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娘很美。”一提到母亲,张碧华就来劲了,“我娘年轻的时候,可是大美人呢。” 周筝筝想起前世对张家的印象,的确是这样,张碧华的母亲很漂亮,张氏父母可是典型的严父慈母风格的模范夫妻呢。 两个人就这样聊了起来。聊的非常投机。 不久,墨香拿了香料过来,张碧华都要了,还问周筝筝喜欢不喜欢。 周筝筝说:“喜欢。” 张碧华就问了一包给周筝筝。 周筝筝也不推辞,让墨香每种香料都筛出一点,放进她一早就准备好的荷包里,送给张碧华。 那荷包上绣着两朵金色的兰花,倒好像是结拜为金兰的意思。 张碧华很高兴接受了,自我介绍并邀请周筝筝来她家里玩。 周筝筝同意了,不过并不特定时间,“我们既然都喜欢香料,总是还会在这里见面的,到时候我就去你家拜访,你可不许不理我哦。” 张碧华于是和周筝筝恋恋不舍地分开了。 周筝筝这样算是在张碧华心里打好了伏笔,等和张碧华关系好了,再去和张家人谈生意,成功的机会会更多。 周筝筝回去的时候,忽然一辆黑桐木的马车开过来,周筝筝躲闪不及,差点撞上了。 那马车在清香庄前停下,马车上下来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面如冠玉,一身玛瑙绿长袍,对着周筝筝行礼说:“真不好意思,小兄弟,没撞到你吧。” 周筝筝看了他几眼,原来是他啊。 他就是日后继承父业的温太医温慈,不过现在还只是一个顽皮少年吧。 在前世被关的最后日子里,她就是依靠他的药,才多活了几个春秋的。 温家世代都是太医,温老爷老年得子,故而对温慈非常疼爱,温慈医术学得不是很精进,温老爷也舍不得管教。 好在温慈也算是有名师指导,再怎么差劲也能混个太医当当的,再说了,温慈长姐进宫为妃,年纪却只比萧贵妃小个几岁,多年只诞下一个公主,不过这样也好,没有皇子,年纪又大了,属于年老色衰级别,还不争宠,平时还喜欢和皇妃们处好关系,倒是人缘极好。 没有哪个皇妃会把她当成夺嗣的敌人,温妃倒是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左右逢源。温家因此也是水涨船高,在朝廷里也有一席之地。 温慈还有一个小妹妹,年纪和周筝筝一样。不过这个女孩子,前世命运就有点悲惨了。 那温慈见周筝筝在发呆,又见周筝筝生得肌肤滑嫩,耳洞在发丛里若隐若现,就知道她是女儿身了——温慈可是顽皮的,小小年纪也去过风月场所,什么人没见过,女扮男装怎么会认不出呢,便说:“小兄弟,你真的没什么事吗?或者,我送你给郎中看看。” 周筝筝如梦初醒般,反应过来,想着放着这么大的客人白白浪费,不如给自己多拉点生意,便说:“温公子,你若是真有愧疚,不如来清香庄多买几个香料吧。这是我朋友开的。” 温慈没想到周筝筝一口就喊出他的姓,不对啊,他的马车又没有印记,这个女孩子可是从哪里见过他? 不过他平时在外头游玩比较多,也许默默被人关注也是正常的,这么想着,温慈就把周筝筝当成是一个爱慕他的女孩子了,便说:“这是你朋友开的香料店么?我娘正想要我给他带点香料呢,也好,我进去看看。” 周筝筝回头就要走,温慈见周筝筝奇奇怪怪的,很感兴趣,便说:“小兄弟不如也进来,我请你喝杯茶,就当是道歉吧。等会,我也可以送你回去。” 周筝筝却不想离开国公府太久,婉言谢绝后就坐上自己的马车走了。 温慈连忙让小厮偷偷跟着周筝筝的马车。 到了晚上,墨香给周筝筝传了信,说是那个温慈一下子把清香庄半个铺子的香料给买下了,从来没有遇上这么大的客人,所以,库存一下子不够了。 周筝筝只能央求水仙,让水仙告个五日的假期,代墨香管理店铺,而这五日,墨香则去后宅,专心致志地做香料,争取多做几份。 温慈如此大方,是在周筝筝意料之内的,只是周筝筝未必知道,温慈已经知道她的马车回到了吴国公府。 “原来那姑娘是吴国公府的。”温慈并不确定她是国公府的小姐还是奴婢,毕竟,国公府这样的地方,随便出来一个奴婢,看起来也有小姐的作风。 只是对周筝筝的好奇,却是更加添了一层。 就连进皇宫找林仲超聊天,也提到了这事。 原来温慈因温太医的关系,时常跟温太医出入皇宫,和几个皇子都有打过交道,但是却和林仲超最好。 林仲超守孝,温慈也跟着温太医来拜祭太子。 “吴国公府的一位姑娘?”林仲超淡淡一笑,抬头的瞬间眼睛焕发墨玉的光彩,“吴国公府的姑娘,可不好认识呢。谁人不知吴国公府的大门,连皇子都不接待,更何况……” 温慈眼睛眨了眨:“他们不接待皇子是不想让皇上有想法,至于我们温家,只是文官罢了,在朝中宫中口碑都甚好,我就不怕他们不接待我了。” 林仲超说:“这么说你是一定要去了?” 温慈摩挲着腰间的碧玉,点点头,“那姑娘实在是有趣,我忍不住想认识她一番。” 此时温慈是没想过她就是吴国公府的嫡长女的,还以为是什么庶女啊或者二房三房的嫡女。 林仲超听温慈一番描述,隐隐猜到那女孩子就是周筝筝,可周筝筝去清香庄做什么呢? 他其实也很好奇,可是却不方便打听,便说:“若是你去了吴国公府碰了壁,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温慈摸摸额头,“我头可硬着呢,碰壁也是不怕的。” 温慈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