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打开了房门。随着房门的打开,五六名女兵涌入了房间里。但映入她们眼帘的,却是几具躺在床铺上的孩童尸体,虽然身上已经被白布所覆盖,但露出的双脚上已经布满了尸斑。
带队是一名女军医,她看到屋里的孩子尸体之后,立即语气严厉地问亨切尔:这些孩子是谁,为什么会死在这里?
亨切尔沉默了许久,才缓缓说道:她们都是戈培尔博士的孩子,因为她们的父母不愿意让她们成为俄国人的俘虏,所以下毒毒死她们之后,又让哨兵打死了自己,并把尸体搬到地堡外焚烧。你们进来时,看到门口附近弹坑里被焚烧的那两具尸体,就是戈培尔夫妇。”
虽说索科夫一直认为戈培尔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他的孩子们却是无辜的,每次在影视作品里中,看到戈培尔的夫人给孩子们下毒的镜头时,还是有些于心不忍。当初部队向柏林推进时,他甚至还有过想法,如果自己的部队速度足够快,没准能抢在戈培尔夫妇毒死自己的孩子之前,占领小胡子的地堡。活捉戈培尔之后,把他交给国际军事法庭进行审判,他的孩子就能活下来。
但历史没有假如,自己所在的白俄罗斯第二方面军负责的区域,负责掩护朱可夫元帅的白俄罗斯第一方面军的右翼,根本没有机会在德国投降前进入柏林,解救孩子的想法就成为了空想。此刻听到科帕洛娃说起戈培尔的孩子,心里不免又有一些感触。
“米沙,你在想什么?”科帕洛娃问道。
“我在想,戈培尔就算是个恶贯满盈的战犯,但他的孩子们是无辜的,不应该就这样白白地死去。”
“米沙,我觉得你的想法不多。”谁知科帕洛娃听后,却义正言辞地说:“戈培尔的孩子的命是命,那些死于战争的孩子们的命,就不是命了吗?我觉得这就是上天对他的惩罚。”
一时间,索科夫觉得自己对科帕洛娃所说的话,居然是无言以对。
就在这时,科帕洛娃忽然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她冲着索科夫喊道:“米沙,你快点看窗外,那是什么?”
索科夫不知出了什么事情,连忙扭头朝窗外望去,所看到的一幕,让他感到目瞪口呆。此刻的天空中,居然布满了降落伞,伞的下面是一个个挎着武器的战士。
“我的上帝啊!伞兵,是我们的伞兵。”索科夫惊呼一声,快步地来到窗前,仰头朝天空张望,心想是谁做出如此大胆的决定,居然派出伞兵前来救援自己?
只见那些伞兵战士们像落叶一般轻盈地降落在目标区域,安全着陆后,他们迅速收起降落伞,然后端起武器冲向列车所在的位置。
索科夫见状,不禁喜出望外,他弯腰抓起放在床铺上的冲锋枪,对科帕洛娃说:“科帕洛娃,你在这里躲一会儿,占据列车的匪徒,要不了多久就会被我们全部消灭。”
索科夫出了包厢,首先赶往车头方向去找瓦谢里果夫。
来到瓦谢里果夫所在的位置之后,索科夫直截了当地问:“少校,情况怎么样,与外界还能保持联系吗?”
“将军同志,我准备向您报告呢。”瓦谢里果夫说道:“我想办法联系上了马利宁将军,当他得知你遇到危险的消息,也非常着急,他说会尽快部队来支援我们,让我们再坚持一刻钟左右。”
一口气说完这些话之后,瓦谢里果夫苦笑着继续说:“将军同志,我觉得马利宁将军可能是为了安慰我们,您想想,就算最近的部队接到消息,赶过来也需要一个小时左右,他怎么可能在一刻钟之内,让部队赶来增援我们呢?”
“如果是从地面来的部队,也许在一刻钟内无法赶到。”索科夫笑着说道:“但增援部队如果从天上来呢?”
“从天上来?”瓦谢里果夫一头雾水地反问道:“将军同志,您是什么意思,我不太明白?”
“你难道还不明白,马利宁将军派来救援的部队,是伞兵,是伞兵。”索科夫走到窗边,抬手拉开了窗帘,大声地说:“难道你没有看到,我们的伞兵正在进行空降,很快就会冲到列车这里吗?”
瓦谢里果夫只朝窗外看了一眼,顿时露出了惊喜的表情:“伞兵,真的是我们的伞兵。哈哈哈,将军同志,我们有救了,有救了。伞兵一到,我们就能获救了。”
“少校,虽然我们的援兵已经赶到,但他们对列车里的情况不太清楚,不知道我们在什么位置。”索科夫提醒瓦谢里果夫:“就算想发起进攻,但也会因为投鼠忌器,而不敢轻易动手。”
“这个好办。”瓦谢里果夫说道:“我想办法用电台和外面的部队取得联系,把我们所在的位置告诉他们,然后让他们攻击其它的车厢就行了。”
“这倒是个好办法。你让他们想办法先消灭车头的敌人,这样就能尽快与我们汇合。”索科夫接着说道:“现在,我去餐车那里,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给谢廖沙。”
当索科夫来到餐车时,谢廖沙也发现了从天而降的伞兵。
见到索科夫的出现,谢廖沙迫不及待地问:“米沙,是谁派来的伞兵吗?”
“瓦谢里果夫少校告诉我,说他已经想办法联系到了马利宁将军,并将我们的处境告诉了对方。”索科夫向谢廖沙解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