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发现陆初凌全靠陆诗云和丫鬟扶着站立,“你的脚怎么了?”
“二姐的脚崴了。”回答的是陆诗云,她一脸的心疼,“也不知道要不要紧。”
陆夷光忙道,“让女医给你看看。”让其他姑娘自去玩耍,然后陪着陆初凌移步前头的小院,等待女医到来。
离开的姑娘们回到了戏楼那处,于是大伙儿都知道了虫子的事。
坐在上头的南康长公主嗔笑,“阿萝这孩子真是促狭,怎么能把虫子往人脸上扔。”
齐王妃笑盈盈道,“表妹替受惊的姑娘们抱不平呢,这么如花似玉的姑娘受了惊吓,换做我也是要心疼的。那群小子就是没长大,再大一点,可就舍不得下手了。”
一句话说得无论是姑娘们的长辈还是纨绔们的长辈都开了颜。
楚王妃心下冷笑,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老六两口子嘴上惯会来事的。
又有人附和几句,其乐融融。暗里却是有不少人腹谤,这脾气也忒大了些,来者是客,她一主人家还是姑娘家,哪能这么不给爷们面子。
陆夷光是不知道那些人怎么腹谤她的,就是知道了也不会在意,眼下她只在意陆初凌的脚伤。
陆诗云比自己受了伤还气愤,“符侯爷也是的,这般没轻没重。”其他人她不认识,只认识符骥,遂只能点名道姓他。
“他就是个二货。”陆夷光接的毫不犹豫,“下次看见他有多远离多远。”
陆初凌抿了抿唇,“其实也不能怪符小侯爷,都是那群人恶作剧。”
陆夷光眉梢一挑,“怎么不怪他,那群人都是跟着他混的,他才是罪魁祸首。”
陆诗云附和,想起软趴趴的虫子,鸡皮疙瘩又立了起来,气愤填膺,“就是,要是他管管,哪有这事。上次他还把苍耳子扔在二姐头上,这次又扔虫子,实在是欺人太甚!只把虫子扔回去已经是便宜他们了。”
“那你还想怎么样,打他们一顿,打得过吗?”陆初凌语气冷下来。
陆诗云愣了愣,一脸愕然。
陆夷光打圆场,“三姐也是心疼二姐遭了罪,女医来了。”
陆初凌并无大碍,只是轻微的崴了下,女医揉了一会儿,陆初凌便觉不疼,还能正常走路。
“二姐还是在这儿休息一会儿再出去,我先去招待其他客人了。”出了门的陆夷光摩了摩下巴,有意思,陆初凌看上符骥了。
夭寿哦,京城大好儿郎一大堆,陆初凌怎么就偏偏看上了这么个不着调的家伙,没眼光,没眼光。
感慨完了,陆夷光从理智角度来分析,不着调归不着调,符骥倒没做过什么大奸大恶的事,人品勉强还过得去,就是招人嫌了点。
抬头嫁女低头娶媳,以两人身份来说,也不是没可能。想到哪儿去了,陆夷光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八字都没一撇呢,有空在这胡思乱想,不如赶紧去招待客人。
到了傍晚,客人越来越多,随着一声“靖宁郡王到!”
大姑娘小媳妇不约而同地看了过去,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众人便见一金冠束发,青色华袍的男子缓缓走来,俊眉之下的丹凤眼,内勾外翘,睫毛密长,高鼻薄唇,眉宇间透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
恰巧在堂上的陆夷光扫了眼在座众人,忍住了笑意,这美人出场就是不一样,便是上了年纪的妇人都愿意多看几眼,赏心悦目嘛!
毕竟如靖宁郡王这般的美色可不常见,尤其他体弱多病甚少交际,就更难一睹真颜了。这一回陆家送了请帖过去,至于他能不能来,也是没把握的。
“侄儿拜见姑姑,祝姑姑青春永驻,万事如意。”靖宁郡王行的是家礼。
“好孩子。”南康长公主笑容和煦,这不爱出门的侄儿这么给面子,她格外高兴,端详端详他的面容,虽然还有病弱之态,不过气色瞧着比之前好了许多,看来这么些年的调养起效果了,“看着气色好多了,以后常出来走走。”
“姑姑说的是。”靖宁郡王弯了下嘴角。
这一笑,冰雪微融如花绽放,美不胜收,只再看过去,已经消失不见,陆夷光与在场很多人一样在心里扼腕了一番。
寒暄两句,南康长公主便让下人带着靖宁郡王离开。
陆夷光也带着昭仁公主离开,她是来接昭仁的。
出了正堂,昭仁绷不住笑起来,看着还没走远的靖宁郡王,小声打趣,“一半的人都在偷看七哥。”
“哪只一半,起码有七成。”陆夷光纠正。
昭仁公主与有荣焉,“你大哥可没这待遇。”
“不能这么比,我大哥她们见的机会多,不像郡王,难得见一回,自然忍不住多看几眼。”陆夷光解释。
昭仁公主哼了一声,“你就别挣扎了,大伙的眼睛是雪亮的,我七哥就是比你大哥好看。你看,连猫都抵御不了七哥的魅力。”
从花丛里蹿出来的黑猫围着靖宁郡王喵喵叫,时不时蹭一下锦靴。
引路的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