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拿出那么多嫁妆给妹妹,那么,杜府岂不是会亏空了?”杜建波摊了摊手,“送妹妹做太子妃,可是太子是个病猫子,万一没有天年继承皇位,我们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建波,你都跟着林俊生那么久了,还是沉不住气,太子最后能不能继承皇位,那不是我们操心的事,我们要做的,只是迷惑太子党щww..lā至于嫁妆,如果给的不体面,太子会起疑心怎么办?再说了,灵灵既然提出要丰盛的嫁妆,我若是不给她,她怎么会听我们的?俗话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啊。”
杜建波这才笑了,“原来父亲考虑得那么远,我不如也。”
三日后,太子果然下聘了,杜家人乐开了花,杜灵灵却愁眉不展。
“也不知道这样对不对,不过,也许这是离林仲超最近的一个办法了。”杜灵灵自言自语,“父亲和哥哥只想着自己,若是我成为了太子妃,绝对不再跟杜府牵扯到半点关系!”
清香庄。
街上,还带着泥的春笋摆满了一地,因为东西多,卖不上什么价钱,倒是新茶,因为少,卖的很贵。但还是有很多人买。
周筝筝和张碧华在雅间坐着。
“阿筝,我有一事要告诉你。因为这几日一直盘绕于心头,却不得解决。也许,你可以帮我找到答案。”张碧华凑近周筝筝的耳边,说,“你知道么?我发现,我们家和已去的张皇后原来是亲戚。”
周筝筝说:“怎样的亲戚?”
“叔伯关系的亲戚,几代之前还是至亲呢。”张碧华说,“张皇后离奇死亡,淮南张家也没有了,我很怕,这里面是一场阴谋,万一有人发现我们张家和张皇后是亲戚,会对我们痛下毒手。”
周筝筝说:“淮南张家死去已经很久了,若是那个人要对你们下毒手也早动手了,如何会等到今天?可见,那个人并不知道。”
张碧华小声说道:“过去不知道,不代表以后也不知道啊。”
“那你想怎么样呢?”周筝筝拍拍张碧华的肩膀,“总不能自己吓唬自己吧。”
张碧华甩掉周筝筝的手说:“哼!不过是把你当知己,才告诉你的。”
“好了好了,那我去帮你查查好不好?”周筝筝笑了。
“这还差不多。”张碧华也笑了。
周筝筝在里面说话,忽然看到清香庄的门口,听琴在对她招手。
周筝筝马上告辞出去,让听琴上了马车。
“大姑娘,不好了,三爷和三夫人打起来了!”听琴说,“从来不曾发生的事情!三爷竟然把三夫人的脸都打肿了!”
周筝筝说:“都是大户人家出来的,怎么还学市井之徒大打出手?”于是马上赶回去。
到了吴国公府,果然看到风三娘鼻青脸肿地躺在床上,而三爷周原早就不见踪影。
林莜陪在床边,早请了太医给风三娘诊治。
“你也是个心大的,明明知道他宠爱姨娘,还偏要和他置气,你看看,你一个女子,又如何是他的对手?”林莜一边给风三娘擦药一边说。
风三娘哭道:“原以为遇上个好的,谁知道所托非人,倒是苦了我孩儿周元。摊上这么个父亲,从出生就没宠爱过他!”
林莜说:“这些大家都看到了,只是,你好好把阿元养大,等阿元大了,你也就有希望了。何必争一时长短。”
周筝筝在一边听着,说:“那么三爷会去何处了呢?”
“还能去哪里,肯定是去东风十里听戏了。”风三娘说,“迷上了听戏,哪里像是大户人家的少爷!还跟戏子来往,唉!怎么变化那么大!好像换了个人似的!”
周筝筝于是前往东风十里。
清香庄。
香室内,摆满了各种香料,浓郁的香味,充斥着整个房间,各种香品,依次有规矩的摆放着,而在房间的正中央,则摆了一张大桌子,上面,各种瓶瓶罐罐的,看的人眼花缭乱。
墨香低着头,正在把一堆黑乎乎的东西给放进一个紫色的罐子里,只是墨香也不知道,这个配方,会产生一个什么样的新香料。
“墨香,都快过午时了,先吃饭吧。”张碧华特地走过来,招呼道。
这已经不是张催墨香吃饭了,可以说,墨香没洗顿饭,几乎都是要催的,似乎墨香的肚子从来不会饿一样。
但张碧华却看的心疼,自从墨香来清香庄帮忙以来,身体是一天比一天消瘦下来。
虽然墨香同时也越来越有座位了,但张碧华更清楚,清香庄的未来,需要一个健康的墨香。
“马上就好了,我一会就出来。”墨香没有抬头,而是把鼻子又凑近了罐子闻了闻,只是最终,墨香还是摇摇头,这个香味,并没有让她满意。
这时,张碧华也走进了香室。为的,就是把墨香从里面给拉出来。
为了保持香室的纯正气息,这个香室,除了张碧华和墨香之外,再不能有第三个人进来。
“墨香,你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