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回城的时候,林仲超发现马车的前轮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了,驶不过去。 “停下!”林仲超挥手示意,身后的兵士马上都停下脚步。 “父亲,前面有石头挡住了我们的路,很奇怪,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大的石头?”林仲超说,“孩儿去看看。父亲小心。” 太子点点头,“超儿,会不会是山体滑坡造成的?你要小心。” 林仲超于是搬开石头,才发现,石头下躲着一个人。 那个人已经昏迷,身穿龙袍,年纪和庆丰帝差不多大。 林仲超探了探他的鼻息,还有气。 “来人,带走。” “超儿,是谁?”太子也已经看到,走下车子问道。 “我猜应该是之前的北狄皇帝。”林仲超说,“战乱中,被石头砸中,也趁机躲藏于巨石之下,才得以安身。” 太子说:“他竟然还没死?” 林仲超说:“虽然没死,可也快了。我查过他的伤,伤得太重,就算醒过来,也没多少时间活了。” 太子庄重地看着北狄皇帝,“不管如何,我们不可见死不救,超儿,带他回去,让御医来看看吧。” 林仲超说:“不可啊,父亲,如果让御医来医治,皇上就会知道,然后还会被传扬开去,知道的人就多了。” “那请谁来给他看病呢?”太子久居深宫,并不清楚民间的郎中医术好不好。 林仲超说:“父亲,他的伤虽然严重,可不是什么疑难杂症,一般的郎中也是懂的。” 太子说:“那超儿不请御医是怕皇上杀了他对吗?” 林仲超说:“皇上不会杀他,可是,皇上害怕耶律骨,耶律骨一定最希望他死,所以,皇上为了讨好耶律骨,肯定会把他送回北狄,任由耶律骨处置。” 太子叹了口气说,“可惜他们不知道他很快会死。” “所以我们不能泄露半点找到他的消息,免得被送回去了,我们就找不到人问话了。”林仲超说着,让人把北狄前皇上扶进马车里。 清香庄。 “这乃最新的香品,把它摆在门口最瞩目的位置上。”张碧华把一个精美的紫色盒子递给一个店伙计,嘱咐道。 伙计双手接过来,很认真的样子。 这是张碧华一贯的性格,话不会太多,但很有条理。 说事情也是简单明了。 对于店伙计来说,有张碧华这样的掌柜,做事情也是有章可循,也还算比较实在。 因为有各种优势,清香庄几乎每一季都能推出一两个新香品。 而这,也就更加巩固了清香庄在京城的地位。 但这,还不是周筝筝最终想要的。 要把清香庄开到中原去,周筝筝在开设清香庄之前,就已经想好了这个目标,如今,周筝筝更加坚信清香庄会让每一个进铺子的女子都喜欢上。 但,周筝筝也不并盲目。 毕竟自己一人,精力有限,就算加上墨香和张碧华,人手也是捉襟见肘。 周筝筝一直在寻找一种好的办法,可以更好的扩张清香庄的香料版图。 年越来越近了,街市上卖的年货也是多的让人眼花缭乱。 周筝筝也去街上逛了一圈,顺手还买了几个灯笼。 看见大街上卖的灯笼都大同小异的,但各人都各赚自己的钱。 突然间,周筝筝把这些卖灯笼的摊主想象成卖香料的商贩,每个摊主虽然都在卖香料,但边上的招牌上,却都挂着清香庄的名号。 “对,可以这样开!”周筝筝有些激动,终于想到了一个好方法。 回到吴国公府,周筝筝把自己关在屋内,安静的坐在桌子前,认认真真的在纸上写着什么。 窗外的太阳渐渐西沉,周筝筝却依然认真的在纸上写着。 这时,丫鬟过来,点起了灯,因为怕打扰到周筝筝,也不敢说话,一直静静的站在一旁。 不知不觉间,周筝筝就写了十几页纸,把关于如何在中原开设清香庄的想法和过程,都清楚的写了下来。 翌日,天刚刚亮,周筝筝就迫不及待的找到张碧华。 两人一边吃早点,一边聊着在中原开设清香庄的点点滴滴。 张碧华一直很敬仰周筝筝的才能,当周筝筝提出这个中原开铺子的想法后,张碧华也是一脸的支持。 很快,按照周筝筝的要求,张碧华把一个铺子从零开始到成功经营的整个过程,都给写了出来。 内容写的很详细,甚至于连一个没开过铺子的人,也能看的七七八八。 当周筝筝把张碧华写的内容修改完整之后,一个大中原的清香庄连锁店铺就箭在弦上了。 而这时候,周筝筝开始了整个连锁店铺中最关键的步骤——找人。 要想在中原连锁,优秀的人才是必不可少的,虽然不能指望每个人都能像张碧华那样善于打理,但至少,一定是要喜爱香料这个行当的,有热情去做买卖。 如何找出这样的人,周筝筝想出了一个办法,那就是举办品香大赛。 借着吴国公府的影响力,周筝筝很快就把品香大赛的消息给布散了出去。 因为最终的胜出者,可以得到清香庄在中原各地的开铺子权,用上清香庄的名号,并且,还不用自己出钱租铺子添家具搞布置。 这可以说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因此,前来应征的人可谓如过江之卿。 因为人实在很多,为了甄选更有秩序,周筝筝把这些应征的人,给分成了三批,每批次独立甄选。 当然,周筝筝也不是是人都要的,为了甄选出最合适的人选,周筝筝也是设下了各种考。 第一题,考的是应征者的气质。毕竟,卖香料的人,不能太俗气。 周筝筝和张碧华坐在一个小高台上,让所有应征者依次从面前走过去。 那些走路不稳的,看上去太小气的,没自信的,一一被淘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