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嫂,你跟云嬷嬷是什么关系?”周筝筝盯着云嫂看,果然,云嫂和云嬷嬷长相有几分相似处。 云嫂捡起手帕,淡淡地说:“哦,云嬷嬷是我姐姐。过去我们一起在宫里的。” 想不到还会有这一层关系。 林莜知道吗? 周筝筝忽然觉得,其实林莜小时候在宫里,应该是见过皇后娘娘的。 之前周筝筝问过林莜,皇后娘娘是怎么死的,林莜说不知道。 云嫂洗好衣服也都晒好,就端着盆子走了。周筝筝跟过去,看到云嫂的房子是竹园尽头的一间普通木屋。 几个八九岁的孩子从屋里走了出来。 周筝筝说:“云嫂,这些都是你的亲人吗?” 云嫂摇摇头,“不是。我和她们素不相识。” 周筝筝说:“那他们是?” “他们都是我捡来的孤儿,反正我没什么亲人,就收养了他们。” 周筝筝说:“看他们衣服穿的都很体面。” 云嫂说:“是豫王每个月都派人送来银子,他们才有好衣服穿,才有饭吃。豫王是个好人,我年纪大了,腿脚不行了,也都是豫王找来郎中,给我看病,疗伤。” 周筝筝听了很高兴,“我知道豫王是个好人。” 云嫂说:“可惜豫王年纪轻轻,需要承受得实在是太多。周大姑娘,你若是真心关心豫王,就不要过来问我了。如果你有什么不知道的,可以直接问豫王,豫王想告诉你,自然都会告诉你。如果他不想告诉你的,你问我,我也不会说的。” 周筝筝拿了点银子给云嫂:“我知道了,谢谢你云嫂。这是我的一点点小心意,希望云嫂收下。” 云嫂并没有客气,接过交给了那几个孤儿。 “周大姑娘,还请你答应我,如果我不在了,请一定照顾好这些孩子。我这辈子是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了,所以,我视他们为亲骨肉一般。”云嫂说。 “云嫂,怎么好端端的忽然要说这样的话?”周筝筝摸了摸那些孩子们的头,“我也很喜欢他们,你放心,我会对他们好的。” 云嫂说:“还有,不要告诉任何人,我还有个姐姐是你们吴国公府云嬷嬷。这件事只有豫王知道,如今多一个人,就是周大姑娘你知道。” 周筝筝感觉很奇怪,怎么云嫂好像是在交代后事一样?“我记住了,你放心,我谁都不会说。” 云嫂似乎很释然,坐下来,看着那方手帕。 很快,周筝筝就告辞和张良晨会合了。 张良晨说:“道光和尚是个很热情的人,亲自给我讲了两个时辰的佛法,他应该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周筝筝说:“那么道光和尚知道不知道云嫂的事呢?” 张良晨说:“也许他一心求佛,的确是什么都不知道吧。” 周筝筝于是回去了。 可是,还在半路上,周筝筝就听说云嫂出事了。 原来,周筝筝看到附近有家面馆,就停了马车,要坐下来吃面。 这面还没吃完,就听旁边的客官说道,刚刚,云华寺的一个常住竹园的四十多岁的妇人死了。 周筝筝很想赶过去看看究竟,怎么刚刚还在说话,忽然就死了呢? 难道是她的到来,引来了敌人加害云嫂吗? 张良晨说:“很快就到吴国公府了,周大姑娘还是不要再出来了。既然他们可以加害云嫂,就一样可以加害你。还是让我去看看吧!有什么线索,我明日去吴国公府报告给你。” 周筝筝说:“好。云嫂太可怜了,请你一定要查一查,是谁下的毒手。”说着哽咽了起来。 张良晨安慰说:“也许不是云嫂呢!你放心,我送你们回去马上就去看,我一个人骑马很快就能到云华寺的,现场很多线索都不会破坏掉。” 周筝筝于是面也不想吃了,赶紧回府,打发张良晨过去了。 刚换了衣裳,就有奴婢过来,说林莜要她过去。 “吾丫”一声,漆黑的树林里突然传来一声怪叫,打破了寂静的夜。借着月光点点,通往各个厅堂的道路也是若隐若现。大堂内,烛光点点摇曳,在墙壁上投下虚大的影子。露出窗橼的烛影,也在门台上随风摇曳着。 周筝筝来到林莜房间里,看到云嬷嬷,对云嬷嬷笑了一笑。 云嬷嬷觉得周筝筝这一笑很是诡异,行了礼出去。 “阿筝,你如何私下出门了?还出去那么久,万一出事了怎么办?”林莜这回事真的生气了,上次周筝筝外出,可是差点丢了命啊,能让林莜不担心吗? 周筝筝说:“母亲,女儿知错了。” “这回可一定要罚你不可了。”林莜说道,拿了把戒尺,“手拿起来。” 周筝筝乖乖地把手举起来,“母亲轻点。” 林莜见她这样,又不舍得打了,说:“阿筝,你答应娘,以后想出门和娘说,娘以后不会关着你了。” 周筝筝说:“知道了母亲,不要生气了。其实女儿也有些问题想问你。” 林莜一怔,“什么问题?” 周筝筝坐下来,看着茶叶在汤水里漂浮,说:“母亲说过,云嬷嬷是太后赏给母亲做陪嫁的,那么,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过去关系如何?” 林莜说:“呀,她们都已经归西,你怎么忽然就问起她们来,多不吉利啊!” “母亲就告诉我嘛。”周筝筝摇着林莜的手撒娇。 林莜想了想说:“太后娘娘是很喜欢太子的,因此也对皇后娘娘是不错的吧!不过,似乎没见皇后娘娘怎么去孝顺太后娘娘。” “如果太后和皇后真的关系很好,最不高兴的应该是皇上,皇上也不会让太后一直活到三年前了,那么,太后和皇后的关系应该是不好的。”周筝筝分析说。 “谁知道呢?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还去提它做什么。”林莜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