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御书房里忙的热火朝天,一阵阵香气从笼屉里钻出来,把站在一旁等候的宫女太监们都馋的直咽口水。不一会儿,一个个青色的团子出笼了,很快,就被送往后宫各个寝宫里去了。
成群的大雁划过天空,还带来阵阵嘶叫声,御花园里的湖面上,也经常出现野鸭的身影。
德妃坐下来,慵懒地倚于青花瓷花盆上,说:“你父亲周宾之前在宫里,可很会给本宫解闷的。”
周云萝一想就明白了,哄女人是周宾的特长,周宾知道德妃是林俊生的母亲,于是,好意拉拢,竭尽所能讨好,而庆丰帝因为德妃年老色衰早就冷落,德妃自然会对周宾有好感。
要知道,周宾可是美男子一个,再加上那张可以吹得天花乱坠的嘴,没有哪个女人不能被俘虏的。
就连堂堂定国公的嫡长女苗姝梅也为了周宾私奔,更何况寂寞年老的德妃了,更加不在话下。
这样一来,周云萝就猜到,为何那日自己被周筝筝的人欺负时,大家都不敢救她,德妃却不怕得罪周筝筝,赶过来救她,原来是因为爱慕周宾。
“父亲是个很有才华之人,可惜了!”周云萝戴着一个扁方,身上,是一件水烟如意罗衫,下半身,则是一件百花蝶穿如意裙。脚上,一双粉底宫靴,叹了口气,哭了起来。
既然已经知道德妃对周宾的感情,周云萝决定用苦肉计,挑起德妃为周宾报仇的心思。
“是啊,这么好的人,却英年早逝,上天真的不公平啊。”德妃连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可见对周宾的爱意很深刻。
不然的话,后宫之中,哪怕真的见异思迁,也是不敢吐露半句,谁都不想这么明目张胆地给皇上戴绿帽的。
“都是吴国公府,还有林仲超。”周云萝咬牙切齿。
提到林仲超,周云萝想起在她小时候第一次去大相国寺时,当众出来让她出丑的那个戴面具少年,心里隐隐有点悸动。
当时,林仲超可是跟大家说,她约了林仲超见面的。
周云萝对林枫是显而易见的爱情,可是,因为这么一个插曲,对林仲超也有微妙的感情,那感情她也说不上是什么,总之,恨不得杀了林仲超,可却也隐隐希望林仲超能再让她出丑一次。
她总觉得,林仲超当时一定是喜欢她,才会那么说的。
“吴国公府倒是无情啊,周宾怎么说也是周瑾轩的亲弟弟呢,周瑾轩竟然眼睁睁看着周宾去死,也不愿意救一下。”德妃垂在衣袖里的手,渐渐握紧,直到握成一个紧实的拳头。
周云萝哭着扑到德妃的怀里,“多谢娘娘说了句公道话,可惜,大家都说吴国公府是正义的,大家都瞎了眼!”
“不会,皇上不会这样想。”德妃摸着周云萝的头,“你不要哭,云萝,我会想办法为你父亲报仇的。”
“这怎么可能呢,不要啊娘娘,我现在可是把你当亲人一样,你万万不可和吴国公府作对啊,我不希望你再有什么闪失。”
周云萝说得诚恳,德妃感动了,“你越是这样说,本宫就越是要为你作主,你不要怕吴国公府,林仲超不在京城,周瑾轩还能有什么能耐,本宫去跟皇上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趁这个好机会,干掉吴国公府那堆人。”
“真的?”周云萝大喜。
“当然是真的,本宫年纪大你一轮,怎么会骗你呢?”德妃信誓旦旦。
园子里,金黄的落叶堆了一地,和红色的枫叶相衬,也显得格外萧瑟。然清净的湖水,把空中的白云也抓了进来,很安静也很空灵。
德妃走进御书房,庆丰帝正在看奏折,林仲超走后,庆丰帝求太子把权力归还自己,太子没有完全答应,但是,倒是把所有奏折都重新交还给庆丰帝。
于是,庆丰帝总算又可以自己批阅奏折。
而耶律骨的解药也及时送到了,庆丰帝又可以潇洒一阵子了。
所以,就开始看奏折,重新感受天子的威风。
当德妃告诉庆丰帝,要趁着林仲超不在,除去吴国公府的时候,庆丰帝关起了门来,看定德妃,在确定德妃不是在试探他时,笑道:“朕也正有这个意思,不过,朕一个人不行,如果俊生愿意帮忙,事成之后,朕立林俊生为太子!”
德妃面有喜色,说:“为皇上分忧是俊生的责任,哪有不愿意的。”
庆丰帝说:“那就好,朕不但要除去吴国公府,连朕的亲儿子太子,也是留不得了。”
“太子勾结吴国公府,忤逆皇上,罪该万死,皇上做得对!”德妃此时能怎么落井下石就怎么说。
庆丰帝似乎是找到了知己,走下去拉着德妃的手,“爱妃,朕过去应该多去看看你,你不会怪朕吧。”
庆丰帝已经很多年没有碰过德妃了,这一拉手,倒是让德妃产生惊喜,“皇上何错之有,皇上国事繁忙,不来也是正常不过的。”
“爱妃你真是朕的好爱妃。”庆丰帝大喜,“你马上让俊生过来见朕。”
一座凸出岸边的水榭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