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的时候老妈再次打来了电话,告诉黎响决定要搬过来了,不过还是要先签一年的合同。 本来人家老刘头是看在黎响的面子上,根本就没提过要签什么合同,显得生分,可现在居然是自己老爸老妈提出来的,黎响也有些火气,觉得未免太小题大做,可是又知道他们的脾气,也只好听从。 这两天也一直忙着搬家,老刘头在第二天就已经收拾东西了,然后刘援朝找来了一帮工人,把老刘头常用的东西全都带走,剩下的就留在了这里,甚至还包括了冰箱洗衣机之类的家用电器。 能住到傍山豪庭的都不是穷人,何况是别墅区那边,算得上是柳市上层社会的那种人,这样的东西肯定不缺,拿过去也是多余,还占地方,所以干脆就留在了这里。 不过陈萍却不敢用,让黎响请求老刘头把八楼的隔离房打开,把一些值钱的东西都放进去了。 现在黎响居住的房子是经过改造的,封了主卧室那边的房间,之前也听老刘头说过,那曾经是他爱人的房间,在人去世之后里面的东西也都保留着,没有动过,老刘头找人重新砌墙,安了一道门,这样就和黎响现在所住的这间房子完全隔开了,老刘头会偶尔上来,进去坐一坐。 现在老妈要把这意义非凡的房间当成杂物室,黎响就有些火气,怪她不懂事,不过老刘头听说之后,却也没有拒绝,让帮忙的人自己带不走陈萍却不敢留的东西,全都送进了上面的房间。 合同签好,陈萍交了一年的房钱,老刘头也没有客套,全都收下,然后把黎响拉到一旁。 黎响愧疚的看着老刘头道歉:“刘爷爷,我妈就是那样的人,心眼小,对谁都有防备,您别往心里去…” “无妨,这也是我想说给你的,在外面讨生活,就得这样多长个心眼,丁是丁卯是卯,事未行丑话在前头,这样大家才能彼此信任,这一点你以后也学着点。”老刘头看着黎响点头说着。 黎响挠了挠头,嘴上虽然不说什么,可是心中却有点排斥。老刘头也不在这上面深究,看着他说:“上面封着的房间,如果你想用的话,就给我说一声,我会打通给你,里面的东西处理掉就行!” “不用这样!”黎响吓了一跳,他当然知道那个房间对老刘头的意义。 老刘头却摇摇头对他说:“里面的一些东西,主要就是一个木箱子,我早就让援朝弄到傍山那边去了,你也知道,我已经快半年没上去了!那个房间封不封,已经没有意义了!” 深吸了一口气,黎响看着老刘头,目光中充满了感激,还有一丝疑惑,叹息了一声说:“刘爷爷,您能告诉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吗?” 老刘头的眼中露出了一丝精光,看着黎响说:“如果我说我会一些相人之术,看出了你小子以后迟早会步入青云,所以现在就拉拢你,你信不信?” 这答案让黎响哭笑不得,所以也没有说话,只是皱着眉头看着老刘头,微微摇头。 老刘头也笑了,拍了拍黎响的肩膀说:“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只想求你一件事!” 听到这话,黎响马上神色一整,对他说:“刘爷爷你尽管吩咐,不管能不能做到,我都会尽全力!” 没有一口就拍板应承下来,反而让老刘头知道黎响是重承诺的人,点头对他说:“以后如果援朝有难,你能帮忙的,就帮帮他吧!” 这话让黎响一愣,刘援朝有难?他一个生意人能有什么灾难?人家可是住傍山豪庭的,而且还是枫林策划的大老板,就算是真的有什么困难,他黎响不过是在生活水平线上苦苦挣扎的小人物,能帮得了什么? 不过看着老刘头似乎有些哀求的神色,黎响还是用力的点点头,对他说:“刘爷爷你放心,要是三哥真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一定会倾力相助!” 听到黎响这样说,老刘头微笑点头,然后坐上了儿子的车,离开了这里。 搬家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黎正阳和陈萍在柳市已经生活了七八年了,所以一些必备的东西也是该买的要买,大件没有多少,可是零零碎碎的一大堆,要搬起来也是很麻烦。 请搬家公司倒是方便,可是陈萍舍不得出那个钱,说是自己找车,找了一上午,脸色阴暗,黎响问她原因,说是跟黎正海打了个电话,想借用他的车,可没想到被拒绝了,说车坏了,送去维修了! 一听这个黎响的脸色也阴沉下来,不是因为黎正海不借车而气愤,而是对老妈这种自讨没趣的做法而感到耻辱! “我说你们能不能不要上赶着把自己的脸送上去让人家给摁倒地上踩的?还嫌自己不够丢脸吗?到现在你们还不了解那家人根本就没有把咱们当成一回事?你和我老爸那可笑的一家人观念在人家心里根本就是拖累人家,让人家丢脸丢身份的累赘你们不知道吗?”一想起黎正海一家对他的羞辱,黎响就感觉到整个人都几乎要爆炸了一般。 “哎!”陈萍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些年黎正海一家对她和黎正阳的态度,她怎会不知道?不是自己犯贱总去送上门让人家羞辱,只是因为毕竟是一家人,说到底,黎正海一家也是自己这一家在柳市的最大依仗,真有难了,他们真的会见死不救? 她和黎正阳都是这样的想法,所以对于黎正海一家的冷言冷语,也当成了习以为常,总以为对方在内心深处还念及亲情,平时的这点疏离,也就不以为意了。 这就是一部分人的心性,不能够称之为懦弱或者是奴性,只是自以为是的幻想,也是一种自卑。 最后陈萍还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