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头,自己之所以如此仓促地做出返回莫斯科的决定,就是为了躲避卡丽娜。如果此刻去见她,她要是抱着自己哭几声,自己还能像现在这么果断地决定离开吗?反正自己要离开的事情,已经托科帕洛娃向她转达,还是不见面为好。
索科夫来到车站时,穿过售票大厅,径直来到了站台上。
约好是十一点见面,但由于自己是走路来的,对路又不熟悉,还走错了道,以至于赶到时,已经晚了一刻钟。在站台上没有看到维尔纳的影子,索科夫不禁有些发蒙,他只知道是中午的火车,但是什么班次、几点出发,却是一无所知。
好在他看到一名铁路工作人员经过,连忙叫住了对方:“同志,我想向您打听一件事。”
工作人员一瞧,哟,是一位将军,不禁肃然起敬,毕恭毕敬地问:“将军同志,请问我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的地方吗?”
“我听说中午有趟回莫斯科的列车,不知在几号站台,几点发车啊?”
“将军同志,您这是要回莫斯科?”
“是的,我要回莫斯科。”
“我能看看您的车票吗?”
“对不起,我没有车票。”索科夫连忙从口袋里掏出那张乘车优待卡:“我只有这个!”
工作人员接过优待卡,翻来覆去地看了一会儿,随后递还给索科夫,嘴里说道:“将军同志,中午返回莫斯科的列车有两趟,一趟是十一点四十分的,停在三号站台;另外一趟是十二点十五分的,停在五号站台。”
“那我们这里是几号站台?”
“一号站台!”工作人员看出索科夫对车站里的环境一点都熟悉,连忙向他解释说:“你从右边的天桥过去,就是三号站台,至于是不是您要乘坐的列车,您需要向列车员打听。”
索科夫向工作人员道谢之后,小跑着上了天桥,来到了三号站台。
这里果然停着一列列车,每个车厢的门口,都站着一名穿制服的列车员,正在仔细地查看旅客的车票。确认无误后,让旅客登车。
索科夫站在站台上,有些茫然地望着面前的列车,心里暗自嘀咕:维尔纳在这列车上么?如果在的话,他又在哪节车厢?
他有些懊恼,怪自己上午没有多问两句,如果搞清楚了维尔纳乘坐的车次以及车厢之后,就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茫然。
就在他局促不安之际,忽然听到有人在叫自己:“将军同志,将军同志!”
索科夫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不远处的七号车厢有一扇窗户打开,维尔纳探出半截身体向自己打招呼:“将军同志,我在这里,快点过来,列车就要开了!”
搞清楚维尔纳在什么位置后,索科夫的心中一阵狂喜,他快步地冲到了七号车厢的门口,将手里的优待证递给了车门前的女列车员:“列车员同志,我这里有乘车优待证!”
女列车员看清楚索科夫的打扮之后,并没有接过他手里的优待证,而是礼貌地说:“将军同志,您请进吧!”
索科夫听后不禁一愣,随即反问道:“姑娘,您不检查我的优待证吗?”
“将军同志。”女列车员微笑着说:“就算您没有乘车优待证,但您的军衔以及胸前的勋章,就是最好的免票证明。车就要开了,您快点进去吧。”
面对这样通情达理、善解人意的女列车员,索科夫冲她笑了笑,说了声:“谢谢!”随后便登上了列车。
沿着走廊来到了包厢门口,此刻维尔纳已经从床铺上站起身来迎接索科夫:“将军同志,您总算来了。我还以为您改变了主意,不打算再回莫斯科。”
“这怎么会呢。”索科夫走进了这个略显狭窄的包厢,坐在维尔纳的对面,向他解释说:“我走路过来的时候,走错了道,以至于耽误点时间,害得你久等,真是不好意思。”
“将军同志,”听索科夫这么说,维尔纳的脸上露出了吃惊地表情:“难道您不知道,剧组有专车可以送您来火车站么?”
“不知道,我真不知道。”索科夫摇摇头,苦笑着说:“我去和彼得罗夫导演道别时,他也没有没告诉我,说有专车啊!”
“你和他告别时,是怎么说的?”
“我就对他说,我要和你一起回莫斯科,到出版社去见总编,研究新书出版的事宜。”
听索科夫说完,维尔纳用手在坐着的床铺上一拍,说道:“哎,我估计就是这句话出了问题。”
索科夫不解地问:“为什么?”
“因为我来车站,是有专车送我的。”维尔纳向索科夫解释说:“您说我和一起回莫斯科,彼得罗夫同志自然会以为,我们两人是一起乘车来火车站,肯定不会再专门派车来送您。”
经维尔纳这么一解释,索科夫觉得自己错怪了彼得罗夫,并不是对方故意不给自己派车,而是自己说的话,让他产生了误解。不过好在运气不错,总算在最后时刻搭上了这班车。
就在索科夫和维尔纳乘坐的列车,缓缓地驶出弗拉基米尔火车站时,卡丽娜结束了上午的工作,到楼上剧组的拍摄地点,去查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
一上楼,她就遇到了科帕洛娃,便主动笑着和她打