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二摇头,表示没有。
“晚上城门从来不关?”白玉堂问。
“以前是关的,从半个月前开始就开了。”
庞元英随后找了府衙的人询问缘故。原是蒋文亮觉得霸州近些年来都十分太平,便决定不关城门,便民出入。
“这么巧在案发前二十天下令。”白玉堂叹毕,转眸看见那边有个身影晃过,是周子玉拿着一张文书朝蒋文亮那边去。
白玉堂接着对庞元英道:“这个女仵作也不简单,会功夫,而且她跟蒋文亮的关系,不止是上下级这么简单。还有,你觉不觉得我们之前调动府衙的衙役时,那些人的眼神有些不对,对我们很戒备。”
庞元英惊呆地摇了摇头,白玉堂说的这些他完全没看出来。
“怎么知道她会功夫?你试过?”庞元英追问。
“看走路就知道了,练武人终究不一样,像你这种的不会懂。”白玉堂嫌弃地睥睨庞元英一眼。
“我懂啊,练武的人走路都没声。这位女仵作也是,不过我之前还以为是她身姿轻盈,太瘦了呢。”
“你挺关心人家的身材?”白玉堂的目光从睥睨变成了审视。
“顺便看一眼,别误会,真没有恶意企图。就像你的身材,都不知道被我顺便看多少回了,就是瞅人的时候顺便看。”庞元英解释道。
“不知看多少回了,这么说你每次看我的时候都要看身材?”白玉堂目光诡异地下滑,打量起庞元英的身材。
庞元英嘻嘻笑,“看呗,咱么都是爷们,避讳什么。你要是没看够,我脱光了给你看。”
“无聊。”白玉堂立刻抽回目光,不自在地看向别处,然后问庞元英打算下一步怎么继续查。
庞元英一本正经地托着下巴,眼前豁然开朗,嘴角飞起迷之自信的微笑。
“本来不知道,听你一番话之后,我大概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了。”
“做什么?”白玉堂瞧庞元英这样儿,就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等着!”庞元英说完就兴奋地往回跑。
不一会儿,白玉堂就看到穿着一身道袍的庞元英,张牙舞爪地挥着手里的拂尘,喊着青枫等人把桌案抬到院中央。桌上铺好了绣有太极图案的桌布,就摆上香案,法铃,法镜等物,完全是一副要做法架势。
这阵仗自然引来了蒋文亮。蒋文亮带着周子玉等人急忙赶来,询问庞元英此举为何意。
白玉堂站在原地,笑看热闹。眼瞧着庞元英撒符纸,破狗血,哼哼呀呀半天,还玩起了喷酒吹火的把戏。蒋文亮被庞元英这一招招弄得不胜其烦,却面色尴尬地不敢拒绝,只得打发人去请晏殊来做主。
过了大半天了,等庞元英把童子尿撒在正堂门前,晏殊方赶了过来。
蒋文亮捂着鼻子,看见晏殊来了,差点哭出来。他连忙扑到晏殊跟前,一把抓住晏殊的胳膊,亲请他好生看看庞少尹的作为。
晏殊正欲张嘴,抽了下鼻子,忙用帕子眼珠口鼻。
“这什么味儿啊?”
“我也奇怪呢,闻着这么骚,该不会是尿吧?”蒋文亮也用帕子捂着口鼻。
晏殊瞧见大门口那边的白玉堂,赶忙走了过去。还是这边空气比较好,晏殊松开帕子,深吸一口气。
“大人,您看,您能不能拦着庞少尹?”蒋文亮着急道。
“你不了解庞少尹,最是任性不过,跟他讲理就如对牛弹琴。因为有爹撑腰,太不怕地不怕。咱们这会儿和他说,惹毛了他,搞不好他把他身上那些瓶瓶罐罐都洒到咱么这来。回头被这头蛮牛甩了一尾巴脏泥在身上,咱们作为懂礼有节的斯文人还没办法还手,所以还是等他折腾完了再说。”晏殊很有经验地给蒋文亮做出了解释。
蒋文亮意会地点点头,看着撒在地砖上的血,感慨着怕是洗不干净了。
“满天下除了皇宫他闹不起,他哪儿都敢闹。”晏殊叹道,“是个难惹的小祖宗,不然京城里头哪会有那么多人恨他呢。江湖追杀令的事,你该听说了吧。”
“江湖追杀令?是什么?”蒋文亮忙请晏殊解惑。
晏殊就把三重阁发布追杀令的事简单讲给蒋文亮。
“哎呀,这可是大事,不管怎么样,我得派人保护好庞少尹,千万不能让他在霸州地界出事儿。”蒋文亮跟晏殊小声抱怨,他深怕被连累。
“那你要好生上心了,多找些高手才行。说来也怪,这一路上我们只碰到了那一次刺杀。”晏殊叹道,“后来的路过有好几处偏僻适合设伏的地方,却没有刺杀了,你说奇不奇怪?”
蒋文亮琢磨道:“或许是那次打草惊蛇了,那些贼匪不敢再动手?”
“或许吧。”晏殊仍旧保留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