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见深应诺,不着痕迹的松了一口气,差点皇帝就要说三天,三天他委实无把握。
皇帝:“让阿萝进来。”
陆夷光提着一个食盒进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没打扰你们谈正事吧?”
皇帝笑着道,“刚刚谈完,思行你下去吧。”留下来跟他一块吃东西吗,别以为他不知道这丫头是干什么来的。丫头倒是心疼思行,到底是一块长大的情分。
陆见深行礼告退,临走对陆夷光笑了笑。
观他眉眼,应该没事吧,陆夷光不是很确定。卷进夺嫡,就没好事,谁都不好得罪。
“拿的什么东西?”皇帝笑问。
陆夷光笑着道,“薄荷绿豆汤,解暑消热。”还能去燥。
皇帝一叹,“还是你贴心,他们都不让父皇省心。”
陆夷光假装没听懂其中深意,低头盛了一碗薄荷绿豆汤,“七哥吉星高照,只是虚惊一场,父皇放心吧。”
皇帝指了指陆夷光,接过绿豆汤,“这次老七没事,记你一功,你想要什么?”
陆夷光一点都不谦虚的收下夸奖,还替陆见深邀功,“我学艺不精,差点把七哥甩树林里,幸好深表哥及时接住了。”
皇帝岂不知她用意,“怎么,怕我罚思行?”
陆夷光嘿嘿笑。
皇帝摇了摇头,“玉不琢不成器,对思行朕寄予厚望。”是他给新君培养的股肱之臣。待他百年后,还能照拂阿萝,皇家公主有尊荣,却无实权。
陆夷光与有荣焉,“深表哥肯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你对他倒是有信心,”皇帝笑说一句,冷不丁问,“三位兄长,你对谁最有信心?”
陆夷光愣住了,像是被吓到了。
皇帝颇有深意的看着她。
陆夷光镇定道,“兄长们各有千秋,都是极好的,肯定不会父皇您失望,对哪个我都有信心。”
小滑头,不过皇帝也就是一时兴起,随口一问,见吓到她了,马上又转了话题,问她要什么赏赐?
捧着一堆宝贝回到营帐的陆夷光心口嘎嘣乱跳,仔细回忆,自己应该没说错话吧,这么敏感的时刻问这种问题,皇帝是准备吓死她吗?
陆夷光抱着软枕捶了捶,想去找南康长公主,不过这会儿过去太扎眼,只能按捺住念头。
她在营帐内心乱如麻,别人也不安生。
方皇后处,她再三向太子确认,太子只差对天发誓,真不是他做的。诚然他对宁王生出了戒备,早知今日,当初就不举荐他为钦差,哪想会养虎为患。可他还没害人的胆量。
方皇后沉吟,“难道是老四。”
“除了他还能有谁!”太子想也不想道,“老四打小就阴险,喜欢下黑手。”
若真是如此,那倒是好事,让他们狗咬狗,他们正可坐收渔翁之利,怕就怕事情没这么简单,想看戏却被拖进泥潭。
方皇后神色一厉,“看紧你下面的人,谁敢坏了事,我让他全家都不安生。”
太子一凛,连忙应是。
而燕王处,挥手让打探消息的下人退下,他冷笑连连,查啊,查出来有惊喜。
老七倒是命大,一次两次都是陆家人坏的事,难不成陆家是他的福星。
纵然出了意外,夏苗依旧照常进行,只是围场气氛不免紧张了些。
查了两日,陆见深终于有了进展,前往王帐准备向皇帝汇报,途中却见陆夷光与一少年相对而立。
陆见深脸色一沉,走了过去。
正在辣手摧残少男心的陆夷光喜动于色。
陆见深的心微微一定,看向满脸伤心的青衣少年,目光沉甸甸的,“有什么事吗?”
青衣少年悲愤,这不是明知故问吗,眼瞎了不成,然而他只敢腹谤,颇有些紧张的说道,“没,没什么,打扰公主了,薛某告退。”
青年少年行了礼,转身离开,脚步越来越快,彷佛背后有狼在追,走出一段路,才觉得不那么芒刺在背。
他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他又没干什么,陆大人用的着看流氓一样的看着他,搞清楚好不好,他是表哥,不是亲哥了!
陆夷光咯咯咯笑,“还是表哥厉害,我怎么说,这人都在自说自话,我都准备揍他了,结果你一来,他就跑了。”
“他之前缠过你?”陆见深皱眉。
陆夷光甩了甩马鞭,“昨天第一次,今天第二次,”撇嘴嘁了一声,“一点真心都没有,全都是冲着我身份来的。”
陆见深道,“你在这个位置上,难免引人觊觎,所以你一定要要擦亮眼睛。”
陆夷光叹气,“知人知面不知心,万一遇上个会装的怎么办。还是阿奚说的对,嫁什么人啊,我们俩作伴得了。”
“又说孩子话了,一个人不好,不代表没一个好的,你早晚会遇上的。”
陆夷光又是老气横秋一叹,“早晚是什么时候,等我七老八十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