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光和尚递给林仲超一颗丹药,说:“豫王请放心,贫道已经用蛇血给周大姑娘止了血,好在周大姑娘原就没有伤到要害,只是昏迷过去而已,这颗丹药可以给周大姑娘服下,休养几日就好了。” 林仲超欣喜地接过,轻轻放进周筝筝的嘴里,水仙和青云对着道光和尚下跪道:“多谢住持救我们姑娘。” 道光和尚说:“这是贫道应该做的,时辰不早了,诸位请先扶周大姑娘休息吧!” 水仙和青云抱扶着周筝筝回房去了,林仲超说:“若是周大姑娘醒来,还请告诉我一声,我就在你们宅子外等候。” 时,夜已深,林枫杀完了土匪,已经先回去了,只是他没有回府,却是去了。 阿明整理人马,清点死伤人数,过来对林仲超说:“主人,土匪没有留下一个活口,不过,在土匪头子的衣服上,找到了这个。” 林仲超看到是一个令牌。 这是皇宫正殿的令牌! “除非是皇上身边的公公,不然,不可能会有这个令牌。”林仲超眉毛皱了起来。 阿明说:“可是,皇上身边的公公为何要杀周大姑娘呢?” 林仲超想了想,说:“他们不是想杀周筝筝,只是想抓周大姑娘。可是,为了抓一个姑娘,包围了整个云华寺,还绑了所有云华寺的人,这不是一个太监有这样的能力。” 阿明说:“那么,就一定是皇上授意的。” 林仲超点点头,“能在天子脚下光天化日之下,做这样的事,还能进行得如此地顺利,只有天子才有这个能力。” 阿明说:“可是,皇上为何要这样做呢?” 林仲超收起了那个令牌,“皇上抓周筝筝,目的不是周筝筝,目的是吴国公爷周瑾轩。” “主人的意思是,皇上想要除去周瑾轩,所以,想抓了周瑾轩最心爱的女儿做人质?”阿明长叹一声,“皇上没想到这么地卑鄙。” 林仲超说:“皇上这是在逼迫周瑾轩造反啊!” 阿明说:“可是,吴国公爷一直对皇上忠心耿耿,也不是会造反的那种人。” 林仲超说:“再蠢的人,一旦碰触到了他的软肋,那么,不反也会反的。” 阿明看着林仲超说道:“就比如说这次,皇上差点害了周大姑娘,这也算是动了主人的软肋了。” 林仲超幽深的目光看向远方,“皇上,实在是太过分了。”拳头握起,在衣袖里凸了出来。 “区区、区区,”草丛中不停歇的传来清脆的虫鸣声。把初夏的夜晚撕开一块破口,犹如白日里被水淋湿了一般。寺庙最外面的山门,土黄色的门板此时多了一层银色,显得很是静谧。 周筝筝醒过来了。 好像做了一个生离死别的梦,醒来后,看到青云和水仙,看到焦急的风三娘和小堂弟周元,周筝筝才明白,自己还没有死成。 耳边,响起林仲超的话,“我从来都是爱你的。” “除了你,我谁都不会娶。” 也许正因为生离死别,才听到了林仲超的真心话。 **着脖子上的浅浅的伤口,周筝筝深吸了一口气。 “豫王殿下急得丢掉了整条命似的,就那么抱着姑娘,一动不动,只怕当时如果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他死,他也就情愿跟着姑娘走了!”青云边说边抹泪花,“姑娘,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若是能给奴婢这么一个男人,奴婢就算是死,也都无悔了!” 周筝筝恍惚过来,说:“那么豫王现在何处?” 水仙端了一碗补气汤走过来,说:“奴婢刚才去端药汤的时候,还看到豫王殿下等候在那里呢。豫王殿下吩咐说,若是姑娘醒过来,就去告诉他。” 周筝筝说:“那你们扶我去看看。” 水仙说:“姑娘,你还是先喝了这碗汤,等身体休息好了,明日再见豫王殿下好了。” 青云说:“是啊姑娘,如今已经夜深了。” 周筝筝说:“那你们通报他的时候,顺便问一问,他想什么时候离开云华寺?” 周筝筝现在是体虚的很,只怕是一时半会儿,要在这里养伤了,可是,林仲超却是随时可以离开的。 林仲超对她说的话,是一时冲动还是会办到的? 水仙来到大厅。 林仲超穿着一身湛蓝色的长袍,腰间扎着一条同色金边蛛纹带,黑发束起,以鎏金冠固定住。外面再披着一件雪白的直襟长袍,腰上,挂着一块玉质极佳的墨玉,正焦急地在走来走去。 道光和尚说周筝筝能清醒,可是,没有等到周筝筝醒过来,他还是放心不下的。 水仙说:“豫王,我们姑娘已经醒过来了,一醒过来就问起豫王您呢。” 林仲超问了周筝筝的情况,这才舒展了眉毛,说:“没事就好。” “豫王打算何时离开呢?”水仙问。 不用说,这是周筝筝要水仙问的。 林仲超说:“等你家姑娘回府了,本王再走。” 水仙回去就这样告诉周筝筝,周筝筝高兴地连饭菜都多吃了几口。 正说话间,传周瑾轩也过来了。 “阿筝,你没有事吧!”周瑾轩看到周筝筝一切安好,才放下心来,“你母亲一定要来,我硬是给拦住了。” 周筝筝说:“父亲,女儿没事,多亏了这里的住持救了女儿。” 周瑾轩说:“你好好歇着,父亲明日就去道谢,等你好全了,可以经受住车马劳顿了,咱们马上回吴国公府。看来全天下,只有吴国公府是安全的!” 周筝筝说:“不一定。父亲,那些土匪只怕背后势力非常强大,大到可以在任何一个地方为所欲为。” 周瑾轩一怔:“你知道幕后是谁主使?” 周筝筝摇摇头,“不敢胡乱猜测。听说豫王府来兵马了,残局也是他们收拾的,也许他们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