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啸向前一步,用混合真气的声音大声道,“兵者,将之手足也!将令不达,如手足无措,何以为战?军战非数十人、数百人的门派混战!大军一起,若非训练有素,则互相踩踏者有之,东奔西跑者有之,惊慌失措者有之,若遇强敌唯有被分而歼灭之命运,此乃取死之道!故凡兵者,第一要义即是令行禁止,将之所指,兵锋所至,方可成军!”
秦书淮冷声道,“都听到了吧?还要不要本座再说一遍?”
萧炼沉默了下,却仍是不服地说道,“令行禁止的道理,在下自然也知。咱们来参加联军,当然是听盟主号令的!在下反对的,就是这种无谓的列阵、奔跑,试问沙场之上,这有何用?”
秦书淮凛然道,“何用?好,张啸,找些江河帮弟兄出来,告诉他们有没有用!”
张啸当即应道,“是,盟主!”
随后点了些江河帮弟子出列,又对萧炼说道,“你们有五十六人,江河帮只出三十普通弟子,与你们对阵一次。若是你们赢了,从此你们就无需训练,若是你们输了,就等着听凭盟主发落吧!”
萧炼顿时大怒,对方只派出自己一方一半的人马,而且还都只是普通弟子,这简直是在羞辱自己。他自认在江湖上也算是有名号的人物,岂能受此大辱?
于是说道,“好!若是我们输了,在下听凭盟主发落!”
在场群雄一看,顿时都来了兴致,无不伸长脖子,等着看这一出好戏,也算是苦中作乐了。
双方立即换上木制的武器,约定被木剑击中要害部位一次即算阵亡。
江河帮这边,三十人中,九个盾兵,二十一个剑兵。为了公平起见,也给了铁剑门和断刀门九面大盾。不过,铁剑门和断刀门从来没练过盾,觉得费事,立即拒绝了。
在他们看来,自己一方以接近一倍的数量对抗对方,怎么也能打赢。
张啸大吼一声,“开始!”
江河帮这三十人立即十人一阵,呈品字形朝铁剑门和断刀门那五十六人冲去。
萧炼和王自在各自带着自己手下弟子迎了上去。
两军相遇,江河帮依然保持“品”字形站位,三个阵型互为倚靠,互相支援。而十人组成的小阵型又呈三角形站位,每个顶点都有一名盾手,另外七名剑兵或三人一组,或两人一组,随机应变。
而铁剑门和断刀门的人,刚刚相遇就散开了。他们以为自己人多,只要把江河帮这三十人包围就大功告成了。
可是一散开他们才发现,再想聚拢就难了!
当铁剑门和断刀门的人即将快完成“包围”时,在“品”字形头部的十人突然冲向在他们跟前的七八人,随后迅速散开展开攻击。而另外两个三角阵型则在其两侧护卫,阻止铁剑门和断刀门的人前来回援。
铁剑门和断刀门的人先是散开,一看不对又跑回来增援,看到增援的路被堵死,这才想起一拥而上胡乱开打。
跟江河帮比起来,他们就如乌合之众一般。
阵型的最大意义之一,就是能在局部达成多打少的局面。为什么阵型一乱就容易被歼灭?因为这样人员得不到有效利用了。
结果可想而知。
三十人的江河帮弟子,几次冲锋之后就把对方五六十人冲的七零八落,随后分而歼灭。铁剑门的首席大弟子萧炼和断刀门长老王自在仗着已经玄通境一二等的修为死扛,倒是“杀”了不少江河帮弟子,不过并没有什么大用,没过多久他们身边的人已经全部被“杀”了,而江河帮那边还剩下十个人,把他们两个团团围住了。
胜负已分。
在场群雄无不震惊。
他们原先也知道,之所以官军的修为没他们高但还能压他们一头的原因,就是因为训练有素的战阵,以及各兵种的熟练配合。但是亲眼看到江河帮演练了一遍之后,他们对此有了更为深刻理解。
两军交战果真不是帮派混战,战场之上若是各自为战,溃败是早晚的事情!
现在看来,当初北丐和漕帮的数千联军惨败于江河帮,是必然的。
群雄之中,不少人本来也有怨言,但是看到刚才那一幕之后,就都心服口服了。
亏得江河帮懂战阵,否则要是咱们这么傻呵呵地去打魔教,估计没多少人能回来!
萧炼和王自在倒也有几分骨气,把兵器往地上一抛,表示认输,要杀要剐听凭秦书淮处置。
秦书淮黑着脸,对手下说道,“萧炼、王自在在军中鼓动哗变,本是死罪!念尔等初犯,酌情减免,各打军棍八十!其余人等,各军棍五十!若再有下次,本座定斩不饶!”
江河帮执法堂的人立即冲上来,熟练地把他们按趴下,然后扒去他们的裤子,当场一板子一板子地打了起来。
执法堂的人打板子向来是用上真气的,否则对这些武者根本没用。
一人一顿板子,一点不打折扣,说八十的就八十,说五十的就五十,每个人都打得皮开肉绽。
不过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