一大把年纪了,还要被流放千里之外,杜建波穿着宰相官服来送别,杜云礼也知道,这是他们父子俩最后一面了。
这么大年纪要去那么远的地方服刑,不可能再活着回来了。
杜建波眼睛红了,“父亲,你早要跟了我就好了。”
杜云礼笑着拍了拍杜建波的肩膀,“父亲看到你好,比父亲好,父亲很欣慰。你没有辜负杜家列祖列宗的期望。”
“父亲,我会把你接回来的。”杜建波言外之意就是他会去求周筝筝放过杜云礼。
虽然希望不大,可杜建波不能不试一试。
“周家的人,不可能会为了你放过我的。免了吧,其实,能在那个地方过余生,也挺好的,至少,可以远离那么多的纷争。过清净的生活。”杜云礼转身走了。
杜建波眼角挂着泪珠,“我不管你做了什么,我只知道你是一位好父亲。”
和杜云礼分别之后,杜建波果然去找周筝筝,“周大姑娘,虽然我没有为你做过什么,可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我求你,放过我父亲,让他回家安享晚年,我保证他不会再涉足政治。”
周筝筝拢了拢衣袖,“杜公子你搞错了吧!是我们吴国公府扶持你做了丞相,虽然你投靠了我,可是,你父亲做下那么多错事,误国误民,于法于情,都不能姑息。如今你要我放过你父亲,试问他几时放过我们呢?”
杜建波被驳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半晌才羞愧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求你,因为他毕竟是我的父亲。”
“正因为是你的父亲,所以,才只是被流放,而不是像赵淳那样被斩首。我已经网开一面了。”
林俊生的同党里,杜云礼的确是惩罚得最轻的一个了。
杜建波说:“那我说错了,周大姑娘不要生气。”
周筝筝叹了一口气,“你身为丞相,却公私不分,感情用事,实在让我担心你是否能继续胜任下去。当然,我还会再给你机会。”
杜建波戚戚而去。
周筝筝看着杜建波离开的背影,喝着茶。
水仙说:“姑娘,杜公子似乎变了。”
“怎么变了?”周筝筝放下茶盏,认真倾听。
“过去,杜公子一直对姑娘彬彬有礼,坦诚相待,不像现在,好像很害怕姑娘似的。”
周筝筝嘴角微微滑过一丝笑意,“连你都看出来了。过去,他似乎以为我未必会是最终胜利的一方,所以,言谈随意一些,如今,大势已定,他再不能有旁的心思,未免会对我有所提防。”
“姑娘何不罢免了杜公子?反正,也是有很多人不服他,谈及他过于年轻,不能胜任。”水仙建议。
周筝筝点点头,“我也这么想,只是,丞相这个位置不能朝令夕改,除非有大过,不然,妄自罢免,会引起人心惶惶。皇上刚刚登基,一切以稳定为主。再说了,杜建波虽然立场不坚定,可也算忠心耿耿,我还想再给机会于他。”
水仙说:“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