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书淮皱着眉,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深思了许久,终于说道,“温大人,东林祸国之事本少保亦深恶痛绝。既如此,那我等便团结一致,齐心协力将那般东林人逐出朝堂吧!”
温体仁喜不自胜,当即对秦书淮深深一拜,“下官定以秦少保为马首是瞻!”
“温大人言重了!快起来吧,地上怪凉的。”
等温体仁高高兴兴地起了来,秦书淮又道,“不过,要对付东林党人可没那么容易,温大人可有良策?”
温体仁神秘一笑,说道,“东林党勾结富商、士绅甚至部分武林人士已不是秘密,下官花了两年时间悄悄派人打探,搜集了大量线索并制定成册,取名为《东林祸国录》!按照此册上的线索,若是有朝一日能得皇命而去彻查,定能搜到东林党勾结富商贪腐受贿、欺上瞒下的证据,到时自然可将他们一网打尽!”
秦书淮心里一喜,当即说道,“东林祸国录?温大人可否让本少保瞧瞧?”
“秦少保稍等!”
温体仁离席,来到自己书房,关上门后在墙角位置掀掉了一块地砖,里头有两本书。
犹豫了下,他只拿出其中一本,然后又把地砖盖好,直至确认与周围地砖看上去无异后这才回去。
“少保请过目。”温体仁将厚厚的一本册子递到秦书淮跟前。
秦书淮翻开看了看,只见册子之中记载了上百位东林官员与各地富商、士绅、武林人士甚至贼寇勾结的证据,里头的内容之劲爆大出秦书淮的预料。这个册子上记载的东林官员,上到内阁重臣、各地督抚,下到各地主事、县令,分门别类,极为详细。
只是册子的引言也说明了,此册所载之事大都“风闻”,并无实据,需待一一查实。这也难怪,以温体仁的能量,想搜集东林党人的证据还是很难的。而且万一暴露了,反而会更进一步刺激东林党人,一方面他们可能毁灭证据,另一方面必将与他不死不休,所以他自然不敢擅自去查证。
不过虽并未查证,但有了这些线索,秦书淮接下来就好办多了。
这趟没白来!
秦书淮说道,“温大人,这册子可否借本少保带回去一阅?”
温体仁既然把册子拿出来了,自然是准备让秦书淮带回去的。这样的册子他肯定不止做了一本,要知道这可是他逆转的最后一把武器,不多印几本怎么会放心?
“秦少保但管拿去无妨。只要能为打击东林逆党出一份力,下官便是舍尽家业又何妨?”
“呵呵,好极!温大人忠君体国,本少保甚是钦佩,来日定当在皇上面前为大人美言。”
温体仁谄笑不已,“多谢少保,下官敬少保!”
两人又喝了好一会儿,席间秦书淮不动声色地与温体仁打听东林密事,温体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恨不得把知道的全都告诉秦书淮。
宴席完毕已是天黑,在温体仁的盛情邀请之下,秦书淮便在温府留宿了一晚。当晚温体仁就把诗诗姑娘送了进来,秦书淮想起家里的晴儿,心道我来到这世上后,与自己的老婆都尚未同房,第一次却给个歌妓,好像有点亏。于是佯装醉酒,只在美人身上摸索了一番,便呼呼大睡了。
第二天,温体仁一早就恭候在秦书淮房前。待他起来后,又陪他吃了早饭。
秦书淮不怀好意,提出要在温府转转,温体仁自然作陪。来到温体仁书房,看着桌上的几件古董和墙上的字画,久久不肯挪步。
“哟,温大人,这是阎立本的真迹?阎师的画本少保是真喜欢哪!”
“哟,这血珊瑚真是不错。啧啧,本少保遍寻不得,想不到大人府上却有这等稀罕物件。”
“哟,这个汉白玉做工当真精致。”
……
温体仁心里苦却不能说,还得陪着笑脸将这些东西一一打包。
等秦书淮出门的时候,那些东西足足装了一个木箱子,基本上温府最值钱的东西全在这了。
温体仁给秦书淮备了一辆大马车,将箱子抗上去之后,又悄悄地塞了秦书淮一打银票。
秦书淮呵呵一笑,“哎,温大人你这就见外了不是?”
“一点心意,一点心意,请大人务必笑纳,务必……”
温体仁的话还没说完,银票就已经进了秦书淮的袖子。
看着秦书淮的马车远去,温体仁嘴角浮起一丝放心的笑意。
这秦少保敛财的本事倒丝毫不逊于他带兵打仗的本事。手黑如墨,心却亮的跟明镜似的,这才是大人物啊!大明有这般人物在,东林党危矣!而我温体仁,才刚刚开始呢!
秦书淮满载而归,于下午回到了江河帮总舵。
此时的江河帮人全部都从秘密基地里搬出来了,总舵中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
同时,江河帮各堂重新派人接收了原有的码头。这些码头没有一个被别人侵占,而且在津门的几个大码头,因为过于繁忙,原先驻守的五六个江河帮人根本忙不过来,所以巨鲸帮的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