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夜游,你刚才自己都说你这些天一直在此练琴,你还敢说你没动过我们的花灯?”
“就是啊,看你老老实实的样子,没想到你是这种言语恶毒的人!”
宫夜游面对各种质问,只是一味的摇头。
“你倒是说话啊,哑巴了你。”
“道歉,今天你必须给我们道歉,再赔我们买花灯的灵石,否则……否则我砸了你的琴。”
男修一把抢走宫夜游怀里的古琴,宫夜游想护,却被另一个女修以剑鞘击中肩膀,向后跌坐下去。
“不要,不要砸我的琴。”宫夜游哀求道。
拿着琴的男修嚣张道:“那就赔钱道歉,尤其是对我们江师姐,要磕头道歉。”
江山秀面容清冷,始终抱着剑靠在树上闭眼假寐,不发一言。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宫夜游摇头,想要站起来,又被先前那个女修以剑鞘压住肩膀,坐在地上起不来。
“到现在你还嘴硬,闫师兄,砸琴!”
闫齐冷哼一声,举起古琴便狠狠的砸向地面。
“我的琴!”
宫夜游身上爆发一道灵光,掀翻了那个女修扑向他的琴。
砰!一声闷响!
古琴砸在宫夜游头上,鲜血顺着宫夜游额角流下,他却根本顾不得擦,赶忙抱起他的琴来检查。
破旧的古琴上裂开一道口子,宫夜游眼眶瞬间红了,怒吼道:“不是我不是我,你们要我说多少遍才相信,为什么要砸我的琴,这是我娘的遗物啊,为什么要砸我的琴……”
闫齐和方秋对看一眼,正要动作,一旁的江山秀冷声道:“算了,跟这种懦夫计较,丢人!”
“江师姐,”方秋跺脚,满脸不愿,“你能咽的下这口气,我可不行,他在人家的花灯里说得那么难听,我……”
“你们在说花灯?”
花九的声音忽然插进来,江山秀神情一凛,转头喝问:“谁?”
被人无声无息的接近,吓了三个人一跳,三个人立刻背靠着背,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在四周搜寻。
“在这呢?抬头。”花九蹲在江山秀刚才靠着的树上,冲三个人挥了挥爪子,歪头一笑,满脸纯良。
一股凉意从江山秀脚心冲起,她简直不敢想,如果是个歹人,就这么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她头顶,她此刻已经是个死人了。
“是你?”闫齐和方秋认出了花九,第三场次花九和吕萌萌两个头名不肯留在仙院,这在仙院里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花九从树上跳下来,见江山秀的手始终按在剑上,慢慢退到宫夜游身边,挥手打出一个回春术,帮宫夜游止住了额头的血。
宫夜游红着眼眶,嘴巴蠕动道谢,却没发出任何声音,只是抱着琴。
江山秀三人对看一眼,发现花九是个医师之后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医师的战力,那是十大职业里垫底的。
花九扫了眼三人,轻声道:“我不想偷听你们讲话的,但是一不小心听到你们说花灯,我想了想,好像昨天夜里,是我在上游捡了几个花灯,一时兴起留了几句话。”
“原来是你!”闫齐和方秋齐声喝道。
花九打量着方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就那个‘我没错,错的是这个天道’?”
方秋秀目一瞪,窘迫道:“你闭嘴!”
花九又看向闫齐,再看看江山秀,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弄得闫齐面色一僵,正要喝止花九,花九却抢先一步说了出来。
“只要你要,只要我有,只要我还在,只要你回头?”
话音落下,方秋猛地看向闫齐,“闫师兄难道你喜欢江……”
“我没有,我这是、这是写给我娘的!”闫齐梗着脖子狡辩道,小心翼翼的瞄向江山秀,双颊一红,更显得他丑了。
而江山秀始终冷着脸,一副生人勿进的高傲样子,花九不用想也知道那第一个‘敬宿敌’的花灯就是江山秀的。
“小猫妖,你简直目中无人,太嚣张了。”闫齐厉喝道。
花九来回扫视三人,虽然她也没觉得她说错了,但是连累宫夜游遭了无妄之灾,她有责任。
花九上前一步。
“你干什么,你还想打我们不成?”方秋怒道。
江山秀眼含戒备,长剑微微出鞘。
“对不起!”花九弯腰道歉,声音清亮。
这一下包括江山秀在内,三个人都愣住了,没想到花九这么爽利的就道了歉,这叫他们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花九直起身体,柔和的目光一敛,忽的锋锐了三分。
“我的错,我已经道歉了,那么你们是不是也应该向他道歉,并且赔他修琴的灵石?”花九声音掷地有声,带着几分强势。
“凭、凭什么?谁让他刚才不说清楚的,他要是早说清楚,我们能误会他吗?”方秋强词夺理。
闫齐附和,“对,他要不自己扑上来,那琴能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