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巨响,使的屋外的王府侍卫纷纷冲了进来,约七八个好手团团围住秦书淮等人。
并且仓朗朗都拔出了兵器。
陈敬噌地一下跳了起来,挡在秦书淮跟前,大声道,“谁敢对国公爷无礼?”
双方僵持,气氛凝然。
孟威见状赶紧说道,“王爷,国公爷,咱们有事说事,千万莫要动气。话说回来,皇上既然已经颁布了新政,规定每家多出五百亩的田地,一亩都要交一两银子的‘额外税’,王爷就是不卖田,一年也要交两百万两银子,这也划不来不是?”
孟威想当和事佬,因为他太清楚秦书淮的脾气了,他要是真撕破脸,可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福王的所作所为虽然孟威也看不惯,但他毕竟是皇上的亲叔叔,孟威总归不想闹得太难看。
却听福王冷哼一声,说道,“本王的田是先帝所赐,先帝未曾说要纳赋,本王看谁敢来收这个银子?”
“呵呵”,秦书淮冷笑道,“这么说福王是要公然抗旨了?好极了!本公身为东厂督公,亲耳所闻、亲眼所见福王抗旨,若是听之任之,便是有负圣托了!”
福王又惊又怒,指着秦书淮吼道,“秦书淮!你莫言血口喷人!本王何时抗旨了?”
秦书淮起身,冰冷地盯着福王,一步步逼近。
福王府的侍卫无不心惊肉跳,纷纷挡在福王跟前,却无一人敢对秦书淮动手。
福王傻,侍卫可不傻!
谁不知道国公爷秦书淮还是武林盟主?以他的身手,便是整个王府的侍卫一起上都不是他的对手!
福王不由地后退了两步,因为他看到了一双如恶狼般的眼神。
这眼神,要吃人。
不由喝道,“秦书淮,你、你敢对本王动手?!”
秦书淮终于停步了。
福王喉结下上一动。
众侍卫也松了口气。
秦书淮轻蔑地一哼,然后慢条斯理地说道,“王爷放心,要动王爷需皇上圣裁,本公今日不会拿你。不过,两个世子可没这么大面子了。本公现在要带他们回东厂,好好审审他们是如何公然杀人,又是如何参与福王府联合各路藩王共同抗旨,意图颠覆新政的!你放心,东厂有的是手段,保管不会委屈了两位世子。”
福王惊得脸色微白,又气得浑身微颤。
指着秦书淮怒骂道,“姓秦的,你敢!告诉你,只要这天下还姓朱,我们朱家的家事就轮不到你一个臣子来管!手伸得太长,小心引火烧身!”
秦书淮仰天长笑。
“本公为大明出生入死,纵敌千万亦敢取上将首级,审理区区两个世子有何不敢?听好了,本公身为东厂督公,现在就去提刑衙门提审两位世子!王爷若是不服,可派人去提刑衙门抢人,看有几个能活着回来!”
一番话声色俱厉,重如炸雷,听得众人无不心头一颤!
秦书淮说罢,大袖一甩出了门去!
王府侍卫虽聚集屋子内外,却只得乖乖让道,无一敢动!
福王捂着心脏,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忽然身子一斜,倒了下来。
身边的管家眼疾手快,赶紧上前扶住,然后冲侍卫大喊,“快,快去拿护心丸!”
出了王府以后,孟威赶忙问道,“国公爷,咱们真打算拷问世子?”
秦书淮黑着脸反问,“老孟,你到底站哪头的?”
孟威愣了下,然后说道,“国公爷,你就莫说这话了。你知道的,事情闹大皇上那边也不好看。你说你严刑逼供世子,回头又给福王扣上勾结各地藩王的重罪,皇上明知道那是你编造的,但如果真呈上去廷议了,你让皇上办是不办呢……”
“你就是个和事佬!”秦书淮怒气冲冲地说道。
孟威苦笑了下,“属下就是这么个性子了。既希望国公爷能顺顺利利把事办了,又希望国公爷不要得罪太多人,尤其是福王这种皇亲国戚。”
孟威还有半句话没说,那就是他怕秦书淮办了福王,消息传开会引整个皇室警觉,到时势必有大批皇室宗亲向皇上或进谗或施压,会导致皇上的疑心病又起,甚至与秦书淮对立。
那大明就又要乱了。
所以他希望以温和的方式推行新政,尤其是对于这些王公贵族。
秦书淮听完却更是恼火,厉声道,“老孟,你以为新政是请客吃饭吗,还由得什么人说个不字?新政是皇命,既是皇命,那就违抗者死!福王要是敢冥顽不灵,本公势必抄他满门,你且看着!”
说罢,拂袖而去!
秦书淮怒的是孟威跟了他这么久,却还说出这种话来。
新政若不抓住眼下这最好的时机雷厉风行地推下去,过段时间势必困难更大,而拿福王杀鸡儆猴正是应有之意。
可惜孟威连这都不明白。
明明是个不怕死的好汉子,便是在千军万马前都不曾皱下眉头。这样的汉子,却在福王这种所谓的权贵面前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