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王梓云低声呢喃着。
他缓了会儿神后,接着道“不瞒二位,我以前是不大信的这些。打着鬼怪的幌子骗人的我见识太多,一直觉得活得明白的人,肯定都不信这些,只有那些脑子糊涂的爱道听途说的人才会信。而今看来,倒是我以前见识浅薄了。幸好这鬼的样子并没有传说中那般可怖。”
王梓云琢磨自己该要给出一个解释,便主动把他和娴婉在妓院相识相知的经过,简单讲给了庞元英和白玉堂。
“说一千道一万,始终是我负了她!”王梓云气得捶自己胸口一下,“可怜她做了鬼,竟还惦记我,丝毫没怨过我。”
庞元英拍拍王梓云的肩膀,“好在你来看她了,让她最后能不留遗憾地离开。”
“这事儿也算了了,多谢你们还特意来这陪我。”王梓云对二人作揖。
庞元英摆手表示没关系,随后和白玉堂一起送王梓云回国公府。
“你爹身体最近怎么样?”
“还行吧,不过上次你们查他的事对他打击挺大。”王梓云叹,“近来脾气很不好,见到我便训斥,有时候我真怀疑我是不是和大姐一样,是什么三重阁的阁主逼着他掉包了,我也不是他亲生的。”
“喂,这种玩笑可别乱开。”庞元英狠拍了一下王梓云的肩膀,“对了,我听说你祖母生你父亲的时候,本是双生子?你们家祖辈也有双生的情况,却只活了一个。”
“嗯,当年祖母可在鬼门走了一遭,受了不少苦。”王梓云走到宋国公府的后门,拱手和庞元英白玉堂道别,“多谢你们陪我。”
目送王梓云回府后,白玉堂见庞元英望着紧闭的大门久久不回神,用手拍了下他的肩膀。
“行了,你再拖延也得回开封府去面对你堂弟。若真是他,赶紧审利索了,好结案。”白玉堂边催促边揪住了他的衣领,把他往回拉。
“急什么,你觉得真是他,他会这么快乖乖招供?”庞元英不急不慢地上了马,不太情愿地跟着白玉堂回了开封府。
蒋平正背着手在府门口焦躁地徘徊,见二人回来了,他劈头就质问去了哪儿,让庞元英赶紧走。
“怎么了?质问我去哪儿,怎么又赶我走?”
“你爹来了,和包大人吵得不可开交。最后事儿就卡在,是你命人去抓庞元庆,所以你爹就等着和你对峙呢。”
“那我是该走了。”
庞元英赶紧回身上马准备逃,忽听身后有人大喊‘公子回来了’,转头一瞧,正是庞太师的贴身侍卫,人就蹲在开封府墙边的大树上。喊完了话,方跳下来,给庞元英赔罪。看来他的太师爹真不放心他,所以也派人来望风了。
白玉堂立刻给蒋平一记眼神。
蒋平无辜的耸肩,他真没感觉到树上有人,可见太师身边这位是个高手。
庞元英没有选择了,大步流星走进公堂,对包拯和庞太师乖乖行了礼。
庞太师坐在侧首位,瞧见自家儿子来了,鼻孔对向庞元英冷冷哼一声,竟然没有撒火大吼。
庞元英正觉得稀奇,庞太师忽然起身,便冲过来。青枫及时冲到庞元英前头,结结实实挨了庞太师一脚。
“爹?”
“别叫我爹,谁是你爹!”庞太师红着脸,瞪着眼,对庞元英爆吼道,“好啊翅膀硬了,作天作地还不够,竟查到自己弟弟头上!”
“太师大人息怒,这是公堂,您殴打朝廷命官不合适。”庞元英立刻改口称‘太师’,机灵地退了几步,倒又把庞太师气个半死。
包拯等人在旁‘观战’,一脸严肃状忍着笑意。
“好,说到公堂,那就请庞少尹好生讲讲你缉拿庞元庆的证据。”庞太师沉下口气,背对着庞元英,言语里毫不避讳的流露出浓浓的不悦和威胁之意。
庞元英忽然想起王梓云之前的话了,他现在也有点怀疑自己可能不是庞太师亲生的,庞元庆才是。
至于庞元庆,一直默然安静地跪在公堂中央,垂着头,腰板挺直。虽不言语,却叫人无法忽视。
庞元英就把鸽房和庞元庆住处周围埋伏暗卫的事讲给了庞太师,还有丫鬟春月的突然消失。
“就这些?”庞太师叹道,“老夫当你还有什么别的更厉害证据。仅凭这点证据你便抓你堂弟?那将军府很久没人居住,鸽房是诬陷,有人故意挪了过去。至于暗卫,将军的儿子,身边有几个厉害的高手保护,算什么稀奇事,此事老夫早就知晓。至于那个什么丫鬟春月,不规矩就打发了,你也奇怪?孽障,你该先回禀于我,再抓人!”
庞元英:“人能撒谎,鸽子不能。鸽房就是在那,若临时换了地方,鸽子岂可能乖乖飞回去。”
“那就审审将军府里的那些下人,必定是他们之中有三重阁的奸细,利用了元庆。”庞太师坚定不移地继续为庞元庆说情。
庞元庆听他们父子吵嘴,便抬头朝庞元英看,眼睛里有数不尽的失望,但他的表情依旧是淡淡的,几近于漠然。
“若真被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