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又一名长老模样的人上来,对月长老讥讽道,“月长老,你口口声声要谨遵老母遗训,心里却打的什么算盘,别以为我们不知道。”
月长老身边登时出来一个褐发怒颜的彪悍女子,上来指着那人就骂道,“季长老,你休要血口喷人!明明是大长老觊觎教主之位,故而你们助纣为虐,百般阻挠新教主继位,在场的人谁不知道?我呸!告诉你们,别痴心妄想了,除非我余月娥死了!”
秦书淮看了半天,终于明白了。原来白莲教有六大长老,包括大长老在内的三个长老希望由大长老来继承教主之位,而另外三位长老则希望按照前任教主老母的遗训,找到紫道星君来继位。长老会里一半对一半,势均力敌,所以争议才会平息不了。
经过那名叫余月娥的长老一骂,现场的冲突就一下子升级了。
那个季长老的显然也是个悍妇,一看余月娥这么不给面子,立即跳出来说道,“余月娥,你口出狂言,于大长老不敬,今天我要以执法长老的身份行教规,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不懂长幼尊卑的东西!”
余月娥轻蔑一笑,“呵呵,老妇莫非还会怕你不成?你尽管来!”
季长老顿时长喝一声,跃至空中,手中一根木杖呼啸着冲余月娥头上劈去。余月娥不慌不忙,抽出弯刀轻轻一磕,只听“咚”地一声闷响,稳稳地荡开了那根木杖。
季长老收起木杖,身体一侧,瞬间闪至余月娥右侧,然后轻飘飘地拍出一掌。此一掌看似绵软无力,但余月娥却不敢与之对掌,而是就地一滚,以无比狼狈的姿势躲了过去。
一掌拍空,却使平地起风,几片树叶子打着转地升到了空中,足见这掌裹挟了极为绵厚的内力。
季长老不依不饶,左脚轻轻向前一迈,似要慢步向前,然而脚尖刚刚落地,整个人就像离弦的箭一般窜了出去,再次闪至余月娥跟前。余月娥此时已经起来,早有防备,弯刀自下而上抬起,似要劈季长老胸口,季长老当即侧身一躲,不想这是虚招,刀行半途,余月娥手腕猛地一沉,唰地一声冲季长老下盘攻去。
季长老登时被打乱了节奏,蹭蹭蹭连连后退,余月娥不依不饶,弯刀如飞梭一般上下飞舞,划出一道道诡异的弧线,刀刀贴着季长老的要害,丝毫不念及同教之情,却是个心狠手辣的妇人。
这两人中,若纯论修为或许季长老稍高一点,但余月娥更加阴险和狠辣,所以季长老一时间竟落了下风,看上去险象环生。
与季长老同一阵营的赵长老看不下去了,当即怒道,“余月娥,你怎生如此毒辣!”说罢,立即拔出佩剑冲了过去。
这边月长老一看,也怒道,“赵长老,你怎可以多欺少!”
说罢也从腰间拔出两根峨眉刺,冲赵长老杀了过去。
四人打作一团,场面一下子就失控了。
其他人全部都面面相觑,不知道当如何劝解,于是纷纷把目光投到了大长老那里。
大长老仇贞己不动声色地看了会,见四人打得差不多了,这才从石椅上一跃而起,身体忽然化作一团白影,呼地一声先从季长老和余月娥两人之中穿过,穿过之时长袖轻轻一挥,竟如发出强磁一般,将两人的兵器都吸到了手中。她的身影丝毫不曾停滞,又飞速掠过月长老与赵长老之间,也收了他们的兵器去。
这骇人的一幕让所有人都呆若木鸡,不光底下人哑口无言,连四位长老的打斗都停止了。
月长老怔了许久,这才瞪着眼睛惊怒道,“大长老,你竟然偷学本教神功‘无影无涯’!这是历代教主方才可学的功夫,你竟偷学了去,该当何罪!”
仇贞己冷冷一笑,道,“本座身为本教大长老,又岂会偷学教主神功,坏了教规?这是老母仙逝前亲自教我的。她说,若找不到紫道真人,便要我继承教主大位,所以先教了我‘无影无涯’的第一层,以防万一。”
余月娥大怒道,“仇贞己,你还要狡辩!历代修习‘无影无涯’神功者,无不是先继承教主之位方才可学,老母怎会颠倒顺序,坏了教规?”
仇贞己阴冷道,“老母仙逝之前,怕的就是你们这些心怀叵测之人不服教令,借机生事,故而破例先将第一层‘无影无涯’教给了我,防的就是出现如今这种同教相残的场面!老母圣明,若非她先知神通,今日我教怕是要内讧四起、尸横遍野了。”
人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现在六个女人吵架,当真是热闹非凡。不过秦书淮可没闲心看白戏,他满脑子想着如何假装紫道星君,好接过白莲教教主的位子。白莲教势力遍布全国,要是真能当上教主,于自己的大业必是一大助力。
六个妇人为教主之位吵得不可开交,余月娥和赵长老更是开启了泼妇骂街模式,叉着腰指着对方的鼻子骂上了,当真如市井泼妇一般,哪里还有什么长老的样子?
要说月长老这边三人也是彪悍,明知道打不过大长老仇贞己,却丝毫不退让,声势一点都不比对面弱。
底下人谁都不敢插话,有的怒视月长老一派,也有的冷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